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殺掉最愛的妃子他說一句,我就忍不住會去努力地想一樣,結果是腦子像是針紮了一樣的痛疼著,我抱頭地叫了起來。狼宵抱了我就匆匆跑:“馬上叫大夫。”大夫來了,還是看不出我哪裡有問題,狼宵讓人溫好了牛奶給我喝,看著我入睡。孩子,我做夢真的看到了孩子,小小的,好漂亮的眼睛啊,他看著我咯咯地笑著跑得遠遠的。我大聲地叫:“孩子,你是誰,你是誰?”“小姐小姐快醒來,你是做惡夢了。”宮女搖著我把我從夢魘裡喚了出來。坐起來看到一室的燦亮,已經是白天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夢一樣,他的莫名與悲傷,都是不可能的,他明明就是一個國君,怎麼會做有失體麵的事。而讓我鬱悶的是,為期半個月的議和,轉眼就逝,宮裡平靜得就像湖水一樣,沒有人提要不要讓我回去,而狼宵,似乎還在準備著親事。頭飾和繡的衣服讓宮女拿過來給我看,我興趣缺缺地搖頭,什麼也不想去理會。“知秋,你不喜歡嗎?”他從宮女的手裡取過樣圖:“或者是不是你有更喜歡的,你儘管說,我一定會為你尋到的。”亭子外麵的知了,沒完沒了地叫著。我揉著沉重的腦袋:“我不會和你成親的,你彆再叫人做這些了,你說過你不會傷害我,可是你現在做的,就是在傷害著我。”“我會對你好的,我保證,一輩子我隻對你一個人好。”我還是搖頭:“這並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我並不想嫁給你,我不喜歡你,不想和你成親。”他像是很受打擊一樣,放下了圖樣深深地看著我:“難道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還是你覺得我不如大相朝的皇上,亦或是夏君棠,他們能夠給予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他們不可能給予你的,我也可以給。”我有些無奈,也有些無力:“你知道我為什麼而來的,唉,罷了,我真的不想說了,每天想想這些事情,就把我累得不得了,我先回去了。”拖著疲倦的步子往外麵走,狼宵又在外麵叫:“知秋,你怎麼的,就不給我機會呢?”“我不想說話,很累。”累得讓我走路都想睡。他過來,抓了我的手與我走回去,到了院落他很認真地說:“大概等大相皇上離開之後,你就會回過神來了。”難道我的心情,也與他有關嗎?狼騰沒有朋友,沒有認識的,甚至我還聽不懂他們說的狼騰話,我很難喜歡上這個地方。過二天皇上就要離開了,我怎麼辦?是不是逃不掉就永遠會留在這裡過這樣了無生趣的生活呢?第二天早上我抱著虛弱的身子出門,意外地看到了大相皇上含笑地坐在院落裡,我甚是訝異,宮女們都縮在一起。 桌上擺放著各類的早膳,淡淡的陽光從樹尖下灑照下來,他刺眼得讓我睜不開眼,他淺淺一笑地開口:“知秋,過來用早膳吧。”低頭默默地走了過去,有禮地叫:“大相皇上。”我竟也是不怕他的,公公們張勞起來,張裝上了粥,再配上小菜,他熱絡地招呼著:“這些是你喜歡吃的,試試吧,天天吃烤肉,必然不行。”他一說我就遇上了知已一樣,歎口氣說:“我天天肚子痛,吃得我受不了了。”大夫給我開了藥,但是我還是一吃就受不了,嘴上也生了瘡,痛得要命。清粥小菜的味道很誘人,我勺起輕聞一下,是淡淡的粥香,然後朝他笑笑就送入嘴裡,果然很好吃啊,也不再管什麼儀態了,端了起來沒一會就吃完了一碗。他遞上濕巾子給我擦臉:“還要再吃點粥嗎?”“不要了。”“還有這些,你應該都喜歡吃的。”是烤芝麻餅吧,咬了一口,很香,很香,但是吃著卻有難受,低低地說:“大相皇上,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過二天回去。”