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道:“好,我說就我說,慧慧姐,如果我贏了,我就要你——” 說到“我就要你”之後,他停了停,眾女不約而同臉上微微變色。 “我就要你!” ——難道他看上了李慧慧,想要占有她? 沒想到顏墨顧盼一眼後,得意地接著道:“……給我唱一首歌!隻對我一個人唱的歌!” “呼——”,眾女全都大鬆了一口氣! 他這個大喘氣嚇了眾女一跳,原來他並不是想要占有李慧慧,隻是要聽她唱歌! 這個要求,真是奇怪了! 李慧慧被顏墨戲謔了這一下,流眄薄嗔,嬌豔的臉上泛出一片紅霞。 她沒好氣地問道:“讓我唱歌?唱什麼歌?” 顏墨笑道:“對,唱歌!我來點歌,你來唱,要按規定著裝,對著我一個人唱,就站在我麵前唱,至少要完整的唱完一遍。 “當然,如果你害羞,也可以不讓彆人圍觀。至於什麼歌,當然是我準備為這個打賭寫的歌!” 他就是要在精神上壓倒她,他可以不在人前羞辱她,卻必須讓她對自己折服。 他這種條件反射般的反應,就跟在雷宗神雷宮麵對雪薇仙子對抗時一模一樣。 雖然過後他也有所反思,下決心不再裝神弄鬼,但當麵對彆人對自己質疑時,他性格中的強勢總是下意識流露出來。 就算不裝神弄鬼,他也要打壓彆人針對自己的銳氣! 眾女一聽,便明白顏墨這個賭注的精髓了——他贏了,就要李慧慧為他獻唱,就像古代君王得勝回朝後大唱凱歌,讓俘虜匍匐而過。 顏墨想必是要讓李慧慧替他唱讚歌了!眾女都這樣想。 她們心中都不由得暗暗好笑,意氣之爭,絕對是意氣之爭! 看樣子顏墨還是有些小孩子氣,對方要他在千萬人麵前出醜,他就要對方在他一個人麵前出醜,看誰更硬氣! 倒是程惜齡對歌很敏感,馬上笑問道:“墨子,你準備專門為這場打賭寫首歌?有想法了嗎?” 顏墨點點頭,笑道:“當然,我剛才腦中就有了旋律,你去拿紙筆來,我馬上寫下來!” 程惜齡臉上露出笑容,轉身到臥鋪的床榻拿來自己的手袋,取出紙筆。 顏墨這時候又對著李慧慧道:“慧慧姐,我的賭注提出了,你敢應麼?當然,如果你覺得為難,我也可以換條件!” 李慧慧聽清了顏墨的條件:按規定著裝,對他一個人獻唱特定的歌曲。 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場景:五顏六色的聚光燈下,顏墨大馬金刀的坐在豪座上,自己穿著奇怪的衣服(俘虜裝),合著雄壯的音樂,為他大唱讚歌,他端著一杯美酒,誌得意滿的搖頭晃腦…… 她不由得惡寒的打了個冷戰。 可是,這個賭注,從對等原則來說,卻也不算為難李慧慧,至少沒有跑體育場十圈累人,也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自揭其短羞人——況且他還答應了可以不讓彆人圍觀! 她心中一轉念,又想到,如果顏墨真贏了,那就說明他為中國的半導體產業開創了領先世界的新紀元,在這偉大的功業麵前,自己為他讚歌一曲,又算得了什麼呢? 李慧慧一咬牙,昂頭應道 昂頭應道:“有什麼不敢應?我說話算話,如果你贏了,我就按規定為你獻唱!” 她話音一落,顏墨雙眼便樂得眯了起來,一拍雙掌,喝聲道:“好,慧慧姐果然有魄力。” 李慧慧聽到他稱讚,臉色更紅了,說她溫柔、說她乖巧的人多了,但說她有魄力的,顏墨還是第一個。 程惜齡拿來紙筆,顏墨接過空白譜紙,拿起筆刷刷刷就寫了起來,他一邊寫,口中一邊低聲的哼哼,不過幾分鐘,歌譜、歌詞一揮而就。 顏墨寫完,拋下紙筆,自己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等他寫完,黃絲韻馬上首先搶過曲譜,看了起來。 她看完之後,臉上現出怪異的神色,咬了一下嘴唇,遞給程惜齡。 “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程惜齡看完歌詞,麵對這首歌的名字,若有所思,順手遞給了李慧慧。 李慧慧一看這首歌的名字,首先臉就紅透了,再一看歌詞,其中的隱藏著的愛恨糾纏,卻和打賭沒有什麼關係,也與凱旋和讚歌扯不上邊。 硬要說有關係,就是隻有一句“頑強的我,是這場戰役的俘虜!”這是確定自己俘虜的身份。 她看了幾遍,都理不清其中的邏輯關係。 李慧慧看了又看,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顏墨想表達什麼,特彆是“你如果經過我的墳墓,你可以雙手合十,為我祝福!” 這是什麼意思,讓自己對著他唱這句,難道他那麼恨自己,要讓自己進墳墓?不過,好像也不是這個意思呀!整首歌裡也沒有仇恨的情緒呀! 看他笑得那麼得意,那麼毫無心機,就像個普通的大男孩,他的心地不至於那麼歹毒吧? 還有這句“外表健康的你心裡,傷痕無數!”難道他就那麼玻璃心,自己和他打個賭,他就傷痕無數? 想不明白,一點都想不明白。 她懵懵懂懂地將歌譜放到桌上,抬頭看向顏墨。 恒娥拿起歌譜也看了起來,看完之後,怔怔出神,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奧黛麗好奇拿起來,看了曲譜,口中輕輕哼著曲調,看樣子,她也有讀譜的技能。 黃絲韻在一邊看到顏墨偷著樂,那賊兮兮的神態,讓人莫名其妙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她忍不住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嗔怪道:“小墨子,你自己樂個什麼勁?你還沒贏呢,就算贏了,慧慧唱這首歌給你聽,你用著這麼樂嗎?” 顏墨被她一拍,從自己的世界裡回過神來,看向黃絲韻,眼中全是戲謔的神色。 黃絲韻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忍不住又道:“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姐嗎?你這是什麼眼神?” 顏墨嘿嘿一笑,卻道:“你真的想知道我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黃絲韻一愣,他這眼神,還有特彆的意思? 她溫婉如水的明眸馬上裝出凶巴巴的樣子,板起清麗的瓜子臉,道:“快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顏墨臉上再度現出賊兮兮的神情,笑道:“這可是你要我說的,那我可不客氣了。” “說,姐看你能說出什麼話來?”黃絲韻催促道。 顏墨一挺胸,大義凜然地道:“我這眼神呀,就是對你說,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麵前唱《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