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江勳和葉黎二人已經走到了跟前。葉黎見王莎就要摔在她的眼前了，忙伸手去扶了她一把，這才避免了王莎摔倒的悲劇發生。王莎腰抻了一下，肚子裡又是一陣子的酸痛，似乎有什麼正從體內流出來的感覺。“不行了，嫂子你快閃開！”王莎撥開葉黎，攥著草紙跌跌撞撞地往廁所裡跑去了，等她進了廁所，便是一陣子暢快的稀裡嘩啦。解決完了，這才往回走。可一邊走，她覺得肚子一陣又一陣地往下墜，她權當是可能是自己鬨肚子也沒有太在意。等她走到大門前的時候，門口的燈已經亮了起來，鄰居們都圍在了大門口，就連隔壁院子的人都來了。這些人都是來看袁月琴的。王莎心裡還挺納悶的，剛才她被袁月琴給嚇得不輕，當時隻顧著奔廁所了，根本就沒顧得上問問原因。等她擠到門口的時候，看見江瑞正背著袁月琴往回走，地上的那一雙小紅皮鞋就在穆大媽的手裡頭拎著。“散了吧散了吧，崴了腳有什麼好看的？都散了吧！！這大晚上的都早點回去睡吧，趕明兒還得上班呢！”穆大媽往外轟著外院兒看熱鬨的人。“崴腳？真的假的？”“誰信啊？你們瞧見了嗎？她滿身是土，衣服和頭發都那麼臟亂，我看啊，應該還有彆的事兒！”“是吧是吧？我也覺得應該是有彆的事。”“不會是給人那個了吧？這都這麼晚了，大半夜的才回來……肯定有問題！”伴隨著議論聲，看熱鬨的人都散去了。王莎這才往回走。這才走了幾步，就覺得肚子又疼了起來，這股子疼勁兒跟鬨肚子的疼勁兒不一樣，並且她感覺下身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似的。不會是要流產吧？“江瑞！江瑞！”王莎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江瑞被穆大媽和袁大爺給使喚著剛剛把袁月琴給背進了屋裡，這氣都沒有喘勻，就聽見自家的媳婦在外頭叫喊。“等等，馬上就來！”“江瑞！你快來！你快來啊！我……我好像要流產了！”王莎捂著肚子喊道。一聽說自己的媳婦要流產了，嚇得江瑞跟兔子似的就從屋裡躥了出來，立刻就扶住了王莎：“莎莎，沒事吧？怎麼回事？怎麼就要流產了？你可彆嚇唬我！”“我嚇唬你做什麼？我的肚子很疼……你快扶我回去。”“好好好。”江瑞扶著她回了屋，脫下褲子來一瞧，兩口子都嚇了一大跳，果然是流了血，雖然量不大，但是確實有的。孕婦出血就是流產的前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媳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之前不還好好的嗎？”江瑞慌了神，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媳婦，你挺住啊，你挺住！挺到明天咱們去醫院裡看看！我盼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兒子，可千萬不能夠出問題啊！” “扶我先躺下，先躺下。”之前生過一個孩子了，王莎這點經驗還是有的，“先兆流產不能亂動，我先躺下！”江瑞像捧著珍寶一樣把自己媳婦抱上了床，等她躺下後，才問她：“媳婦，要不然我去喊我媽去吧！”“去去去，快去！”王莎立刻就催促江瑞趕緊去，“我估摸著肯定是今天晚上先是被袁月琴給嚇了一下子，接著又讓你嫂子把我給撞了一下子造成的！”“我嫂子撞你了？”江瑞急忙問道。“是啊，不然呢？”“我咋看是你自己跌下來，我嫂子扶了你一把啊？”“你傻不傻！萬一真的流產了，你媽不得責怪咱們？我說我懷孕是個男孩的時候，你媽那表情多高興啊？你想讓她埋怨咱倆？”“那……那也不能說是我嫂子撞了你吧？”“怎麼不能說？如果不是她，我還不至於踩空跌倒呢！江瑞，你可彆犯傻！我提醒你了！你要是敢犯傻，可彆怪我翻臉無情！”王莎生氣地說道。“媳婦媳婦，你可千萬彆生氣了！興許這次咱們沒事呢！你就想點開心事，好好睡一覺養一養，明天一睜眼沒準就好了呢！”江瑞勸慰道。“你現在彆管我了，你趕緊去找你媽過來！”“這就去這就去。”江瑞去敲了趙興梅屋裡的門把她給喊了起來，將剛才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就被趙興梅就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你們兩個人是乾什麼吃的？怎麼……怎麼就能出血了呢？尤其是你，你媳婦有了身孕，這幾個月真是不穩當的時候呢，你怎麼就這麼大意呢！”“媽，這可怎麼辦啊？”江瑞被罵得沒有了主意。“你問我我去問誰？這深更半夜也沒有個車，這要是坐著車子去醫院顛簸一路，搞不好孩子就徹底流產了！走，我陪你去看看。”王莎躺在**躺了會兒，感覺肚子的疼勁兒小了，墜脹的感覺也小了，她自我感覺這孩子應該是沒事了，能夠保住了。她正要鬆口氣，聽見婆婆和江瑞說這話過來了。王莎眼珠子咕嚕一轉，呸呸往自己的掌心吐了兩口唾沫，用一根手指蘸著唾沫往兩個眼瞼下方抹了兩條水痕，營造出自己正哭的樣子。趙興梅和江瑞一進門，就看到了王莎眼瞼下方的水痕。“媽！怎麼辦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會有事吧？這可是你的大孫子啊！我……我真是該打，我都沒有保護好孩子！”說著，她就抓起枕巾來裝作擦眼淚的樣子，發出嚶嚶的哭聲。兒媳婦都哭了，趙興梅這個做婆婆的還能訓斥不成？而且，王莎現在懷著孕，情緒再波動，生怕再出什麼大麻煩。“彆哭！你跟媽說說現在的情況！”王莎就一五一十地說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