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顏墨夢境的第七層空間,一場活色生香的運動在上演。 可惜江慧霞讓顏墨試遍所有姿勢都無法觸發他的靈感。 最後,顏墨摟著她摔倒在席上,喘著粗氣苦惱地道:“娘子,我老感覺咱們的動作都不真實,好像隔著一層毛玻璃,各種體驗都不到位,就像隔靴搔癢一般,這是怎麼回事呢?” 江慧霞被他一番折騰,什麼高難度的動作都出來了,如果這世界有什麼蒼老師、裡香老師、結衣老師的話,看到她的動作,隻怕都要佩服得五體投地。 但就是這樣,仍然引不出他的雙修功記憶,江慧霞也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但是,江慧霞仍然感到大有收獲,至少,她總算直觀的了解了男女“睡覺”的深層含義。 不過,就像是顏墨剛才說的,由於是在夢境中,這些動作並不能帶來真正的感覺。 顏墨這個過來人還感到隔靴搔癢,那從未經曆過這種事的江慧霞,更是沒有太多的真切感受了。 畢竟她根本沒有真實的記憶借鑒此類動作該產生什麼心理、身體反應,唯一有的反應,就是一開始的害羞了! 所以,她聽顏墨如此說,心中一動,暗暗思忖,或許是夢境的空間層次太深,顏墨的記憶被隔離得太徹底了,他根本無法喚醒這方麵的記憶,看樣子,還得回退夢境層次才行。 當然,回退夢境也有風險,如果讓顏墨想起和自己的真實關係,自己的努力就白費了! 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一層層試探。她唯一的倚仗,就是最深層次的意識植入,但效果如何,能保障到第幾層,她也不敢確定! 顏墨還在那裡苦惱,江慧霞卻拉著他站起來,笑道:“要不,再來一次,咱們到那邊去,換個姿勢!” 顏墨心不在焉,下意識隨她而去,走著走著,他突然感覺腳下一空,失重感再次襲上心頭,顏墨嚇得回過神來,赫然發現自己摔入了地火洞裡的那個泉落無底黑洞。 “啊——”顏墨嚇得大叫。 他身體一挺,呼地一聲坐了起來,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坐在一座體育場中心的舞台上,頭頂的陽光特彆耀眼。 “又是做噩夢?”顏墨摸摸腦袋,平息了一下狂猛的心跳,四處張望。 這座體育場非常空曠,並沒有什麼觀眾,隻是在跑道上佇立著一個秀美的身影。 看那背影,正是剛剛在夢中和自己翻雲覆雨的妻子江慧霞。 顏墨愣愣地看著她,心中閃過一道靈光,突然想起一個名稱:盜夢空間。 不過這盜夢空間講的是什麼他也記不起了,隻知道與夢境有關,但這就夠了,他首次感覺自己陷在一個層層疊疊的夢境中。 現在是現實還是夢境? 他心中生出了一絲疑問。 他站起身來,想了想,大聲喚道:“娘子——” 那道身影轉過身來,果然是江慧霞。 “你醒了?”江慧霞臉上露出高興地表情,向他招手道。 顏墨看著三米高的舞台,心中一動,躍身一跳。 失重感再次產生,地麵接近,但他卻沒有產生驚嚇的感覺,“啪”地一聲,穩穩地 穩穩地落在地麵上。 “不是做夢?”顏墨有些驚疑不定。 看到他跳下來,江慧霞似乎是嚇了一跳,忍不住高聲驚叫一聲。 看到他穩穩落地,她才驚魂稍定,抱怨道:“這麼高的地方,你怎麼跳下來了,摔著怎麼辦?” 顏墨哈哈一笑,道:“這點高度算什麼,我怎麼會摔著?這種舞台我熟著呢!” 江慧霞拍拍高聳地胸口,嗔道:“熟也不行,你嚇到我了!” 顏墨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小手,笑道:“你怎麼在這裡?” 江慧霞瞪了他一眼,反問道:“我怎麼在這裡你不記得了嗎?” 顏墨四周看了看,有些茫然地問:“怎麼了?” 江慧霞道:“秋娘受傷了,你記得嗎?” 顏墨眨眨眼睛,點點頭,道:“記得,怎麼啦?” 江慧霞道:“你演出結束也不回去,我隻能來找你想辦法呀!” 顏墨恍然大悟,“哦”了一聲,拍拍腦袋,道:“你要我想起雙修方法是吧?” 江慧霞點點頭,帶著審視道:“那當然,你說要傳法給我們,並助秋娘療傷,結果一出來就十天半月都不見蹤影,你是不是不想救秋娘呀?” 顏墨心中一急,忙辯解道:“怎麼會,我當然要救她,走,咱們現在就回去!” 江慧霞回嗔為喜,隨著他向體育場出口慢慢走去,邊走邊問:“你想起雙修的功法了嗎?” 顏墨聞言一怔,回憶功法,結果隻在腦中閃過一組模糊的畫麵,一個發光的靈體正變幻形體,六麵六體,然後和六個女子擁在一起,投入某種神秘的儀式中。 顏墨馬上停止腳步,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口邊,閉眼不動。 江慧霞立刻屏息靜氣,緊張地看著他。 顏墨冥冥中似乎打開了一扇窗口,無數玄奧的體驗湧上他的心頭。 他開始喃喃自語:“易元洗髓長生道,色定念止藏機要。精氣神求不老藥,春苗新育在顛倒。宗筋性命生死妙,舌對口來根入竅。祖氣玄關行逆道,靜裡全明靈中報……” 他的雙手十指,隨著口中的吟誦,下意識地翻飛起來,或動或靜,變化無方,畫出一串串清晰的印結。 江慧霞不知道他是不是觸動記憶了,但她知道雙修是兩個人的事,現在顏墨念出口訣,打出手印,她自然要記下來。 與此同時,監控著顏墨的涅靈也是大為驚異,全力記錄顏墨幻體所誦的口訣,與火靈協作起來,在元神中另開一份目錄,專記此訣。 這份記錄就非常全麵了,是立體的影像,不但有口訣,還有他結出的手印。 顏墨心頭靈機湧動,在那一組組雙修的畫麵上,他仿佛看到了一條大道顯化天地法則,化成功法咒語,變成手勢印結。 他隻管照著這些咒語念誦,變化手印,渾然忘了身處何方。 隨著他的誦咒聲,涅靈和江慧霞都感覺到了道的痕跡,覺得這些口訣越來越深奧。 江慧霞拚命記憶,可是,那玄奧的規則似乎帶著某種自毀的屬性,記了下句就忘了上句,記憶裡的口訣仿佛水流石板,逝去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