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彤聽她如此一說,心中也升起了探究的欲-望。 雖然她在顏墨麵前,可以克製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尋求答案;但是,和自己的閨蜜單獨在一起時,她卻也忍不住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 “他們第一句話,就說咱們磨嘰,‘兩位爺怕是等急了!’這兩位爺的說法,幕後黑手可不是一個,而是兩個!”苗若彤直接討論道。 “對,對,對,還有個細節,他們提到什麼吃肉、喝湯時,說起了女大學生,還提到多次乾臟活,這話怎麼聽我怎麼感覺像賈通。 “而賈通身邊始終跟著許富忠,所以,他們說兩位爺,非常有可能就是指這兩人!”周慧琳也興奮地分析道。 苗若彤點點頭,道:“有道理,還有個細節,他們說上次‘喝湯的哥仨個不是搭進局子裡了’,這說明這夥人中,上次欺負女大學生的壞人有三個被抓了,你知不知道賈通上次事件的詳情?是不是抓了三個人?” 周慧琳一聽,兩眼放光,一拍被子樂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上次賈通殘害女大學生的事件,確實是三個手下頂的罪!” 苗若彤卻沒有她這種“神探破案”的興奮感,她反而有些擔心,慎重地問道:“你確定沒記錯,是三個人?” “我敢肯定沒記錯!因為這還是陸小強告訴我的,當初去抓人,就是他們分局出動的人手。 “抓人的第二天晚上,他還約我吃晚飯,神神秘秘的透露了這個消息。他還借此警告我少出去拋頭露麵,最好辭掉工作,免得被大紈絝看上禍害了,哭都沒得哭!” 周慧琳聽到苗若彤質疑,急忙解釋自己的消息來源。 苗若彤一聽,感覺這事十有叭九應該就是賈通做的了,許富忠就是他的幫凶。 “怪不得許富忠那麼好心來和咱們打招呼,原來是給咱們下套來了!”苗若彤想通了前因後果,不由得恨恨地說道。 聽到苗若彤這麼說,周慧琳前後連貫一想,也恍然大悟了,氣道:“是了,他將咱們送到那素女齋,一是定好地點,拖住咱們,給綁匪準備時間;二是欲擒故縱,打消咱們的警惕心,還迷惑了顏墨。” 她現在也在心裡確定顏墨可以遠距離監視彆人了。 “對,就是這個伎倆,他離開時假裝好心讓我打電話顏墨,其實就是想撇清乾係,同時放鬆顏墨的警惕!”苗若彤也看清了他們布局中這個隱晦的伎倆。 周慧琳拍拍胸脯,心有餘悸地道:“幸好顏墨沒有放鬆警惕,還是發現咱們被人算計了!” 苗若彤想起剛才顏墨說的話,也慶幸道:“真是好險,剛才顏墨也說了差點讓咱們受傷害的話,想必當時打完電話,他是準備放棄監控了,不知後來是如何發現險情的?!” 周慧琳神情有些惘然,喃喃道:“他這麼一直關注你,想必也不輕鬆吧?你是不是天天都要在他的視線下活動?” 苗若彤誤會她的意思,替顏墨分辨道:“他不會天天關注我,也不會天天關注彆人,應該是今早我向他求救後,他感覺今天有些特殊,才會關注我們。” 周慧琳搖搖頭,沒有說出自己的心思,她隻是羨慕苗若彤危險時有一雙眼睛能看到她,而自己,卻足足被陸小強囚禁了一個星期。 而且,顏墨找到真凶後,根本不想讓苗若彤知道,不讓她承擔壓力,所有壓力,他自己一肩承擔,這種愛,才是真正的深愛。 啊,真凶?!賈通和許富忠?! 周慧琳瞬間回過神來,打了個寒戰! 與此同時,苗若彤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一想到顏墨對上賈通和許富忠這兩人,她下意識就感覺到令人窒息的沉重。 這兩人可不是普通人,他們要是出事了,以他們背後家族的能量,不知能不能查到是顏墨搞鬼? 如果他們查到是顏墨搞鬼,那就糟糕了,權力瘋狂起來,要多殘忍就有多殘忍,個人能力再強,恐怕都不能對抗一個階級吧? 這麼一想,她才陡然明白,為何顏墨不願將這件事的內幕告訴自己兩人了! 不知道還好,知道了,隻會擔驚受怕,惶恐不安,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苗若彤轉頭看向周慧琳,沒想到她也正好轉頭看向自己,兩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苦笑。 “哎,咱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剛才我為什麼要嘴賤說起這個話題?”