“唉,真好。”我想來真的再也回不去了,狼宵是不會放我回去的。再好的早膳,也吃不下去了。他定定地看著我,那雙黑湖水一般的眸子憂傷依舊,淡淡笑意豈能覆蓋得住呢?“知秋。”他輕聲地叫喚我的名字。我眨著眼睛:“嗯。”等著他說話,但他沒有說,一會他低啞地叫:“知秋,我隻是想喚喚你的名字,你和我的她,是一樣。”“嗬嗬,這世上長得一樣的人很多的,不過有一樣經曆的人卻是不多。”他和夏君棠也長得很像,但是我不會認錯。他看著我胸前戴的狼牙說:“你這個很好看,能給朕嗎?朕拿一樣東西和你交換。”我搖搖頭抱歉地笑:“不可以的,這是夏君棠給我的,皇上你若是喜歡,我叫宮女找些來串給你。”他卻悵然地搖頭,捧著杯子大口的喝茶。“皇上我求你一個事,行嗎?你回到了西北,幫我告訴夏君棠一聲,就說………。”我想著,老久之後說:“就說我現在很好,不用掛念,你不叫他要自已小心一點。”過多我就不說了,這裡也有狼騰的宮女,狼宵若知道一定會再動手腳的。一個公公給他遞上繡著的雪白錦囊,他聞了聞遞過來:“知秋你聞聞這香味,是什麼味道?”我接過,深深地一嗅聞,那濃鬱的馥香充入肺腑,再多聞幾口印象中還是沒有這種香花的名字,搖搖頭失笑要還給他:“不知道,不過好香。”他扇子一搖,含笑地說:“送給你的,這是大相國的梔子花,還加了一些香料,常帶在身上,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之味。”雖然不喜歡身上帶著很多東西,但是對方是大相皇上,也是一番好意,也就彆在腰上。他的手抓攏成拳放在桌子上,二人沒有什麼話可說,氣氛僵下來我便又輕聲地問他:“你的腳好些了嗎?”“嗯,狼騰再玩什麼手腳,朕都沒有什麼好畏懼的。”“狼宵是個混蛋。”我含蓄地說著。他笑:“的確是,知秋,朕這裡有一張畫相,你想看看嗎?”“是我的榮幸。”真是有些心虛,一個皇上也能對我這麼好。一邊的公公展開給我看,入目的是梨樹的葉子,綠意濃如墨黑,一個個橢圓的梨子在墨綠之間,而一身白衣的女子端坐在椅子上,五官妍麗得如畫一般,長長的黑發直到腰間,頭上還綰著好看的珠花和金花搖,點綴得那女子越發的秀美如玉人,她美的不是外貌,而是那神韻,淡淡的仿若是天邊的雲,舒適而又令人舒服,她的笑,含著她的開心,嬌羞,與甜蜜。我一手捂著跳得飛快的心口,怎麼我會如此地感觸畫中這漂亮女子的感覺呢?她和我長得真的好像,但是我不是她啊,她的頭發是如此的長,她的臉是是那般幸福的笑容。“她是朕的妃子,朕不小心把她弄丟了。”他雙眼帶著歎息看著遠處:“朕後悔不矣。”“那你還能找到她嗎?”他說:“能。”那眼神是如此的篤定。“那就好,你也必那麼傷心了。”找到就好:“那皇上你找到她,把這畫給她多好啊。”卷起那畫給公公,公公卻不接。皇上又說:“朕正是這個意思,你還是如此的了解朕,這畫,便是給予你的。”我搖頭拒絕:“我不是你的妃子,皇上。”所以這畫我不能要,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收下的。他有些失望地看著扇子上的畫:“朕把她弄丟了,朕真的好後悔。”我有些同情地看著他,原來帝王也是會後悔的啊。他又悵然地看著扇動子:“朕有二個皇子,三個公主。”“恭喜你。”我從善如流地說著。他的失望是越來越濃,帶著他的濃重和哀傷:“朕的長皇子是栩,小名是朕最愛的妃子給起的,叫楹兒,還有一個公主叫寶寶,再有一個朕疼愛至極的皇子,叫熙,日月之熙光的熙。”我聽他說就點頭,做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能聽大相皇上嘮叨家常也不是一般人能聽到的啊。熙這名字真好,不虧是皇上啊,起名字都會比彆人的好聽。“朕最後悔的事,就是反熙從她的身邊搶走,以為這樣就能保護她,可是恰恰也是朕與她分裂的開始。”