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看透黎寒秋的用心,心中天人交戰:不去,或許就錯過了再次品嘗幾個絕頂美女的甜美芬芳;去,就違背了自己不久前剛定下的收心養性、追求正義的決心,怎麼辦? 去或不去,是個考驗心性的大問題! 顏墨之所以陷入這種煎熬,也和他複雜的性情有關,他重生之後,雖然知識量大增,個人能力日益超凡入聖,但他的性格卻比前世還更複雜了。 他無法做到像裡的英雄一般,性格單純,一心向善,一腔熱血往前衝,隻做好事,不做壞事。 隨著能力的增長,他的欲-望也不斷增加,特彆是對於美女,他常常會不由自主地生出占有的欲-望,這種源於生理的原始欲-望,常常衝擊他的理智和道德底線。他唯有不停的反省自己的內心,才能找到正確的方向。 隻是沉吟了一會,顏墨看清了自己的內心,他決定將“欲-望”這頭猛獸關在道德的籠子裡。 他霍然抬頭笑道:“行了,寶貝,你不必為我的傷勢費心了。我在這裡修煉就好!你先回去吧!” 黎寒秋哪裡知道這一瞬間,顏墨已經經過了複雜無比的心裡鬥爭,她單純的為自己的計劃盤算著,如何才能儘快妥當地助顏墨恢複,那怕讓某些弟子做出她們可以接受的犧牲…… 但—— 顏墨卻拒絕了她的好意,她有些愕然,嗔道:“呆子,你不信我?” 顏墨淡然一笑,搖搖頭道:“不,親愛的,我不是不信你。我猜,你大概是想用懸賞的辦法讓門中的弟子自願陪我修煉,加快我的恢複速度,是吧?” 他看到黎寒秋聽到此話驟然放大的雙眸,知道所猜不錯,也不用她回答,就自顧地說下去: “寶貝,我感謝你的良苦用心,我也知道,修道之人,對於肉身的認識迥異常人,未必沒有弟子願做此犧牲。可是,我的感情卻讓我無法再用此法修煉靈體了。 “我在恢複記憶之前,還懷著揭謎的願望——希望下一個女人就會是你,所以不憚於與我感覺有緣分的女子歡好,並借助她們修煉靈體。 “但恢複記憶之後,我的感情已經清晰無誤的鎖定了你,我的肉身現在已經不能再接受陌生的女子了!” 黎寒秋聽了他的話,感覺心情複雜無比,既喜他對自己的癡心真情,終結了再納新歡的欲望;又為他的靈體欲毀憂慮無比,一時間,不由怔忡當場。 顏墨突然一閃身,移形換影,伸臂抱住黎寒秋,在她的紅唇輕輕一吻,柔聲開口道: “親愛的秋娘,不用為我擔心!真的,我自己修煉就會恢複。你彆病急亂投醫了,我就算靈體毀了,我也不會拿門下弟子來雙-修救治!咱們不能走師父的老路!” 他這句話,除了表明心意,也是有意糾正黎寒秋傳承自師父的某種觀念。 顏墨發現,早在顏鶴的時代,黎寒秋的師父薑姬,有一種將門下弟子當私人物品的觀念,死死控製黎寒秋的一言一行,所思所想,根本不允許她有自由的意誌。 現在,這種觀念或深或淺,也傳承到了黎寒秋身上,她對自己的弟子,似乎也懷 似乎也懷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支配權。這種觀念,顏墨是不讚同的。 黎寒秋被他一抱一吻,內心駭然,再聽他如此決絕的拒絕和提醒,全身一顫,一時忘了掙紮離開,眼中隻是流下了兩行委屈的清淚。 看到她委屈的神情,楚楚可憐,顏墨也是非常心疼,抬手輕拭她的清淚,疼愛地道: “寶貝,對不起,我話說重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可以為對方做任何事,就算自己內心有天大的痛苦也再所不惜,這一切我都知道!” 黎寒秋聽他如此說,句句說到心坎上,內心的痛楚這才緩了過來,抬手輕輕抱住他,體內真元全神戒備,防止電網作亂,再襲顏墨。 她紅著雙眼,癡情地開口道:“顏郎,你既明了秋娘用心,秋娘也不想多說。看你體恤門下弟子,還是和以前一樣……誒,你就是個好人!可是你的靈體怎麼辦?” 顏墨無奈,隻得笑道:“彆怕,明晚你再來,我會讓你看到完好無損的靈體!” 黎寒秋知道他是安慰自己,如此沉重的傷勢,怎麼可能一天半夜就會恢複如初?何況,明天下午,他還有一場以一敵十萬的血戰呢!不傷上加傷就不錯,那能好起來? 她內心百轉千回,想起沒有顏鶴的近三千年歲月,那些獨對斜陽的寂寞和孤獨,那種不知顏鶴能否順利重生的提心吊膽再次湧上心頭,失去顏墨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她銀牙暗咬,動搖的心神又堅定起來。 她乾脆利落地道:“好罷,親愛的!我不方便隨侍你的身側,以免心神激蕩,控製不住就親熱,讓電網有機可趁。這樣吧,我派個弟子來侍奉你,也好在緩急之間能及時通知我!” 顏墨不知她此舉是何用意,笑道:“不用了吧?你看我身邊還有好幾個女人呢!至於通信,我給你一台手提電話,咱們隨時可以聯係!” 黎寒秋玉臉一板,清聲道:“不行,你不得拒絕。你彆欺負我不知道,我那裡有陣法遮蔽,根本沒有電話信號。真有什麼事,還得弟子親自回去才能通知到!” 顏墨歎了一口氣,知道她這個顧慮也不無道理,便笑道:“好吧,好吧,我接受就是!” 黎寒秋聽他同意,破涕為笑,腦袋飛快的一動,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就輕輕一掙,脫離他的懷抱。 “親愛的,你好好休養,我先回去了。”她說道。 顏墨笑道:“好,你放心,我會恢複的!” 黎寒秋抿嘴點點頭,雙目清光一閃,留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身影一晃,消失無蹤。 顏墨長籲一口氣,沒有人關心是種悲哀,但是愛人太過關心,有點小事就關心則亂,也是頭疼。 不過,這點小小的煩惱並不妨礙他俘獲黎寒秋的至上快樂,他的心情好極了,這夢中的女神,終於在現實中變成了自己的情人,還有什麼比這種夢想成真更令人高興呢? 特彆是想到有一天,左手苗若彤,右手黎寒秋,右擁右抱兩個一模一樣的美人,這種庸俗的快樂,感覺賽過活神仙啊! 他嘿嘿嘿地暢想了一番,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