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律師格裡高利?芬奇搖搖頭，道：“你知道，當人遇到異乎尋常的事情時，頭腦都會失去一貫的判斷力。 “誠實的說，當時被你騙去認了個主人後，我的頭腦一片混亂，根本不可能對具體的事務做出準確的判斷！” 李察無奈的苦笑，道：“好吧，這是我的錯，對不起！但請你理解，我也是被逼無奈的！這是我們的命運，無法逃避！認命吧！” 大律師格裡高利?芬奇口中喃喃低語：“命運，命運？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認命？”語氣中充滿著憤懣。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是你！”一聲威嚴的話語聲突兀地在房間裡響起。 墨靈自虛空中顯出身形，但已不是自己本來的麵目，而是變換成了上次見他們時的樣子，那是一個海貓突擊隊員的形象。 他在李察麵前顯出本來麵目是逼不得已，畢竟找人報仇，總要露出真麵目才有快感。 但為了賺錢和打官司，在格裡高利?芬奇和史密斯?加德納麵前，他就沒有必要讓自己光輝的形象蒙上一層邪惡的麵紗了。 所以，他變幻了一下形貌，使用他所知道的、海貓突擊隊員裡最邪惡的“人皮畫家”比利的形象。 大律師格裡高利?芬奇和殺手首領李察?克拉德都齊齊嚇了一大跳，關閉得嚴嚴實實的辦公室突然憑空浮現出一個人、冒出一句話來，換誰都要嚇個半死。 “主人早安！”殺手首領李察立馬恭恭敬敬地問安，就像一個為貴族世家服務了幾十年的老管家，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勉強。 “主人早安！”大律師格裡高利?芬奇卻叫得有些違心，語氣並無任何恭敬的成分。 墨靈目光罩在他身上，聲音嚴厲地道：“當你成為著名律師的時候，當你打贏第一場官司的時候，當你進入哈佛念法學的時候，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我需要你來打這一場官司，你隻有、唯有、僅有的一條路，就是順從我，完成我的任務。你居然敢對任務進行質疑，作為主人，我必須讓你受到懲罰！” 墨靈手一揮，一個小小的結界罩住三人，心念一動，大律師幻體靈子的金箍咒微微往內一收，勒入他的靈體內。 刹那間，芬奇馬上摔倒在地，他隻感覺自己眼脹睛突，腦門巨痛，全身皆裂。 “啊——”他雙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腦袋慘叫起來。 他在地上撲騰著，嘶喊著，豎蜻蜓，翻跟鬥，大學畢業後再也做不出來的高難度動作，此刻滑溜無比的做了出來。 大約30秒之後，墨靈才將金箍咒放鬆下來，芬奇的叫喊聲戛然而止，如同一灘軟泥般癱在地上，喘著粗氣。 在一旁的李察臉皮跳動，瞳孔緊縮，看著大律師格裡高利?芬奇的眼神，憐憫中帶著慶幸。 “芬奇，明白規矩了嗎？”墨靈好整以暇地問道。 “明白了！”芬奇渾身一顫，馬上回答。 “對這場官司，你還有什麼想法嗎？”墨靈再次問道。 “我沒有任何想法了，我一定會組建最強團隊打贏它！”芬奇爬起身來，顫抖著回答道。第二次品嘗這種滋味，他才知道，聽話才是最好的選擇。 “很好，我這裡有一些證據，你馬上給我複製出來， 製出來，原件我要帶走，複製品你留著上庭！”墨靈手一晃，手掌上出現一盒錄像磁帶、一盤錄音帶和一卷相機膠卷。 “是！主人請坐，稍候片刻！”芬奇麵色蒼白，接過證據，腳步疲軟的走到辦公桌前，按下電話的1號鍵。 “導師，有何吩咐？”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丹尼，你到我的辦公室來！”芬奇道。 “是！” 片刻後，芬奇的辦公室門被敲響，隨著芬奇一聲“進來”，大門被推開，走進一位白人小夥子。 “將照片衝洗出來，這些磁帶給我複製兩份，馬上！”芬奇將錄像磁帶、錄音帶和膠卷推給小夥子。 “是！”白人小夥子丹尼拿起錄像磁帶、錄音帶和膠卷，好奇地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墨靈和李察，轉身退了出去。 等丹尼走了，墨靈才說道：“我相信這些新的證據會給你的工作帶來決定性的幫助！” 李察小心翼翼地問道：“主人，這些證據記錄了什麼？我可以知道嗎？” 墨靈轉頭看向他，點點頭，道：“你可以知道，事實上，你也有必要知道。你必須緊密配合芬奇，讓菲斯公司付出慘重的代價，甚至讓它破產！” 李察身板一挺，嚴肅地應道：“是，我一定竭儘所能！” 他已沒有退路，隻要一指控西恩兄弟和菲斯公司，他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徹底扳倒菲斯公司。 墨靈點點頭，道：“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們，米科刺殺失敗已經變成了植物人，蘇裡、雲雀、守望者都已經在昨天落入中國警方的手中，雲雀已經同意反正作汙點證人，這個案件可能就要公布出來了！” “啊——？！”李察渾身一震，這個情況顏墨一直沒有告訴他，他感覺又震驚又難過，還有一點心慌。 大律師格裡高利?芬奇瞬間感覺不妙，忍不住問道：“主人，發生什麼事？我能知道嗎？” 墨靈向李察呶呶嘴，道：“你來告訴他！” 李察便從頭開始向格裡高利?芬奇敘述實施刺殺的詳細經過。 米科是誰，刺殺失敗後如何變成植物人；蘇裡、雲雀、守望者是誰，他們的任務是什麼；數次刺殺的具體方案是什麼，落得什麼結果…… 在他敘述過程中，遇到不甚清楚的地方，墨靈偶爾也會補充幾句，以便讓他們更清楚整個局勢。 芬奇聽完整個過程，眉頭一皺，職業本能發作，道：“這對我們來說，形勢不是很好，重要的人證落在中國警方的手中，如果不能引渡回來，證據鏈就不完整。隻怕會給被告方辯護律師有隙可趁！” 墨靈搖搖頭，道：“我認為不會，等你看了錄像帶，你應該會得出彆的結論。況且，這個案件中國警方已經通報國際刑警，我想，他們不同意引渡，也會配合你們檢方的指控的！” 芬奇有些好奇墨靈此話中蘊含的深意，對他剛才的證據頓時充滿了期待。 不過，他還是說道：“主人，我必須指出，指控刺殺中國歌唱家固然能打擊菲斯公司，尤其是主使者西恩兄弟。 “但是，你的目標是顛覆這家公司，恐怕謀殺罪不足以達到你的目的。照我估計，這個罪名對股價的影響不會很大，甚至會恰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