“哦。”我津津有味地聽著,我很喜歡聽人家講故事啊。他沙啞地問我:“知秋,你沒有一點點的感覺嗎?”“沒有啊。”又不關我的事,為了表示我有認真在聽,我就問他:“你為什麼要把她的孩子搶走呢?”對於我的問題,他是很認真地回答:“因為朕心思狹小,越是對一個女人在乎,越是想要她的心裡隻有自已一個,你明白嗎?”我搖頭,我不明白。他還是失望地繼續講他的故事:“朕並不是真的要恨她,要罰她,朕看著她天天真的跑到彆的男人哪裡去,跑得那麼殷勤,甚至她都不問為什麼會多了今長皇子,也不問西北怎麼辦,甚至不擔心如果朕不在,她怎麼辦?朕心裡嫉火叢燒,次次相見,她是急急地敷衍於朕,她最舍不下她放在心裡頭的那個男人,她陪著他幾天幾夜,她說,下輩子她和他要一起過,朕當時的心,就冷了,冷了個冰心透骨的。”“後來呢?”我急急地問著。“後為又發生了一些事,讓朕知道,她真的心裡沒有朕了,再發生了一些事,最後朕殺了她。”他閉上眼睛說完最後一句,整個眉頭都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是不想說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一定是不好的。我也覺得心裡酸澀著中,他低啞地說:“朕要殺自已最愛的妃子,你知道是什麼樣的感受嗎?她連求朕也不屑。”“我不知道。”我很老實地說著。隻是覺得難受,但是我聽得卻有些雲裡霧裡的,我真不是他的妃子,所以沒有他那樣痛心的感受。他再睜開眸子,沉痛哀傷地看著我:“有時真想把你搖醒,狠狠地從你的夢中搖醒。”我驚訝中他又說話了:“朕的傷心事,你已經知道了,那朕告訴你一些開心的吧。”這個倒是好,大相皇上講故事太差勁了,沒有前因後果,更是不仔細。不過我是不敢說出來的,一邊吃著芝麻燒餅一邊聽他說,心裡想一個男人要殺自已最喜歡的女人,怎麼能下得了手呢?做帝王的,還真不是要一般的無情啊。公公給我端上一杯滿溢著花香的茶,我嗅著茉莉的香味淺喝一口。他臉上帶上了笑意:“朕的熙兒,現在都會叫父皇了,在後宮,沒有任何人能擔當他的母妃。”那是,你都把他的母妃給殺了,他能叫誰呢?可憐了那個孩子。“他現在會走路了,而且告訴你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朕把他帶到了西北。”“哦。”我點點頭,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啊。我是挺喜歡熙這個字的,念著就會心裡有著莫名的溫暖。他說關他最喜歡的皇子,一臉的驕傲:“熙知道哪個才是他的母妃,朕每天讓他看畫,每天讓他叫。”“嗬嗬。”現在叫還有什麼用啊,怪來怪去,都是他把熙的母妃殺了。“你說,後悔是不是可以彌補的?”我搖頭:“不可以的,聽說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的,人死不能複生啊,皇上你要保重自已的身體。”彆太想念著被自已下令殺死的妃子了。他淡淡一笑,垂下眼眸蓋住深深的憂傷痛疼:“朕這是在報應。”“嗬嗬。”是的,不過我不敢讚同。狼宵從外麵進了來,看到他在我這小院落,並沒有生氣,而是彼此間各問過,狼宵便拉我起來說:“大相皇上過二日便要離開,狼宵自然得儘地主之誼,願二國能和平共事。”狼宵說出這話我都不敢相信了,這還是他嗎?他又笑著說:“離這十裡之外有個轉靈廟,廟裡儘是數不儘的的巷子,如果是有緣人,自然能遇得上。”“遇上便如何?”大相皇上霸氣地看著他。狼宵說:“遇上了自然是天意,那麼天意便不可違。”“記住你的話。”他站起來讓人備馬。我卻看到狼宵的眼裡,有一抹殺機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