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回到苗若彤的房間,隻見苗若彤在榻上裹著毛巾被,隻露一個腦袋,正期盼地張望著。 “許富忠和老僵屍兩個混蛋來了,說是上麵要我的歌譜和曲譜,馬上要。我得出去一趟。”顏墨懊喪地說道。 他一邊說話,一邊脫鞋上榻,掀開毛巾被,哧溜一聲鑽進去,抱緊苗若彤。 “上麵要歌譜、曲譜乾嘛?”苗若彤任由他動作,頭倚在他的懷中,兩手攬住他的腰輕撫。 “許富忠說是要拿去救人,或許是想拿去給彆人排練吧?”顏墨抓緊時間最後溫存一下。 童身開光是不可能了,童子軍的征伐大計再次夭折,前路曲折,還有至少10多個小時的漫漫時光要克服啊! 現在的行為,對自己來說,隻能是一種折磨。 但是對於苗若彤來說,這個安慰的環節,必不可少。 雖然沒有劍及履及,但她的情緒已被充分調動了起來,心蕩神迷之時驟然中斷離去,隻怕會產生空虛寂寞冷的情緒,留下心理陰影。 說不定還留下縫隙,讓彆人趁虛而入。 彆說不可能,TMD自己天時地利人和占全了,居然還被意外的打斷了,這世界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顏墨心中埋著無儘的怨念,卻隻得用心與苗若彤稍稍溫存,安撫她的情緒。 “姐,我要先離開了,你自己在家,沒事吧?”顏墨手指上的舒爽愈發加重身體的不適,銅雀似要裂巢而出,拚死一戰。 “我沒事,你放心去吧。”苗若彤微眯著眼,享受著他的溫存愛撫,輕聲細語道。 “嗯,藍瘦香菇。”顏墨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感受,卻又難以控製自己的感覺,隻能用前世網絡流行語模糊的發泄情緒。 苗若彤卻似心有靈犀,睜開水盈盈的大眼睛,抬頭看向他,雖然他儘力控製自己的表情,但憋得通紅的小臉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噗——”苗若彤輕笑一聲,挪動一下,抬頭吻向他的唇。 兩人纏綿地吻了片刻,這才分開。 “墨……郎,彆心急,再忍忍,今晚我陪你。”苗若彤紅著臉道。 顏墨聞言大喜,“墨郞”二字一出,她心裡就已經將自己當作夫君了。 這總算是個好消息。 有了這個承諾,兩人的關係總算穩定在新突破的平台上了。 畢竟今早算是突襲,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誰知她晚上會不會臨陣生變,恢複理智後羞澀反悔? “寶貝兒,你真是我的心肝寶貝!”顏墨喜出望外,再次印向她的雙唇。 兩人這一次深吻,至情至性,渾然忘我,直到一聲短促的喇叭聲響起才分開。 “混蛋,真是大混蛋!”顏墨氣得低罵了一聲。 苗若彤一笑,放開摟住他的手,道:“好了,彆氣了,去吧。我會等你回來的。” 顏墨也知越拖心情越糟,放開她,一掀被,跳下榻去。 “我去了!”顏墨依依不舍道。 “去吧!”苗若彤笑靨如花。 隨著一聲門響,腳步聲遠去,苗若彤臉上的笑容斂去,軟倒在榻。 “墨郞……墨郞,我終於叫出口了……” 她癡癡地想著。 自己終於還是逃不了愛情的魔爪,心甘情願地匍匐在一個男人的身下,渴望成為一個男人的女人。 儘管這個男人比自己小5歲;儘管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學生;儘管這男人還有另一個女人。 可是, p;可是,為了他,自己情願冒天下之大不諱、自己情願冒身敗名裂的險、自己情願承受被洞穿的痛苦也要滿足他,這在以前,真是不敢想象啊! 不過,事到如今,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迎接這幸福或不幸的未來! 有些事,也到了下決定的時候了,不能再拖了。 她念及於此,絕美的臉上立時堅毅起來,一掀毛巾被,爬起身來。 …… 顏墨自是不知苗若彤心裡的掙紮與蛻變,他一臉不善地走出宿舍,來到轎車旁。 他一把拉開後座車門,鑽了進去,“呯”地一聲關上。 “混蛋!”他罵道。 “墨少息怒,來日方長嘛!等忙過這段時間,回京之後,我給你賠罪,請你到‘天境人間’享受一番!” 許富忠察言觀色,知是催促顏墨,讓他更不爽了,立時補救道。 不過他就不明白了:這苗若彤再漂亮吧,日了這麼久,少個一次兩次,哪來那麼大的火氣?何況還可以收10萬元呀! “呸,誰稀罕去雞窩?你們這兩個混蛋,怎麼找到這裡來?” 顏墨不屑的鄙夷了一句,又氣勢洶洶地追問道。 “天境人間”一聽即明,大概和前世的那個什麼人間也差不多。 他根本不理許富忠所謂的賠罪,這固然是情緒使然,但也是他維護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人設”需要。 自己就是要橫,要蠻,要色,要有氣勢,這才符合對方的心理定位。 “嗬嗬,這簡單啊!我們到你家找不到你,想著這光景,就是擁美在懷的好時分,往你的美人窩找,自是一找一個準。”許富忠笑道。 許富忠聽到“雞窩”二字,更加確定顏墨是同道中人。 在這個時代,能第一時間將“天境人間”如此仙氣飄渺的四個字,與雞窩聯係在一起的,非是同道,誰會有此聯想? 所以,他更不懼顏墨的怒氣了。 按他的經驗,這種人為了女人,氣來得快,消得也快。隻要你能用另外的女人引起他的興趣,他根本不會計較上一個女人引發的矛盾。 顏墨聽他一說,瞬間明白了他的邏輯:自己是花花公子嘛,找不到自己,肯定就是去女人處了。 TMD,弄巧成拙了,自己“好色”的人設演得太逼真,好像弄假成真了? 不過,前世自己不好色,難道今世也不好色嗎?自己是不是太高估自己對美色的抵抗力了?顏墨反思起來。 畢竟前世的規矩、法律、道德與今世不同了;前世自己的境遇、條件和今世也不同了。自己如今血氣方剛,求逼若渴,還能像想象中那般抵抗自如嗎? 就在這時,許富忠又笑嗬嗬道:“墨少色而不淫,潔身自好,不想去雞窩也行啊!老藍,你不是有個黃花大閨女嗎?介紹給墨少認識認識,大家交個朋友?說不定你還能撿個好女婿呢!” 藍賴品聞言,嘿嘿一聲,心思電轉,剛想說話,沒想到顏墨卻先說了。 “許少,你說的不會是前天我見過的那女人吧?”顏墨語氣嘲諷的問道。 許富忠聽到許少二字,知道顏墨恢複理智了,嗬嗬一笑道:“不錯,那個小蝶長得不錯吧?” 顏墨眼一閉,右手食指點動,默然片刻,突然“哈”地一聲譏笑,道:“拉倒吧,還黃花大閨女呢!耶曆1982年4月16日就在31號房被人破-身了,艸過她的人……”顏墨說到這裡,話一頓,突然轉口。 “老藍,得罪了,我沒彆的意思,就是一時口賤,你該多管教管教你的女兒!” 許富忠和藍賴品聞言,駭然大驚,藍賴品更是麵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