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和程惜齡之間有一筆債,雖然是顏墨的霸王條款,不過程惜齡也甘之若飴,自願承認。 不過這一夜,顏墨終究沒有獲得程惜齡的賠償,因為她還沒資本賠。 估計她還有三四天才能賠給顏墨,不過,她為那衝-動的一問,也是費儘了唇舌,筋疲力儘,這才平息顏墨高漲的債權之心。 為了不讓黃絲韻產生失落感,程惜齡還是在午夜時分,安慰好小顏墨之後,回到了她和女兒的房間。 當然,顧忌樓層間的安防人員也是程惜齡不留宿的原因之一。 愛情很美好,現實很骨感。不是兩情相悅就可無所顧忌的!有些事,寧讓人知,莫讓人見。 程惜齡離開後,顏墨翻身而起,將兩塊西瓜大的石頭擺到桌麵,細細查看它們的紋理。 這兩塊石頭,是程惜齡中午出去取錢時,順道回醫院替他帶回來的,她總是能細心的把握住顏墨的心意,不等他說就將事情做好。 這是兩塊上好的籽玉,一塊是純白的凍玉,可稱得上羊脂白玉,質地細膩滋潤,好似剛剛割開的肥羊脂肪肉,光澤猶如凝練的油脂,通體無格無暇。 另一塊則是純紅的凍玉,色如雞血,油脂性好,質地細膩,溫潤,透明。品質絕對不輸於紅而通靈的“大紅袍”雞血石。 顏墨心中琢磨著,如何處理這兩塊玉料。他想親自出手雕琢玉料搞出一些作品來,這是他前世玩玉之後養成的一個習慣。 “千種瑪瑙萬種玉”,玉雕的創作設計,首先要對所設計的玉料進行周密細致地鑒彆。 細察玉料的質地、料形、料色、光澤,察看玉料有無“絡”、“線”、“棉”、“沙心”、“沙包”和窟窿等毛病。 細細研究了一個多小時,顏墨對這兩塊籽料心中大致有了一個數,得出了一個模糊的設計方案。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深夜兩點了。 該行動了,他心中暗道。 他之所以深夜不睡,除了白天已經睡夠,他還有一個目的,要夜探精神病院,和發瘋的殺手接觸一下。 第一步,當然是要找到這個精神病院,這一點難不倒他。有了大致的方向和距離,他的鏡心術尋找起來,非常方便。 西城小青山,這個地方,他前世還去遊玩過,所以,很快他的腦海中就映現出小青山的環境映像。 鏡心術神通就是好這點,不受白天黑夜的限製,施術之後腦海裡光明如晝,看到的景物清晰明了,毛發可鑒。 他移動視線,400米方圓的視界不斷轉換位置,視野中的景物快速變幻,突然,山坳裡的一片建築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將視線停留在這片建築中,視野裡看到了它的大門。心念微動,視線移動,大門處的牌匾出現在腦海中:小青山精神衛生康複治療中心。 就是這裡了! 他精神一振,下一步:找到那個發瘋了的殺手! 這個過程更加快速,很快,他就在這片建築中心的一棟新樓的四樓裡,發現了殺手的身影。 他所在的房間號是404。 哈哈哈哈哈,看到這個房間號,顏墨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喜感。 確定了顧立同所言 立同所言非虛,找到了目標位置,顏墨的視線便順著公路往回追溯。沒過多久,這次行動的路線就完全清晰地刻印在他的腦海中。 他換上一套深色的運動服、運動鞋,除了象雄天珠,清剛劍,黑細釘三寶,其他東西他一樣不帶。 這三樣東西經過他仔細探查了解,已被他認定為自己目前所擁有的東西中最寶貴的物品。 六顆三寸長的象雄天珠,已經被他下午起床後找來一根絲線串成一串,纏在手臂上。這是阮氏六姐妹的棲身之地,他可不放心這棲魂珠離開自己的身邊。 至於大秦修士遺下的三寸清剛劍,對他來說更是無上重寶,戰鬥利器,須臾不可離身。所以,它的待遇也是絲線纏繞貼身收藏! 黑細釘又名定魂針,經過真氣探測,他發現這種針體材料和象雄天珠基本相同,他推測針體材料應該也是來自某種天外隕石。 顏墨對這六枚定魂針的形狀感覺詫異,他細查“信息數據庫”,從“定魂針”這個關鍵詞搜索,意外地發現自己“信息數據庫”裡保藏著一本漢譯對勘表式的對勘本《古象雄大藏經》。 這本浩瀚的經書,是前世漢譯《古象雄大藏經》工程曆時十數年完成時,在舉國歡慶,媒體大量報道之下,他好奇翻看過而留下的。 但這種古代曆史文獻,他翻看之時也是走馬觀花,所以自己並沒有留下深刻的印象。沒想到,卻保留在“信息數據庫”裡了。 這本經書裡麵記載了大量古象雄王國的信息,但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這本《古象雄大藏經》沒有記載有關“象雄天珠”或“天珠”的信息。 因為“天珠”這種東西,在這本大藏經中另有名稱,從“九眼勒子”到“斯”到“白瑪瑙勒子”等各種名稱都有,就是不叫“天珠”或“象雄天珠”。 怪不得上次自己查詢天珠或象雄天珠的信息時,沒有發現這本《古象雄大藏經》。當然,當時在船上時間緊急,他也沒有功夫細查。 由此看來,他腦海中的自動搜索引擎也不是萬能的,如果自己想搜索的東西名稱壓根不對,就算信息數據庫裡有這方麵的信息,也不可能尋找得到。 發現了這本《古象雄大藏經》,他仔細搜索,才在關於古象雄王國的醫學記錄中,找到形狀疑似這六枚定魂針的來曆記載。 據漢譯《古象雄大藏經》記載,這種定魂針本來是古象雄國穹隆銀城裡早期“雍仲本教”修士給人治病用的醫針,就像中醫針灸用的針。包括了中醫老九針裡的鑱針;圓針;鍉針;鋒針;鈹針;圓利針六種形狀。 這種針具流傳到前世耶曆公元前200年左右之時,當地帶著邪惡色彩的巫師修士已經不會用之於治病,而是用之於“除邪降魔”等各種詭秘巫術儀式。 這種針具演成非“雍仲本教”出身的野生法師的一種法器。 那位占婆教修士將這六針插入阮氏姐妹的心口,大概就是妄想用這六針來釘住她們的靈魂。 當然,在本時空,這六枚定魂針是不是古象雄國醫針的變異法器,顏墨也不是非常確定。畢竟他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他的看法,他隻是從占婆教那位修士到過古象雄國推斷出來的。 好吧,不管這是不是他推測的東西,但能經曆近2000年而不鏽不腐,肯定也不是平常的東西。 所以,這六枚定魂針也被他用絲線纏好,貼身收藏。 他渾身收拾利索,關上房間的燈,輕輕推開窗戶,在窗邊向外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