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道一陣激動之後，穩了穩神，才顫顫巍巍著回答：“是，我的身體有些毛病。顏先生，你能治嗎？隻要能治好我的毛病，你讓我做牛做馬、為奴為婢，我絕無二話！”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帶著不可抑製地焦急和期盼。 顏墨身體往後背一靠，兩腿一疊，雙手斯文地擱在腿上，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嗬嗬一聲道：“我是有些辦法。不過這個毛病急不來，要慢慢調理，想來應該是能夠治好的。” 譚道聽他如此說，簡直如奉綸音，一股喜氣直衝腦門。 這時代，人們一來是比較單純，容易聽信人言；二來是對特異功能非常迷信，相信民間藏龍臥虎。 所以，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走到顏墨麵前，恭恭敬敬的長揖到地，口中喜道：“感謝顏先生，多慢我都等得，隻要能治。” 如果不是程惜齡在一邊，讓他顧著點臉麵，他都想跪下去抱住顏墨的大腿，搖頭擺尾，以示慶賀了！ 沒有經曆過真正徹底陽萎的人，是體會不到這種欣喜的。 男人一旦真的陽萎了，心理上的折磨和痛苦，絕非外人所能想象，哪怕身擁金山銀山都會感覺生不如死，你要他用金山銀山去換回這個功能，他保證二話不說馬上同意。 顏墨看到他的態度，很是滿意，他之所以突然轉變話題，就是想招安譚道。 如果他沒有臣服之心，在收購銀行的事情上，顏墨就需要另外考慮其他人選了。 現在譚道從語言到行為都輸誠投靠，於他來說，也算是滿意了。 其實說實在的，這件事也是趕巧了。 昨天晚上演出結束，吸收消化1500道小惡魔湮滅產生的能量後，顏墨的意識體產生了明顯的變化，由量變到質變，在意識空間突然凝虛成實，不再是透明的樣子。 與此同時，他再次體會到重生時灌體而入的熱流，連帶著的，他的體質和精神力都發生了一次進化，雖然不能像玩遊戲一樣看到具體的數據變化，但他知道，自己算是“升級”了。 回來之後，他馬上檢查自己的內視能力，果然有了驚喜的發現：他的內視能力衝出了自己身體的束縛，能夠探測體表之外的空間了。 這是一種質的進化，經過不停的試驗和測量，他在內視的狀態下，居然可以探查到自己體表9厘米之外的空間。 不論身體的任何部位，哪怕一根手指，他都能形成一個9厘米半徑的“絕對領域”，金木水火土，塑料玻璃，光明黑暗……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他的探查。 有牆透牆，有衣透衣，有人透人……女人挨近他，位置合適的話，就相當於除去包裝，讓他欣賞到真實無掩飾的真人秀——真到不能再真。 當然，男人也不例外。 不過，這能力並不是用來滿足他藝術眼光的，他發現這能力後，首先想到的是怎麼利用這能力增強自己的實力。 他想到的方麵可多了，比如開鎖：隻要他的手掌貼在門上，他就能透視鎖芯的結構，隻要有合適的工具，不用學習什麼特殊手法，他也能變成神偷。 再比如魔術；比如賭博；比如診病…… 因為他已經可以看到細胞一級的微觀世界了；所以，理論上來說，彆人體內9厘米深度內的肌體，隻要有所病變，他用心查看，也能看出幾分端倪來。 &nb bsp;就像剛才與譚道熱情握手寒暄之時，兩人肌體相貼，他就特意用內視能力掃描了一遍他的身體，結果，就是那麼巧，他就發現他陽萎了！ 前世，他有一個哥們，也是這毛病，他對這個症狀熟悉地很，一見就認出來了。 此刻，為了收複譚道之心，他將他身體的隱疾輕描淡寫的一提，甭管能不能治，至少這麼一說，他絕對是對自己驚為天人。 事實證明，他試探成功了。譚道心甘情願的臣服了！ 當然他也不完全是忽悠他，按照顏鶴的“記憶”，這種毛病也不是不能解決，關鍵是自己要築基成功…… 經過剛才的試探，他發現有了這能力，用來表現自己的莫測高深，果然更加得心應手。 “譚先生請起！我身邊正缺一位財務顧問，不知道你願不願助我一臂之力？”既然他已經歸心，顏墨便毫不猶豫的發出邀請。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譚道高興地直起身來。 “這收購銀行如何操作？”顏墨打聽到。 譚道便開始給他科普關於銀行收購的知識。 他一開口，便是金融業的行業術語，什麼目標銀行，什麼對價，什麼中間持股公司，什麼關聯方，什麼剝離業務，什麼交割日淨資產等等，讓在一邊旁聽的程惜齡聽得雲裡霧裡。 她轉頭看向顏墨，發現他聽得津津有味，遇到聽不懂的，也不憚提出來，追根究底，有些問題，他還能與譚道討論得熱火朝天，就像一位統帥正在製訂著偉大的進攻計劃。 程惜齡看著顏墨清秀稚嫩的臉龐，仿佛看見在浩瀚的原野上，一棵活力無窮的樹苗正在茁壯成長，遲早長成一顆頂天立地的通天大樹。 越仔細打量他，越發現他在專注的神情下顯得和諧無比，自然而然的擁有一種可以讓女人為之瘋狂的男性魅力。 片刻之後，她再也聽不到譚道的聲音，看不到譚道的身影，她眼中隻剩下顏墨俊秀的臉頰、熠熠生輝的雙眸，耳中隻有顏墨隱含著一種奇異韻律的呼吸聲、說話聲。 “這才是我夢想中的真正男人，激-情無限，洶湧澎湃，能夠領導千軍萬馬衝鋒陷陣，能夠……” 程惜齡陷入對顏墨的幻想中，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顏墨似乎是對她說話的聲音。 “阿姨……齡姨……姨——”顏墨豐潤好看的雙唇閃著自然紅潤的光澤，正在她眼前一張一合。 “啊……你們談完了？他走了？”程惜齡恍然回過神來，臉上現出一朵紅雲，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嗯，談完了！走了！以後他就是我的財務顧問了，暫時可以算是半個自己人，你有什麼財產上的事情，也可以找他了解谘詢！”顏墨笑道。 果然啊，一般女人就是天生不會對政治、經濟之類的話題感興趣。 看程惜齡的樣子，也不知神遊何方了，不過，她為何眼睛總是盯在我身上，露出花癡的神情？顏墨心底暗自好笑的思忖道。 “他算半個自己人，那在你心裡，我算什麼？”程惜齡抬頭凝視著他的眼眸問。 本來她是不會問這類幼稚地問題的，可是感情的觸發不由人控製，她突然就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什麼地位和樣子。 聽到她的問題，顏墨心弦一震。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