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顏墨的父親回來,看到家裡一大堆鶯鶯燕燕,還有一長一少兩個英俊男人,吃了一驚。 經過一番介紹,禮節敘話,大家才共進晚餐。 吃過飯,顏墨父親顏儲德與元近天攀談,發現大家都是東魯老鄉,不由得親近了許多。因著顏墨和元龍結義的事,兩家成了親戚,如今多了老鄉的身份,兩位長輩少了些許尷尬,多了許多話題。 兩人敘了年齒,顏儲德還大了元近天幾個月。元近天便改口稱顏父為兄,關係又親近了一層。 兩人說起來,顏墨等人在旁邊聽著才知道,原來元龍、元玲是親兄妹,都是元近天的兒女。隻是出來走江湖,組成戲班,平時才以師徒名份相稱。 沒過多久,元近天便帶著元龍、元玲告辭離去。 送走元氏三人,顏父顏母也上樓回房去了。 堂中就剩下顏墨和三女:柏雪、苗若彤、周慧琳。 柏雪今天一直呆在顏墨家,晚飯也沒回家吃,隻是過去說了一聲,柏氏夫婦雖然不滿,卻也不好強硬乾涉。 苗若彤和周慧琳之所以留下,有兩個原因,一是擔心賈通去學校糾纏;二是周慧琳要與顏墨商談作品發表的事。 苗若彤今天在眾人麵前,一直端著老師的身份,逼格很高,顏父顏母和元近天等人,一直對她恭敬有加,讓她稍不自在。 如今大家夥散去,她才鬆了一口氣。 “墨子,今天許富忠過來,和你聊了什麼?”心癢難搔大半天,如今始得空閒,苗若彤趕緊問出心底的疑惑。 顏墨招呼三女坐到沙發上,摁亮電視,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後,才笑嗬嗬地回答她的問題。 “那個賈通昨天不是被小機靈忽悠到仙姑廟去了麼,直到今天許富忠過來前,他都沒有回來。姓許的遍搜全城不見,急了眼,跑來問我賈通的下落。” “昨天晚上不是告訴過他了麼?咱們不知道,他還來問什麼?難道他有什麼懷疑?”周慧琳驚疑地問道。 苗若彤卻不關心這個,她關心的是顏墨與許富忠談論她的問題。可是這個問題,她卻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顏墨聽了周慧琳的話,臉上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看了一眼苗若彤道:“是啊,他懷疑我衝冠一怒為紅顏,將賈通剁成人肉餡,包餃子吃了!” “哈哈哈——” 這話聽著有趣,周慧琳一聽,知道這是顏墨借機調戲“紅顏”,忍不住無良地大笑起來。 柏雪瞪了他一眼,心中也是又好笑又好氣,這墨哥哥總是色心不改,一天到晚逮著機會就去撩苗若彤。這樣搞,隻怕苗若彤遲早會要落入他的手中。 苗若彤心中一蕩,想起那天他在課堂上調戲自己,白玉般細嫩的臉蛋,瞬間紅成天邊的晚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波盈盈,橫嗔了他一眼,輕啐道:“又胡說八道。” 美人輕顰百媚生,朱顏酡醉傾國城。 顏墨被她這一眼電得神魂一蕩,全身骨頭不由得輕了二兩,忍不住又一本正經的口花花道:“哎,這可不是我瞎掰,為了求我放他好基友一馬,他可是低聲下氣的保證賈通同誌回來後不再搔擾我的紅顏。” 他故意將“我的”二字咬重了音,想看苗若彤羞澀的樣子。 其實他本來對苗若彤並無必得之心,但相處久了,異性相吸,他也忍不住受她極致之美的誘惑,有意無意拿她來撩撥一番。 “咯咯咯——” 這一次連苗若彤都忍不住笑了,好 笑了,好基友是什麼意思?聽著可不是好詞。 她知道顏墨這一句話亦真亦假,真的是許富忠確實曾向顏墨求懇,並做過保證,假的是,當時並不是說什麼“XX的紅顏”,而是說“XX的女人”。 至於“我的”二字,卻被苗若彤無視了,或者說免疫了,她甚至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中有某種期盼得到證實的暗喜。 “後來呢,你有沒有放他好基友一馬?”周慧琳笑過之後,興致勃勃地湊趣問道。 “哥是什麼人呀?放他一馬也行,但敢惹哥的女人,必須要懲罰一下啊!哥就指示他:這次哥就不剁你的好基友為餡了,你到醫院去找他,勸他傷好以後小心點,夾起尾巴做人。” 顏墨越說越放肆,實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在作祟。當一個男人調戲女人不受有力抵抗時,自然而然會得寸進尺。 而且有一點顏墨自己也沒注意到,他的心態,隨著重生時日越久,越慢慢融入年輕態。 爆棚的荷爾蒙,總會不由自主的讓他麵對女人時進入亢奮期,特彆是讓他戒心不重的女人。 柏雪看他忘乎所以,得意洋洋,忍不住輕拍了他一掌,嗔怪道:“哎,墨哥哥,什麼時候苗老師成了你的女人啦?誰批準啦?” 她這麼一說,場麵馬上尷尬起來。 周慧琳沒好氣地瞪了柏雪一眼,仗義執言道:“小氣包,開玩笑都不行啊?” 柏雪一臉無辜,賊兮兮地笑道:“行,誰說不行啊?我可是說真的,要入夥,總要走個程序吧?敬個茶什麼的,總要吧?” 苗若彤神色自若,啐道:“墨子不正經,雪子你也不正經。” 顏墨本來以為柏雪吃醋,心中暗叫一聲苦。沒想到她一張口,卻是側麵助攻,進一步打趣苗若彤,這才是真正的夫唱婦隨。他心頭一熱,恨不得馬上將她就地正法。 就在這時,電視裡的一個新聞吸引住了他們的注意力。 “本台新聞:今天靈山西路十字路口發生一起交通事故,正在路口等待信號通行的大貨車被一輛跑車追尾,事故造成一人受傷,一輛百萬跑車損毀。 據現場目擊者稱,下午大概2點整左右,一輛百萬跑車從西城門方向往市內方向飛速行駛,在靈山西路十字路口遇上紅燈,跑車緊急製動……” 一輛變形的銀色敞篷雙門跑車出現在畫麵上,女記者陳麗潔手持說筒,正在介紹交通事故情況: “交警剛剛向記者證實,受傷者為跑車司機,大貨車並無大礙,目前,交警對導致事故發生的細節,正在作進一步調查。” 顏墨和三女看到慘烈的銀跑,全都心中一動,麵麵相覷,不會是賈通的車吧? 他們昨晚聽小機靈描述過賈通開來的車,很像這部跑車。 畫麵一轉,隻見鏡頭變成了醫院,陳麗潔再拿著話筒向醫生采訪,畫麵背景中,許富忠和藍賴品赫然在列: “記者向收治傷者的市國立醫院了解到,傷者目前正在手術搶救中,尚不清楚是否有生命危險。” “記者向車主求證駕駛員身份情況,但車主藍先生拒絕透露駕駛員的信息。” 鏡頭一變,陳麗潔拿著話筒遞向藍賴品,而藍賴品隻是簡單的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 隨著新聞播放結束,三女全都齊唰唰地轉頭看向顏墨。 一道帶著顫栗的聲音響起: “墨子,剛才你說你指示許富忠去醫院找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