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首登舞台(1 / 1)

羅天罡尊 清歡散人 1236 字 14天前

數台攝像機沙沙地運轉著,正在錄製一場特殊的“演唱會”。 這是一個人的“演唱會”,如果還不夠特殊的話,那麼,一首歌的“演唱會”,夠特殊了吧? 九鶴革命大禮堂,寬闊的舞台上,顏墨手持話筒,正靜靜地站在前台等待。 他一身立領中山裝,乾脆利落,在舞台明亮的燈光下,纖毫畢現,清秀的臉上白裡透紅,五官俊雅,配合他頎長健朗的身材,自然而然散發出氣宇軒昂的氣質。 而黃絲韻領銜的伴奏樂隊,卻各持樂器,坐在舞台深處,陣容龐大卻不搶眼。 她們的前麵,是一個瀟灑的樂隊指揮,他正在做演出前最後的確認。 這場讓許富忠等人期待已久的“演唱會”,終於要開始了。 這個時候,不僅台下的許富忠充滿期待,遠在京城的許曦明、章敏徐、鄭樹人、趙振國、賈興中等等一乾高層官紳知情人,也默默地期待著。 他們不約而同的守在電話機旁邊,就等著看演唱會的“治療”效果。 從3月29日開始到今天的4月18日,已經整整20天了。 恐怖的殺人音樂雖然僅僅在國內肆虐了一周,在爆發後的第八天已經被禁絕撲滅,但它的戰績仍然是驚人的:共有21566人自殺身亡,留下不同程度精神創傷的人數達16萬餘人,波及麵涉及全國各個省份。 如今,國家已從政治層麵承認了這是一場災難。雖然媒體沒有報道,但各級官員已收到文件,要重視這一場災難,提高領導,積極應對。 政治層麵一發力,各地官員和醫療機構便應聲而起,全力發動,紛紛尋找辦法救治受創人群,努力為受害者提供幫助。 但是,經過十多天的努力,醫療機構並沒有取得任何可喜的進展,這些受害者沒有一例表現出稍有好轉的跡象,病情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惡化。 有些地方由於盲目用藥,反而出現了醫療事故,各地先後發生了治死受害者的案例,迫使衛-生部不得不發文規範這類患者的救治流程,在全國內全部采取保守療法。 衛-生部向世界衛生組織請求技術支持,但得到的答複是令人絕望的,他們也沒有找到有效的辦法治療這類抑鬱症。 4月7日的“世界衛生日”,世衛組織將主題聚焦在抑鬱症。 這一天,世衛組織發布了一組專項數據,兩周來,全世界死於殺人音樂《Gloomy-The-Eyes》(中文名《魔鬼勾魂曲》)的人數為:19.3萬人;因此患上抑鬱症的人數為:94萬人。 如今10天又過去了,一些公共危機反應遲鈍的國家,還在陸續爆發自殺事故,估計全球因殺人音樂患上抑鬱症的人數早已突破一百萬。 所以,如今全世界都還籠罩在殺人音樂的陰影中,無數個家庭為自己受創的親人日夜祈禱。 信息不足,顏墨並不知道這一場演唱會寄托了許多人的希望,他隻是單純的為自己第一場“個人演唱會”感慨。 許富忠昨天考察排練結果後,欣喜若狂,馬上拍板訓練結束,今晚就進行正式地慰問演出。 他衛-生部官員的身份真不是蓋的,給患者開個慰問演唱會,就能申請到九鶴市的革命大禮堂。 這座大禮堂是九鶴市的標誌性建築和最宏偉的建築,設計采用宮殿形式,采用軸向對稱的傳統手法,結構勻稱,對比強烈,布局嚴謹,古雅明快。 它是九鶴市舉行大型集會和演出活動的中心,革命黨的代表大會,歌舞團的戲劇表演,全是在這裡舉行。 它氣勢雄偉,金碧輝煌,占地寬廣,最多可容納1500餘人,禮堂內部使用功能齊全,室內音響達到普通演唱會水平。 今晚現場座無虛席,除了患者和醫護1100人,還有各類觀眾400餘人。這其中既有九鶴市的各級各部門市政官員代表,也有社會上手眼通天的名流紳士。 顏墨的親友團也悉數到場,父親、母親,老師、校長,柏雪及其父母,苗若彤、周慧琳,羅仁君、藍大勇,元家班、戚家班…… 顏墨優越的出眾地眼力,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台下全場每一個人的麵容。 他發現,那些官員、士紳大多談笑風生,沒有一個閒著,人人忙著與周圍的人說話。 而患者區域內則一片死寂,沒有一個患者與彆人交談,人人沉著一張臉,雙目呆滯,形容枯槁。 抑鬱症患者? 他心中一動,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衛生部並不是閒著沒事乾,逗哥玩,他們是想找到治愈抑鬱症患者的方法。 誰規定治療就一定要吃藥打針? 音樂療法也可以嘗試嘛! 他有些佩服敢下這個決策的領導,還是蠻有創意的嘛!這也印證了當初自己模糊的猜測,果然是找自己以歌作醫。 怪不得許富忠、賈通剛開始對自己再有意見,也不敢得罪自己,原來就為這個原因。 明了因果,顏墨心中頓時有了底。這一場演唱會決不簡單,恐怕沒有人想到這不是慰問演出,而是彆開生麵的一次臨床治療。 當然,許富忠除外。這場演唱會的真實目的,現場中唯有他是知情人。 顏墨繼續看過去,尋找自己的親友團。 很快,他就在後排看到了自己的親友團。 現場最緊張、最激動地,反而是顏墨的親友團。不等開始,許多親友就已坐臥不安。 看到自己的親友中許多人向自己揮手、鼓勁,顏墨清秀地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當他氣宇軒昂地佇立於這舞台,俯視黑鴉鴉一片人頭,雖然表現得一派恬靜淡然,可是內心裡,他仍然有點緊張,雙腿總忍不住想抖一抖。 直到目光找到親友團,看到他們興奮的臉龐,他緊張的情緒才陡然間鬆弛下來。 哈哈哈,哥又獨立於世界之巔了,又要給這些喜愛自己的人表演了。那麼,就表現出哥最完美的一麵吧!哥就是最完美的男人,一定能讓他們快樂,讓他們歡呼,讓他們看到哥又征服一片蠻荒!!! 1500人算什麼,上次國旗下的演講,2000人麵前哥都不慫;1000個僵屍臉的抑鬱症患者算什麼,哥要打破你們麻木的外殼,激發你們內心的正能量,燃燒你們的小宇宙。 哥發誓,你們不嗨起來,哥就不停止…… 顏墨不知不覺就開始用中二思維催眠自己進入臨戰狀態。 “嗒——”一聲清脆的雲板聲響過,樂隊指揮舉起了指揮棒。 大禮堂觀眾席的燈光應聲全部熄滅,舞台的燈光也霎時暗了下來,隻剩一道明亮的光柱籠罩著傲然矗立地顏墨,四周一片黯淡。 燈光、舞台的變化,使得現場的聲浪漸漸小了下去。這種寂靜仿佛病毒,迅速地傳染開去,頃刻之間,現場便再沒有人出聲,落針可聞。 當現場靜至極點,樂隊指揮的指揮棒陡然就落了下來,一道優美的弧線劃過,現場便傳出了一陣低沉厚重地鼓點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陣鼓點聲由輕而重,由緩漸疾,由遠忽近,回蕩在寬闊地大禮堂內,仿佛遙遠的時空,一道偉大而神秘的力量正乘著黑暗的戰車徐徐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