周慧琳泄氣的說道。 “算了,知道都知道了,難道還能騙自己說不知道不成?不過往後咱們口風可要緊一點才成,不能再給第三個人知道了,包括顏墨!”苗若彤無奈苦笑道。 “知道了!唉 道了!唉喲喂,這叫什麼事嘛?真是自古紅顏是非多啊!”周慧琳看著苗若彤絕美的麵容,苦惱地說道。 “這世上就有這麼多貪婪的人渣,以霸-占-糟-蹋彆人為樂!”苗若彤氣憤的說道。 兩女憂心忡忡,一時也無法入睡了。 “打開電視看看吧,不知顏墨的演唱會開始沒有?電視台會不會直播呀?” 周慧琳翻來覆去了一會,忍不住想找點事情來分散下注意力,緩解心中的焦慮。 苗若彤依言打開電視機,畫麵正是人民體育場的情景。 不過,這不是演唱會的直播,而是整點新聞關於演唱會的播報畫麵。 主持人播報完顏墨演唱會的新聞後,畫麵右側突然出現一隻手,將一張新聞稿紙遞給主持人。 主持人接過新聞稿,臉上現出一絲訝色,然後開始播報: “各位觀念,現在插播一條本台剛剛收到的重大社會新聞。 “今天下午15點半,眾多新聞媒體先後接到一通線報電話,有人在天境人間的地下室聚眾-淫-亂。 “各大媒體來到現場,按舉報的方位,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記者們進入地下室後,現場發生的一幕驚呆了眾人,隻見地下室內的一張大床上有三男三女躺在上麵,六人均為祼-體,姿勢不堪入目。 “現場記者隨後發現,這六人全身通紅,似是藥物過量,都已陷入昏迷之中。還有記者發現,在床邊有一瓶不明來曆的藥物。 “現場記者馬上通知警方和醫院,並在隨後配合警方封鎖現場進行調查,目前,三男三女的身份尚未確認……” 隨著主持人的播報,電視畫麵出現了現場的情況,從天境人間的外觀,到進入地下室的地道入口,再到地下室內的情況一一播放了出來。 隻是三男三女的麵容和身體關鍵部位被打了馬賽克,但由於是記者先到現場,拍攝到了第一手的畫麵,床邊的衣物也清晰的出現在電視上。 令人驚訝的是,其中還有一件非中原漢地的大紅僧衣! “啊,苗苗,苗苗,你快看,那不是許富忠的衣服嗎?剛才那個地道口,應該就是綁匪擄我們去的地方吧?”周慧琳雙眼圓睜,吃驚地指著電視叫道。 苗若彤看到這則新聞,心臟就砰砰亂跳起來,特彆是看到三男三女昏迷在一張大床上,她直覺裡就馬上肯定其中有賈通和許富忠兩人。 不過,這則新聞中的疑點太多,她也弄不明白這其中的邏輯關係。 那個穿僧衣的男人是誰?和賈、許二人是什麼關係?這三個女人又是誰?會不會是其他無辜的受害女子? 苗若彤聽了周慧琳的話,仔細一看那堆衣物,果然發現了許富忠中午見她們時穿的衣服。 加上地理位置,加上地道口,這麼一來,兩女基本可以肯定,這三個男人中必有賈、許二人。 這則新聞很快播放完畢,兩女無心再看其他節目,“啪”地一聲,周慧琳關掉了電視。 “苗苗,這個意外,不會真的隻是一個意外吧?”周慧琳看了一眼苗若彤,小心翼翼地問道。 苗若彤瞑目片刻,再次睜開時凜然生輝,緊緊盯著周慧琳,鄭重地說道: “琳琳,你記住了,這件事,不論到哪裡說起,咱們都不能有彆的說法,就按官方公布的結果說。 “官方說是意外就是意外,官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決不能將這件事與顏墨扯上一丁點關係,知道嗎?” 周慧琳看著她的眼神,心中瞬間明悟,這才是正確的處理方式,所有懷疑的話都應該爛在肚子裡,不然一個不好,讓小人聽見了,就會給顏墨,給自己等人帶來滅頂之災! “好的,我記住了,這件事與我們,與顏墨沒有絲毫關係!”周慧琳點點頭道。 苗若彤看到周慧琳領悟到自己的意思了,心中欣慰,長出一口氣,道:“琳琳,咱們可不能自己給自己扣屎盆子,如果是一般小事還沒什麼,可這幾個人,你應該明白他們身後的力量有多強大吧?” 周慧琳想起賈通的家庭背景,一瞬間背脊嗖嗖發寒,深切地感覺到了恐懼。 苗若彤看到她恐懼的眼神,知道她已經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苗若彤輕輕摟住周慧琳,安慰道:“彆怕,彆怕,你要相信顏墨。隻要咱們不自亂陣腳,應該不會有事的!” 周慧琳強笑道:“空調開得太冷了!咱們回被窩裡吧!” 苗若彤咯咯一笑,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