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三兩三,豈敢上梁山? 顏墨敢為靖虛老道釋難解惑,當然不是瞎貓碰上死老鼠! 在老道背誦道訣、演練道法之時,顏墨就開始在體內修煉天罡法了。 他從老道記憶中複製來修煉功法之後,馬上在體內演化“內天罡”。也就是在體內幻化出日月星辰天體,重點是幻化出天罡穴。也就是北鬥九皇穴(北鬥七星加輔弼二星),找到內天罡的“天罡大聖”破軍星。 這除了靖虛老道的經驗、《天庭神雷玉書》記載的功法指引;顏墨自身也曾體驗過一把天體運行的奧妙,可以說他的“內天罡”早就自發地有了雛形。 4月16號夜,他第一次想和柏雪滾床單的時候,精神力發生異變,意識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幻境,看到了宇宙天體運行的奧秘,體內竅穴震動遙相呼應。 當時他一心想著剝光柏雪,進入她可愛美妙的身體馳騁快活,那會想那麼多? 孰不知當時居然是一個天大的福緣:精神異變,天機萌發,體演天地,星罡幻化。 有此基礎,現在得了天罡修煉功法,意識體一布“內天罡”,自然而然就成功了。他的體內,能量挪移演化天罡穴,輕而易舉,比之肉身方便千百倍。 有了內天罡,找出內“天罡大聖”,他就要按法尋外天罡相合。他一演練,當然就明白了靖虛老道尋罡之法解讀不對。 沒有正解怎麼辦?彆人沒辦法,但他意識體卻有辦法,有口訣,有感應,用結果倒推算法就行了! 就像做數學題,有了正確答案,有了解題公式,要做的就是驗算一遍,弄明白各步驟中蘊涵的原理就行! 關鍵就是他有答案! 在這裡,他的答案就是找到了正確的天罡方位。 沒有正確的尋罡方法,他是如何找到的正位的? 很簡單,一開始他都不用算,就用看就行了! 他有一雙能洞察天機的眼睛,或者準確的說,他體內有一副透神一切的雷達!他隻要進入內視狀態,就可看到罡光正氣。 在靖虛在他掌上忘我演示的時候,顏墨早就輕移腳步,踏罡步鬥,站到了正確的天罡位,身立於天中之中,背未麵醜,內外天罡相合,流光正氣透體而入,天體能量汩汩而來。 既然事實證明了方位正確,那就好辦了。 有了正位,體內再幻化出羅盤校準(這是正規入道之士的基本功,羅盤早就化實為虛烙在腦中),自然就理解了口訣正確的解釋方法。 這就是前世經過正規高等教育,學過係統方法學的中國學生的厲害之處了,他不會拘泥於拗口的字句之間,在那裡顛來倒去以字論字。 他會通過不同的方法先弄明白原理,再以理釋義,那就水到渠成了。 所以,他看靖虛演練完,他就有膽子讓老道提問,因為他估計,老道十有叭九會問這個他剛剛弄明白的問題。 因為這個問題是修煉的根本問題,此疑不解,一生修煉都會磕磕碰碰,內外天罡感應之時,或靈或不靈。偶爾還會引來煞氣,弄得手忙 弄得手忙腳亂。 果不其然,這靖虛老道一開口就是這個問題。 解答了老道的這個根本性疑難,老道對他信任到無以複加,他自然明白。因為老道的意識體還站在他的手掌心,所思所想,他一個靈識就能洞悉。 靖虛老道細細品味他教誨的內容,用心牢記,片刻後才開口道:“多謝聖祖教誨!弟子還有數處不明……” 靖虛老道又向顏墨提了幾個修煉中的問題。 這些問題已經不是根本的義理問題,而是修煉過程中的某些現象,這對於顏墨來說,解答更是輕而易舉。他意識體如今尚處在修煉狀態,各種現象如掌觀紋,纖毫畢現。 這時就體現出他天賦異稟的殊勝之處來了,內視之下,一切無所遁形。 答完靖虛老道的問題,大半個小時又過去了,天色將明,顏墨已不宜久留。 他暗中收功停修,體內能量已經增長了一小截,而且這天體能量天罡正氣,對於他意識體內原有的能量,還產生了某種神秘的化合作用。 嗯,其實意識體內的能量,在道家裡還有一個正規的稱謂,叫靈力! 意識體又叫靈子! 顏墨智能輪一振,道:“靖虛,你的靈子且歸本體,本仙也要儘興而返了!” 靖虛靈子戀戀不舍,翻身跪拜道:“聖祖如今駐蹕何方?弟子唯盼朝夕侍奉,得聖祖耳提麵命。” 顏墨聽他如此說,眸中星光一閃,智能輪一振道:“本仙本世俗名顏墨,如今暫歇於垂城國警局之中。 “蓋因邪魔外道猖獗,本仙巡遊各地,斬妖除魔,淨化世間,積累功德。你向道之心甚堅,本是好事,但欲侍我側,如今卻是不便。” 靖虛靈子一聽,渾身來勁,苦苦哀求道:“生封候,死立廟,未為貴也。封侯虛名,廟食不離下鬼。願作神仙,弟子之誌也。弟子既知聖祖行斬妖除魔之事,豈敢不附驥尾搖旗呐喊?還請聖祖垂慈賜緣,收留弟子!” 顏墨暗中一笑,智能輪一振,道:“罷了,本仙便給你一個機緣,今天午時,本仙就攜眷到你玄元觀一遊,該如何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多謝聖祖!弟子明白了!”靖虛靈子高興得差點蹦跳起來,連忙磕了三個頭。 “好了,本仙得去了!”顏墨心念一動,一股靈力輕卷,將靖虛送到他識界之前。 靖虛靈子輕飄飄立穩身形,隻覺光線一暗,回頭再看,大殿空空蕩蕩,哪裡還有元羽聖祖的身影? 他心中暗暗惆悵,但想起中午聖祖還會再來,瞬間又振奮起來,一溜煙穿回識界內。 得想個辦法好好地迎接元羽聖祖,讓他老人家高興。 不過,自己一生鑽研道法,對於迎來送往這些庶務,卻是從不擅長,該怎麼做呢? “哈,貧道不會,但波靜監院想必是會的,讓他來想辦法就行了!”坐在雲榻上的靖虛睜開雙眼,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波靜一向熱心觀院內的事務,對自己也是服侍得熨熨貼貼,召他來想辦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