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虛驚一場!經過暫時的冷靜,朱天降也分析著對方的身份。在大豐朝關注這事的應該有三個部分,第一就是當今皇上,第二就是玄明玄燦兩位太子。至於第三波人,應該是周延天暗藏在京城裡的勢力。皇上為了自己的江山,關注這件事情屬於正常,沒準就是皇上派人演的這場戲。玄明玄燦對朱天降恨得要死,挖出內幕可以置朱天降於死地,朱天降真要落到他們手裡也無話可說。但萬一對方是周延天的人,那朱天降的回答可就要小心了。這些人不但要他死,更想要大豐朝滅亡。朱天降想了想,決定賭上一局。他假設的三撥勢力,隻有皇上這一方或許還能饒他不死,其他不管是皇子還是周延天的人,落到他們手裡朱天降絕難活命。既然這樣,朱天降隻能把寶壓在皇上這一邊。“本官私募兵馬絕對不是為了叛亂,隻因皇上不重用本官,剝奪了兵權。本官是擔心周延天再次南下之時,玄明那笨蛋無力阻擋,所以才招募了這麼一支暗藏的兵馬,將來也好當作護駕的一支奇兵。”朱天降‘真誠’的說道。兩個蒙麵大漢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拿刀的家夥慢慢舉起了砍刀。“這句肯定是假話,我再問你一句,是不是為了叛亂?”朱天降滿臉大汗,牙關一咬,“本官絕無虛言,信不信由你。”“哼,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說實話了。”蒙麵大漢說著,舉刀就砍。“慢著~!”朱天降緊張的大喊一聲。砍刀距離朱天降右腳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說,為了什麼?”“呃~咱能不能彆動刀,用鞭子抽兩下行不行。”朱天降咽著口水,內心裡也在琢磨是不是改改口,萬一對方是周延天的人,沒準對方想聯合一下,或許也能放他一馬。“我看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大漢說著手起刀落,隻聽著哢嚓一聲。“啊~!”朱天降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那大漢搖了搖頭,他的刀是砍在了木凳之上,根本就沒碰著朱天降。結果堂堂朱大官人不但嚇暈了,還尿了一褲子。這時,房門一開走進來兩位老者。如果朱天降沒有暈過去,非氣的蹦起來不可,因為這兩個人一個是穆其,另外一個卻是衛展。這場驚心動魄的綁架根本就是衛展一手導演的,彆看衛展沒有把朱天降私募兵馬的事情告訴成武皇。但衛展的腦子裡,對成武皇絕對的忠誠。所以,他要弄清楚朱天降募兵的目的。衛展在朱天降睡穴上點了一下,對四名黑衣蒙麵人說道,“把這小子和他的人秘密扔到安察院門口。”衛展吩咐完畢,四個蒙麵人開始行動起來,七手八腳的把朱天降架了出去。 穆其悄悄說道,“衛大人,看來朱天降募兵並無惡意。或許這小子真是林大人所說那樣,為了出口惡氣,防止有人加害於他。”衛展皺起眉頭,“知人知麵不知心,老夫擔心的不是朱天降,而是郭天信。三四千人對我大豐無足輕重,但這小子如果利用身份之便,幾千人對皇上進行突然襲擊。那樣的話,皇上很難逃過這麼多人的擊殺,就算有青龍衛護駕,也擋不住弓弩的萬箭齊發。皇上一死天下必將大亂,郭天信手握重兵,是最有實力自立為王的人。朱天降身為郭府門生,誰也不好說是不是郭天信布置的一步妙棋。”穆其默默點了點頭,朱天降說兵馬目前藏在將軍府,說明最起碼郭老夫人知道此事。連國舅都能造反,更彆說手握重兵的將軍了。“穆其,今天之事下令封口,任何人不得外泄。命人密切關注鎮南大營的動靜,隨時向我彙報。另外,監控住將軍府,隻要那些兵馬離開,找機會把他們秘密鏟除,不能留下禍患。”“這?那林大人那邊,可不好交代啊!”穆其為難的說道。“林大哥曾經說過,粘杆處的人,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即便是自己的親人圖謀不軌,也要殺之。穆其,這事我會親自與林大哥說的。”衛展滄桑的麵孔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衛展雖然與林風有著生死交情,但這麼多年的思維觀念固化了他對皇上的忠誠。朱天降隻要敢作出謀逆之事,衛展一樣是不會留情。他可以維護和放縱朱天降肆意妄為,但絕不允許朱天降對皇上有所威脅!安察院內,朱天降昏睡在羅漢床上,朱一夏青等人愁眉不展的圍在床邊。