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知道去哪找你家賈少?” 許富忠被顏墨戲弄了小半個鐘頭,忍耐到了極限,正想翻臉大罵顏墨一頓,以泄胸中的醃臢氣,不想顏墨一句話,又將他滿肚子汙言穢語憋了回去。 “你知道他在哪?”許富忠翻著白眼,氣哼哼地道。 “本少知你們京城子弟,眼中除了京都城,全天下都是農村,除了自己是城裡人,全天下人都是鄉巴佬。但你要明白,天下聰明人多的是,京城能占多少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又想東拉西扯?” “本少的意思是我比你聰明,你想不到去哪找賈通,本少能想得到。” 賈通聞言,一口惡氣悶在胸膛,直噎得他雙眼金星亂冒,偏又吐不出來。 當前最重要的是找到賈少,確保他的安全,罷了,再忍忍這個妄自尊大的村級惡霸! “墨少,還請賜告。”他低聲下氣的請教,聲音有些顫抖。 “其實你不用滿城地去賓館酒店找賈通了,如果他是和彆人玩活塞運動,應該是回你們下榻的酒店。反正他住單間,也沒什麼不方便;他又有車,也不存在距離問題,去哪裡都不過是一腳油門的事。” 顏墨這一分析,許富忠有些混亂的大腦,便開始清晰起來。 不錯,如果賈少在娛樂場所玩嗨了,自然是就地解決。 但如果他帶人出場,自然是回到下榻的賓館,反正做這事他從來沒瞞過自己,根本沒必要去彆的酒店,那還麻煩。 這麼一來,豈不是更找不到他了?許富忠嚇得頭上都開始冒汗了。 “你們應該到各個醫院去找一找,說不定就能找到他。”顏墨接著說道,嘴角微彎,似笑非笑,眼神帶著一絲若有若無地幸災樂禍。 他這麼說,其實不全是嚇唬許富忠,他也是有根據的。 他非常清楚前往仙姑山的道路狀況,九曲十八彎,路麵又不好,以賈通的暴脾氣,一個不小心,出個車禍是分分鐘的事。 除非他技術非常好。 但如今一天一夜沒回來,十有叭九是出事。畢竟仙姑山再遠,也就一兩個小時的路程,來去一條路,也不存在迷路的可能。 所以,顏墨不憚扮一次神棍,反正說錯了也沒什麼損失,又不用他跑去找。 許富忠一聽“醫院”二字,心臟便狂跳起來,他隻覺全身發冷,頭皮發麻。 “為……為什麼?”許富忠口乾舌燥,語不成聲。 “去吧,彆在這磨嘰了,早找早安心!”顏墨卻不解釋給他聽。 許富忠此刻心中又驚又疑,心中充滿一萬個迷惑,陰謀論,意外論,各種各樣的想法充斥腦海,將他的思維攪成一團糊糊。 他躊躇片刻,想到最後,還是覺得找到賈通最重要,至於前因後果神馬的,全都可以過後再追究。 拿定主意,他站起身來,沉聲道:“既是如此,那我告辭了。” 顏墨笑嗬嗬地起身,道:“去吧,去吧,祝你順利找到他。對了,彆忘了在小區大門問一下老王,以證本少的清白。” 許富忠聞言,又羞又急,壓下去的怒氣又再次在胸 再次在胸腔翻騰,但事態緊急,實不宜在此刻與顏墨扯皮計較。 他隻得強顏歡笑,忍氣吞聲,以示毫不在意,道:“墨少開玩笑了!告辭!” 說完一抱拳,他便轉身離去,一刻也不想再多呆。 顏墨將許、藍二人送出門,還笑吟吟的揮手告彆,根本看不出他將許富忠氣得要死要活。 “許少,情況怎麼樣,現在要去哪?”車上,藍賴品問道。 “九鶴有多少家醫院?”許富忠臉色很不好,反問道。 “怎麼,許少不舒服嗎?”藍賴品僵屍臉上露出關心的神色。 許富忠擺擺手,心塞地道:“不是,我沒事。咱們到醫院找賈少。哎,在這停一下,下去個人,問問看門的老狗,賈少有沒有進過這裡。” 幾分鐘後,下車詢問的小弟回報,看門的老王從未看到過賈少的車進出這裡。 “先去西城的國立醫院,那是九鶴市最大的醫院。”藍賴品指揮司機道。 十多分鐘後,許、藍一行來到九鶴市國立醫院。 才進到醫院大院,就見一輛救護車警燈閃爍,十多個醫生護士急急忙忙地從車上抬下一個人,放到擔架車上,向院內推去。 “讓讓,讓讓,交通事故急診,大家讓讓,讓讓……”一個小護士在前麵高聲開道。 一個交通警察也從救護車上下來,一轉眼,剛好看到藍賴品,大喜過望,揮手大叫道:“品爺,品爺!” 藍賴品僵屍臉上露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道:“哦,是小聶啊,好久不見啦!” “品爺,見到你太好了。品爺這麼快收到消息,馬上趕來了?”小聶跑近來說道。 藍賴品有些莫名其妙,收到什麼消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藍賴品瞪眼問道。 “啊,品爺你不知道?那輛科邁銀跑不是品爺你的嗎?沒聽說你轉給彆人呀?”小聶有些奇怪的問道。 “啊——”聽到他這句話,本來不耐煩的許富忠和藍賴品一齊失聲驚叫。 “銀跑出了什麼事?”許富忠一把扯住小聶急問道。 “半個多鐘頭前,銀跑在靈山西路十字路口撞上了一輛大貨車,喏,那司機不是剛送過來嗎?”小聶說著,努嘴向被推向醫院大廳的擔架車一指。 許富忠聞言,眼前一花,金星亂冒,心臟都要從口中跳出來。 他略一定神,再也顧不得其他,放開小聶,便向擔架車衝去。 “小聶,你跟上來,跟我說說具體情況!”藍賴品一扯小聶,即忙跟上。 真TMD太巧了,自己等人按人指點,剛到醫院,賈少便被送了過來,死活不知,這是什麼套路?還讓不讓人有安全感?藍賴品也是頭皮發麻。 許富忠追上擔架車,想要看看是不是賈通,奈何車旁人太多,醫生又將傷者蓋得隻剩一個頭,還帶著吸氧罩,實在是分辨不清。 眼看急診室就在前方,一推進去搶救,隻怕更是弄不清了,許富忠急得滿頭大汗,腦子都失去了思考能力。隻能下意識地叫道: “賈少,賈少,是你嗎?你應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