陳麗潔扳起手指頭,屈起了三指,道:“第三個方麵,金融方麵。” 她頓了頓,道:“這個也是雷區,如今你想衝淡巨額獲利的消息,實在不宜在金融方麵炒做,不然彆人會自然而然的聯想追問這筆財富。” 顏墨也讚同她的說法,金融財經方麵,如今避之唯恐不及,豈能再主動放出消息,引起彆人更大的興趣? 陳麗潔接著道:“再下來就是你擅長的另一個領域了,文學藝術方麵。” 她看向顏墨,道:“6月21日頒獎的81屆屈子詩歌獎,你的《石灰吟》入圍角逐,可惜離頒獎的日期還太遠,不然倒是可以操作一番這個話題。” 有著名的大詩人、大文學家、大評論家周魯人推崇他的作品,還專門刊文點評了兩篇《石灰吟》、《登高》,他在屈子詩歌獎上有所斬獲的概率還是蠻大的。 如果是鄰近頒獎時間,借助官方宣傳屈子詩歌獎的東風,將顏墨的詩詞成就大吹特吹一番,挑些有爭議的作品,勾動各方熱議,倒是個不錯的策略。 可惜現在時間還是早了一點,官方的宣傳還沒有發動,借不到東風,自己操作就顯得有點突兀了,不但事倍功半,還會給世人留下顏墨對這個獎項野心勃勃的印象,反而落了下乘! 這時,一時在旁邊傾聽的周慧琳突然興奮地叫道:“我有個主意,顏墨的那篇《當你老了》被英國的一家出版社“因格拉斯出版社”購買了英文版權。這可不可以拿出來宣傳一番?” 陳麗潔聞言,眼睛一亮,道:“這是個不錯的話題,他們發表了嗎?” 周慧琳道:“我和他們談妥簽約的日期是5月10日,離現在剛好是10天,也不知他們發表沒有?!” 陳麗潔又問道:“合約你帶在身邊嗎?” 周慧琳搖搖頭,有些懊惱的道:“那份合約不小心弄丟了!不過好在對方支付的版權費都打到顏墨的賬上了!” 她這麼一說,其他女人齊齊注目於她,各人心中不約而同的生出一股感覺——她做事似乎有點粗心大葉啊! 苗若彤趕緊為自己的好閨蜜出聲開脫,苦笑道:“慧琳一個多星期前被人綁架了,囚禁了整整一個星期,昨天才被救出,所以丟失了好多重要的東西!” 眾女這才全都釋然,又開始關心的詢問她有沒有受傷害。 紛擾間,隻有顏墨在一邊微笑不語。 他是知道這份合約的去向的,就像那幾本筆記本一樣,其實都被陸小強拿去,轉交給了他的上司蕭銳,讓蕭銳一層層上報給了國警局總部的第一副局長鄭樹人。 鄭樹人曾經向下麵的人詢問過顏墨的具體情況,結果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這種情報收集的命令,便一級級的傳到了基層。許多人都從不同的途徑收集顏墨的情報上報鄭樹人。 陸小強發現周慧琳是顏墨的責編,自然不放過從她哪裡獲取出政績的材料,希冀一鳴驚人,升官發財。 他綁架囚禁周慧琳後,搜查她的居室,獲得了一批材料,便謊稱是周慧琳替他收集的材料,上交給了蕭銳。 蕭銳接報,自然大喜過望,上報了上去。 在上報的過程中,這些材料的來曆,自然要一 自然要一層層加工,經過那麼多“聰明人”的添油加醋,最後自然變得完全合理合法。 當材料送到鄭樹人處,鄭樹人也就不疑有他了,審閱之後,當成了顏墨重要的研究材料保存起來。 這也是為何陸小強一出事,蕭銳就趕緊打電話給賈通替他求情的緣故——他在蕭銳麵前是立了功的! 顏墨通過複製陸小強的記憶,加上合理推測,對這批材料的去向已經心知肚明。但他並不打算去將這些東西要回來,也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包括周慧琳。 因為他當初編撰這批筆記本,就是為了向世人證明自己的創作,由來已久,讓他天才的形象從小就煜煜生輝。 現如今,這幾本筆記本真跡在國警局總部的證據保管處;複印件在《朝花夕拾》的編輯部。一在朝堂,一在江湖,誰有疑問都能找到證據,妥妥的達到了他創作的目的,他又怎麼會去破壞這種機緣巧合形成的好局麵呢? 這些思緒在顏墨腦中一閃而過,他的注意力又回到當下。 看到眾女全關心了一遍周慧琳,聲音小了下來,顏墨才笑道:“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非要從詩歌上著手吧?!” 陳麗潔點頭,道:“這倒也是,雖然現在世人的印象裡,顏墨第一擅長是歌唱,第二擅長是寫詩;但從前段時間散文大家宋夷伯評論的那篇《時光匆匆》來看,世人對顏墨文學藝術其他方麵的造詣還是有所期待的。” 她一直追蹤報道顏墨的消息,在全國大刊大報上的消息,她自然不會錯過,此刻她說這番話,自然也是期待顏墨有更重磅的作品麵世,能夠炒作出一股熱潮。 這也是她做為一名“顏墨粉”自然而然產生的期待感,有此切身體會,她認為,喜歡顏墨的人,如果看到顏墨有重磅作品麵世,自然會被吸引住注意力! 周慧琳聽她這麼一說,想起《絕代雙嬌》的熱銷,便高興地道:“可不可以拿顏墨的《絕代雙嬌》來炒作?” 陳麗潔對《絕代雙嬌》的熱銷倒不是很清楚,一聽之下,便追問起來。 周慧琳和苗若彤便互相補充,將仙姑大集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麼一說,原來不了解此事的陳麗潔和其他眾女,便也對此事有了清晰的認識。誰也想不到,顏墨還有這樣一部作品不聲不響便取得了這般驚人的成績。 陳麗潔聽了,沉吟了一會,便問顏墨這次仙姑大集的收益,以及此書的內容和類型。 顏墨淡然一笑,也不隱瞞,將此書的詳情和具體的銷售數據一說,原來不知情的女人們全都咋舌不已。 但陳麗潔聽了,這又是一筆幾億元的收入,頓時搖頭苦笑,道:“這也不好炒作了,畢竟這又涉及到了巨額收入,容易引發引鎖反應。 “況且,聽顏君所說,這是一部通俗,雖然類型新穎,但在文壇上,隻怕未必會得到前輩們的欣賞,炒作的不好,反而給世人留下顏墨為錢寫書,滿身銅臭味的感覺,風險極大!” 周慧琳聽她這麼理智的一分析,想起此書的內容,也是感覺難登文學的大雅之堂,隻適合販夫走卒消遣解悶。 她開口附合道:“對,對,對,這本書太俗了,算是顏墨的遊戲之作,不能拿來炒作,以免讓人對顏墨生出下裡巴人的感覺,太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