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同看著眼前被炸掉三個拱洞的石橋,打了個寒戰。 太可怕了,這些刺客太喪心病狂了!一定要將他們揪出來,繩之以法! “顧長官,能不能請你發表一下對案件的看法?”陳麗潔手持話筒,向顧立同采訪道。 “案件正在偵破當中,目前我不宜透露案情。我隻想譴責這一次恐怖襲擊,這是對全人類進行犯罪,我發誓,我一定會將這個犯罪分子緝拿歸案。” 顧立同義正辭嚴的說道。 “可以透露一下顏墨的情況嗎?他有沒有受傷?”陳麗潔滿臉肅穆地問道。 “嗯,對不起,涉及具體案情,無可奉告。”顧立同雙手一攤,臉色陰沉地答道。 “顧長官,請問明天的演唱會還會繼續嗎?”旁邊另一個記者趕緊插進來問道。 “無可奉告,演唱會的具體事項,請過後再聽有關部門的通知吧!”顧立同做個手勢,示意不再接受采訪。 夕陽之下,碧波泛起如血鱗光,斷橋之上,一時間籠罩在難言的壓抑氣氛中。 顏墨早就換乘另一輛車離開了,利用媒體模糊地傳達受襲後他遇難的消息,也是他和顧立同達成的一步棋。 畢竟柳楊橋的一頭位於東坪新區,巨大的爆炸並不能瞞過東坪新區的人民,警車未到,許多聞訊而來的民眾早就到了。 看到橋斷的慘況,許多人都自發的給媒體報料,官方和警方即便想瞞也瞞不下來。唯一能做的,隻能引導他們的報道方向。 這種情況下,顏墨授意程惜齡給陳麗潔報料,引她來報道,也是一種策略,當然,程惜齡也沒有向陳麗潔說出實情。 如今程惜齡就坐在車上,神情哀傷,根本不理外麵拍窗的記者。 許多記者也理解她的感受,隻是對著小車拍攝,自己加上旁白揣測發生的事情。 顏墨悄悄的從小區後方繞到一個小角門,根本不走小區的大門。 回到彆墅外,有涅靈在刺客旁邊,他自然能趁刺客不注意的時刻,閃入彆墅。 他飛快地溜進恒娥的房間,讓恒娥悄悄召來彆墅裡的其他幾個女人和波靜。 一番吩咐之後,讓她們下樓等待。至於廚師等服務人員,卻不能讓她們知道實情。 這個時候,本地的電視台已經開始插播他受到襲擊失蹤的新聞。 顏墨心中一動,拿過苗若彤的手機,撥打父親的電話,向他通報情況之後,同樣交待了一番,讓他不要擔心的同時,不要露出馬腳。 然後是柏雪,也是安慰之後又交待一番。接著是譚道、李虎城、鄧三錢、元龍等交好之人,以免他們看到新聞後亂了陣腳。 做好準備,他便等著刺客上鉤了。 過了兩個多小時,天都黑了,程惜齡乘坐的那輛坑坑窪窪的小車才回到小區,她的身後,跟著許多媒體的記者。 她一下車,閃光燈便亮成一片,雖然記者們都被安防人員攔在彆墅二十多米外,但他們的相機可都是頂級的設備,二十多米距離根本不是事。 看到她回來,黃絲韻從彆墅裡飛奔出來,抱住程惜齡就哭。這一哭,又被媒體 被媒體紛紛抓拍。 程惜齡扶著她也是熱淚盈眶,卻沒有失態,一言不發,半抱著她走進彆墅裡。 關上門後,彆墅裡傳來更多的哭聲,樓外的記者看不到,但刺客透過彆墅的窗玻璃,居高臨下,卻看得清楚,顏墨的那些女人全哭了,一個個失魂落魄,推胸頓足。 有一個還扯著程惜齡邊哭邊說,程惜齡卻隻是如木偶一般,一言不發的流淚。 “嘿嘿,夥計,你乾的不錯!”刺客吹了一聲口哨,臉上露出釋然的微笑,自言自語道。 …… 顏墨待眾女下樓之後,取出筆記本電腦,讓鶴靈隱身站在他身邊。 鶴靈的智能輪一振,向貼在筆記本裡的神格智靈發出信息:“智靈,我們準備追查一通電話,你能跟蹤嗎?” 智靈傳出一道訊息:“隻要是通過社聯通訊衛星的電話,我就在跟蹤。” 顏墨一怔,忘了這茬,現在可不是21世紀,商用通訊衛星滿天飛。 這夥刺客,通過米科的記憶,大體應該是在花旗國活動的,要不然就是在泰西的西歐活動,他們的通訊信道應該不是花旗國的衛星就是西歐的衛星,這可是百密一疏了,居然忘了算計這個關鍵點。 不過,慢著,自己好像也有花旗國的衛星手提電話。 墨靈上次在友愛冰川滅掉來襲的海貓突擊隊,這可是正宗的花旗國裝備。雖然當時重點是收集識界珠,對裝備沒有搜刮一空,但也撿了兩套設備,其中好像就有一個衛星手提電話? 他急忙翻找識界珠,果然,在一枝特雷M82A1大口徑狙擊步槍旁邊,果然放著一個衛星手提電話。 他喜出望外,即忙取出來,讓智靈使用。 經過一番聯接,智靈控製了這個衛星電話,開始撥號連接衛星。 有了上次的經驗,雖然花旗國的衛星移動通信係統不同於社聯國,但對智靈來說,這一切根本不是問題。 很快,智靈就侵入了花旗國的衛星移動通信係統,並通過這個係統了解了天上飛行的花旗國的所有通信衛星。 此刻萬事俱備,就等那個刺客打電話了。現在唯一害怕的是,他用的是西歐的通信衛星的移動電話。 …… 當刺客看到當時隨行的程惜齡孤身回來,顏墨的女人哭成一團,他終於確定顏墨已經遇難。 “嘿,夥計,你終於解脫了!獎你一杯!”刺客笑道,端起一杯啤酒,興高采烈的大大灌了一口。 喝完酒,他又看了一眼望遠鏡,嘖嘖讚歎了一聲:“這些女人的素質這麼高,不虐一虐,真是浪費了!” 一邊說,他一邊下意識地用手摸了一下胯下,拱了兩下,嘴角露出猙獰的邪笑。 聽到他此言,看到他的醜態,顏墨瞬間想起了懷蓮市一家汽車修理廠裡那個被白鋼管穿刺慘死的赤果少女。 顏墨霎時騰起一股怒火,幾乎忍不住要當場出手滅了他。 好在他的理智壓過了怒火,沒有魯莽出手。 但是他心裡已經宣判了他的死刑,本來還想將他留給警方處置的,但現在他決定自己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