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聽到程惜齡如此臣服的回答,心情無比暢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程惜齡看到顏墨舒眉大笑,她羞白的臉蛋也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歡容,雪白的肌膚暈出一層紅霞,嬌豔無方。 這個時候,餐廳裡的譚氏一家和黃絲韻已經出來,看到顏墨歡暢大笑,一點都沒有被槍-擊後的惶恐,不由得心中暗暗折服:此人超凡脫俗、出類拔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顏大哥,我能看看你的傷口麼?”譚玉皺著小眉頭,擔憂地問道。 顏墨看她發自內心的關心自己,自也不會拂了她的好意。 “可以,不過你可不要被嚇到!”顏墨笑道,一邊說,一邊掀掉長衫,露出自己的上身。 他背脊上那條長長的紫色傷口,頓時讓譚玉心疼無比,善良的小女生都是感性的動物,看到顏墨受此傷害,她眼眶都紅了。 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挨近顏墨的背脊,淩空虛撫,口中顫聲問道:“顏大哥,你疼麼?” 顏墨爽朗一笑,道:“現在不疼了,這隻是個小傷口,明天就好了!” 譚玉等人都以為他是英雄豪傑似的灑脫,誰也不當真。 黃絲韻走近譚玉,握住她的手笑道:“譚小妹,彆擔心小墨子了,隻要不被細菌感染,應該沒事的!” 譚玉臉上一紅,收回小手,呐呐不言,但眼中,仍然充滿擔心。 程惜齡拿出手機,走到一邊打電話。 顏墨將外衫披上,笑道:“好了,你們都不必替我擔心。有件事要提醒你們,現在有刺客盯上我了,你們平時在公共場合,還是少與我呆在一起,以免引起殺手注意,將主意打到你們身上,平白受了牽連。” “我不怕!”譚玉脫口而出。 “我也不怕!”黃絲韻跟著叫道,她看了一眼譚玉,有些懊惱讓她搶先說了這句話。 顏墨笑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咱們沒必要吃這種虧。我的親朋好友都是我的軟肋,敵暗我明,咱們不能將自己的破綻露出來給敵人看。” 就在這時,狗爺、靖虛、波靜正好從樓上下來,聽到顏墨這番話,狗爺大聲道:“大哥說得對,咱們不僅不要露在明裡讓該死的刺客看到,還要化明為暗,暗中觀察大哥周圍,有誰可疑,早點將這該死的雜-碎揪出來。” 眾人聽到狗爺這般說,心裡一思量,覺得這倒是正理。 譚玉和黃絲韻不由自主地對視了一眼,有些羞赧剛才話說得莽撞。 顏墨笑道:“狗爺,你拉著兩位道爺要去哪?不是剛回來沒多久麼?” 狗爺理所當然地道:“從來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咱們要吃一塹長一智,我請兩位道爺在彆墅周圍轉轉,施個法術保護彆墅,最好用奇門遁甲術將彆墅隱藏起來,讓刺客看不見!” 顏墨聽得啞然失笑,靖虛和波靜有這麼高的法術水平嗎?那可是布置結界耶,得需要多強大的法力? 誰知靖虛卻說道:“這位小友的想法雖然天馬行空,但卻也有一定的道理。我雖不能隱藏彆墅,但利用符籙造成視線錯覺卻是可以做到的。” 波靜也笑吟吟地道:“不錯,根本不用將彆墅全部隱藏,隻要讓它形成幾尺的左右位移,刺客再來,他瞄得越準,就會打得越偏。” 咦,這倒是一條防守的好思路喲! 顏墨不由得對狗爺刮目相看,這小子雖然學曆不高,但思維可是靈活得很呀! 讓人造成視覺錯誤的符籙有好幾種,金光符,幻蜃符,氣海符等等,隻要有一定的靈力,就可布置得出來。這倒也用不著墨靈親自來布置,靖虛就綽綽有餘了。 說清了設想,狗爺拉著靖虛、波靜出了大門,顏墨也就不管他們。 