那四名臨時充當轎夫的官差早已經清醒過來,但他們一問三不知,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抬著朱大官人走到半路,腦袋好像被人打了一下就昏迷了過去。醒過來後,就發現他們躺在安察院旁邊的胡同裡。朱一等人都非常疑惑,如果說有人要行刺朱大人,為什麼他會好好的活著回來,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傷害。他們剛才做了細致檢查,並沒發現朱天降有什麼中毒跡象,隻是後腦上有個包。朱天降慢慢的張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眼前有幾道人影晃動,朱天降嚇的撲棱就翻身跪倒在床上。“彆砍~我說~我什麼都說~!!”朱天降撅著屁股渾身顫抖著。朱一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大人~大人~您怎麼了,這裡是安察院。”朱一趕緊安慰著說道。朱天降一聽‘安察院’三個字,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到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朱天降哇的一下哭了起來。“我的腳~這可叫我怎麼活啊,老子不想坐輪椅~!”朱天降捶胸頓地,他依稀記得最後那可怕的一刀,還聽著哢嚓一聲。朱天降都不敢看自己的雙腳,他覺得整個下身仿佛都失去了知覺。“大人~您在說什麼呢,您沒事,全身都好。”夏青奇怪的說道。“啊?全~全身都好?”朱天降一下子止住了哭聲,小心的看向了雙腳。當看到雙腳完好無損的長在自己的身上,朱天降傻呆呆的看了幾秒鐘,一下子跳到了床下。朱天降蹦了兩下確定不是假肢,自己也疑惑的楞了。難道自己是在做夢,那場可怕的刑訊不是真的?“夏青,我是怎麼來到安察院的?”朱天降趕緊問道。夏青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完之後,眾人開始看著朱天降,他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朱天降點了點頭,他確定那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但是對方為什麼要放他回來,難道真的向他押寶一樣,是皇上找人故意演的這場戲。朱天降把遭遇的情況給眾人說了一遍,房間裡都是自己的親信,朱天降到不怕泄露出去。“大人,要真象您說的那樣,恐怕郭府的人危險了。”朱一嚴肅的說道。“怎麼,難道皇上真敢派人搜查將軍府?”朱天降不相信的說道。朱一搖了搖頭,“這到不會,郭將軍在鎮南拒敵,皇上還不敢這麼做。大人彆忘了我和朱二等人以前是粘杆處的,皇上如果找人做這種事,肯定是粘杆處的人出馬。粘杆處對皇上的忠誠遠遠超過了您的想象,按照粘杆處一貫的作風,肯定會守株待兔,把隱患消除於無形當中。”朱一嚴肅的說道。他與朱四等人都是粘杆處年輕一代把尖的好手,深知粘杆處的行事原則。要不是朱天降經過幾次血戰結下了深厚友誼,加上傳銷式的洗腦,一般人很難改變朱一他們對粘杆處的忠誠。朱天降臉色微微一變,真要是被粘杆處盯上了,確實非常危險。“我師父現在在哪裡?”朱天降忽然想到了林風,他想請師父出麵說服衛展,朱天降還不想與粘杆處對著乾。“大人,林爺還在將軍府中。”朱二說道。“朱一,你留下主持政務,朱二夏青,跟我去將軍府。”朱天降說著就要向外走去。“等等~大人,戶部官員已經等候多時了,您是不是先處理完再走。”朱一趕緊叫住朱天降。“戶部?他們來乾什麼?”“還能乾什麼,來要銀子唄。咱們是安察院,沒有權利動用收繳的銀子,當然要戶部分配了。”朱一心說咱家大人怎麼有時候比大牛還傻,不知道是真不清楚還是裝的。朱天降想了想,“讓他們的人回去,朱一,你親自押送一千五百萬兩送到戶部。不~,先送一千一百萬兩,剩下的四百萬,告訴他們兩天後再給。”“那剩下的怎麼辦,放在這裡也不安全。”朱一擔心的說道。朱天降想了想,“給戶部移交的時候,把黃金珠寶全部留下來,隻給他們銀子。讓咱們府裡的車輛全部過來,包的嚴實一點,全部秘密轉移到咱們府去。叫大牛帶人挖坑,在後院秘密埋起來。”朱天降收繳的贓銀中有不少是折算成銀兩的黃金珠寶,這些東西體積小也方便隱藏。朱一想了想,也隻能先這麼辦了。不然這麼多銀子,放到哪裡也不安全。朱天降帶著二三十人,浩浩蕩蕩來到了將軍府。他可算長了記性,以後再出門,絕對不能低於二十人,省的再讓人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