譚玉倒是想出去看熱鬨,但看到顏墨等人沒有一個動彈,她卻又按捺住好奇心,想留下來看看顏墨要 看顏墨要做什麼。 顏墨早就注意她的神態,嗬嗬一笑,道:“譚小妹,你想看熱鬨就去吧,不用留在這裡陪我們。” 譚玉眨眨眼睛,一時拿不定主意,轉頭看向父母。 譚道點點頭,笑道:“去吧,去吧,小心點,彆壞了兩位道爺的事。” 譚玉臉上露出燦爛地笑容,道:“那我去看看。” 林珊瑚溺愛地說道:“小心彆摔著碰著了,記得打傘!” 譚玉接過她遞來的太陽傘,一轉身,輕快地走了出去。 “剛才我就在擔心襲擊再次發生,苦思無解,這下好了,總算有了個切實可行的防禦方案了。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譚道看向大門方向,長籲一口氣,笑嗬嗬地說道。 他想起顏墨身上的各種異狀,再想起顏墨能從狙擊槍下逃過一劫,心中越發對顏墨充滿了信心。 “像顏先生這樣的人,戲裡都說他們身具大氣運,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林珊瑚也在一旁開腔讚道。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得個人提高警覺。”顏墨卻沒有被他們的迷魂湯灌昏。 譚道聽了,點點頭道:“對,對,要時刻保持警覺。就像今天,誰會知道,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也虧得是Boss你,換一個人,說不定就在劫難逃了。” 兩人說了一會閒話,譚道便向顏墨彙報招聘人才的事情。 他在粵海市時,已經到各個設在粵海的獵頭公司遞交了招聘計劃。如今就等彆人挖掘出人才來,到時再去麵談。 顏墨對此也不多說,先找到人才再說,用與不用,怎麼用是後續的事情。 他們男人說事業,女人之間,卻是下意識的比較妝容,比較飾物。 當然,程惜齡沒有這麼膚淺,也沒有時間去陪彆人扯這些無聊的事。她替顏墨打理對外事務,一接起電話來,就會沒完沉了。 林珊瑚唯有靠到黃絲韻身邊,和她聊當前流行的化妝、護膚品。 不過,她的眼光,卻是不時下意識地看向在一角打電話的程惜齡。 “齡姨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韻妹,你知道她用什麼護膚品嗎?”說了一陣,林珊瑚試探問道。 黃絲韻說了程惜齡常用的幾個化妝品牌,林珊瑚奇怪的問道:“這一段我也用這些呀,為何不見有效果呢?” 黃絲韻無奈一笑,道:“就是這些了,我和她用的也一樣,但跟你一樣,也是效果不彰,天知道她為何會逆生長?” 林珊瑚羨慕地道:“是啊,有的人天生就與眾不同,就像顏先生一樣。” 黃絲韻這一點倒是認同,笑著點頭。 林珊瑚看看黃絲韻和程惜齡,又試探問道:“你們倆長得好相像,是親戚麼?” 黃絲韻和程惜齡是母女的事,除了顏墨和樂隊裡的人,顏墨身邊其他非九鶴人都不知道。 兩人自從在廣信發生小誤會後,也下意識地掩蓋這層親密的關係,後來雖然和解了,但程惜齡做了顏墨的女人,導致兩女也不想讓彆人知道她們的關係。 平時相處,當著外人的麵,兩人從不以母女相稱,這也難怪彆人搞不懂她們的關係。 黃絲韻打了個哈哈,道:“是啊,她是我長輩,我們真的很像麼?” 林珊瑚點點頭道:“像,真是像極了。特彆是這幾天她瘦下來一點了,你們站在一起,彆人第一眼就會認為你們是親姐妹。雖說是輩分大,但她的年紀應該不大吧?” 黃絲韻自不會告訴她程惜齡的真實年齡,隻是笑道:“你覺得她有多少歲?” “可能也就和我差不多,30歲左右,說不定她真實年齡還小過我。”林珊瑚凝視了一會程惜齡,細看她的皮膚後說。 “哈哈,你眼光真好!”黃絲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