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陸老夫人七十大壽,陸家為她在知名飯店辦了個壽宴,遍邀商場上的朋友,熱熱鬨鬨的為老人家祝壽。 陸憶娟躲在一旁,悶得直打嗬欠,這種無聊的聚會她向來懶得參加,可惜這次聚會的主角是奶奶,不來不行,被全家人罵到臭頭不要緊,就怕奶奶也加進去罵個夠,那她這輩子可就不得安寧了。 瞧!那家的名門千金,又在那裡假大方、假溫柔,明明是生性刻簿外加虐待仆傭出名的女人,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會假仙一下,騙騙不知情的有錢分子,反正願者上鉤嘛! 哼!那個腦滿腸胖的中年男子家裡已經有大老婆,外麵還養三個小老婆,沒名沒分的情婦也好幾個,現在居然在那裡勾引純情的小女生,真是不要臉到極點。 “小丫頭,你在做什麼?”陸奶奶和親家朋友打完招呼後,便走到孫女身邊,輕笑的問。 “奶奶,好無聊喔!”陸憶娟看著會場裡那群打扮得很高雅的淑女,索然無味的說。 “你啊,就隻會喊無聊。”陸奶奶撫著她柔細的發絲,十分寵愛這個純真不做作的孫女。她有四個兒子,十幾個孫子、孫女,他們個個汲汲營營為私利、為金錢而沉迷,不似陸憶娟這般的純真,即使進人五光十色的演藝圈,她依然保有原來的天真瞬瀘善良,把一切當成遊戲來玩。 “你那個可憐的經紀人有沒有被你給煩死? “是我快被煩死了!一天到晚跑來跑去,唱來唱去,一點也不好玩。奶奶,我打算要息影。”陸憶娟開心的宣布她的計劃。 陸奶奶點點頭“息影就息影,陸家又不缺你賺錢,咱們祖孫倆到國外好好的玩一場。這半年來,你都沒有多少時間可以陪奶奶,害奶奶整天在家裡數白頭發。” “奶奶,你少來了,誰不曉得你每#x5929;#x90fd;拚命在麻將桌上痛宰其他人,這半年來也賺了不少錢。”陸憶娟笑兮兮的掀她的底,一天起碼打八個小時的麻將,哪有精力去數白頭發。”你這個丫頭,少不了你的,這次去法國玩,吃喝玩樂全靠奶奶。”這半年來把時間都耗在麻將桌上,除了贏了不少的好朋友,連自己的子孫也不放過。反正送上門來的錢,不收白不收。 “奶奶,我也賺了很多錢,這趟法國之旅,你可以放心的花,用力的花,我絕對不會心疼,也不會吭半句的。”想起那種花錢的暢快感,陸憶娟嬌美的臉龐浮現愉悅的笑容。 “對了,聽說前幾天你”陸奶奶直盯著她瞧,她的孫女長得嬌豔動人,渾身散發清純迷人的氣息,難怪會有人專程上門去搶人,鬨出這個商界的大笑話。 “前幾天?”不會吧?她躲到香港去購物的事情,奶奶也知道了嗎?難道是那個不要臉的混混上門來找麻煩? “丫頭,你可彆惹麻煩上身。那家夥不是好惹的,彆讓他找到你,這幾逃阢到奶奶家來。” 火焰集團是國際性的大集團,商場上沒有多少人惹得起火焰集團裡的人,尤其是火焰集團的副總裁薛鎮祺,據說他做生意全憑心情高興與否,隻要是他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這種人不是陸家惹得起的人物,若薛鎮祺真對孫女有意,那麼依他霸道和不服輸的個性,她真替孫女的未來捏把冷汗。 “奶奶,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又沒有去惹他,是他自己上門來惹我的。”陸憶娟想及被那個大混蛋所占的便宜,心裡就冒出一股氣,那個該死的混球,簡直是社會的敗類。 原以為他昨晚好心派人送她回家,沒想到她今天才踏出家門,就看見他們對著她露出笑容喊早安,然後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她敢發誓,那群人百分之百還守在飯店外,等著她出去自投羅網。他們簡直惡劣到極點! “丫頭,我看我們明天就離開台灣避避風頭,不要招惹那個大哥級的人物。”陸奶奶提議道。 “老太婆,你在給老子說什麼屁話!”夾帶明顯憤怒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 她們愕然的望著對方,心底暗自的想著,不會這麼剛好吧!才剛剛說他的壞話,他就出現在這裡? 薛鎮祺一把將他的女人拉到身邊,揚手想一拳扁過去的吼道:“你活得太久,太悶了嗎?” 幸好陸憶娟及時握住他的拳頭,否則他這一拳若是揮出去,鐵定讓喜事變成喪事。 薛鎮祺的蠻牛力氣大得嚇人,不是她困得住他,而是他不想傷到她。 “你給我住手!你敢打下去看看!”她忿忿的低吼。“該死的女人,你膽敢對老子發號施舍。”他胸中的怒火更加熾熱。 “媽!出了什麼事?”陸奶奶的四個兒子紛紛衝過來,關心的詢問,是誰有膽子在這裡鬨事? 眾人火大的目光轉向製造紛亂的罪魁禍首時,臉上的憤怒立即轉為驚喜。多少人想邀請火焰集團的人都沒有成功,沒有料到今天薛鎮祺會意外的出席,真是蓬畢生輝。 陸家老大語氣恭敬的說:“薛副總,今晚怎麼有空來參加我們的小宴會?” 薛鎮祺早在他們到來時,將陸憶娟的臉蛋壓在他的胸膛上,雙眸怒瞪著那個想拐跑他女人的老女人,若不是想摟著懷中的暖玉溫香,他早就給她一頓粗飽,外加送她回老家去觀光。膽敢拐他的女人走,簡直是跟天借膽! “薛副總,來來來,吃點東西,喝點香檳。”陸家老三喜孜孜的招呼貴客。 薛鎮祺現在最想要吞下去是陸憶娟。他盯著麵前的人,不悅的吼道:“全部給老子滾開!” “我馬上去找憶娟來陪陪你。”陸家老二陸憶娟的父親忙不迭的說。 陸憶娟被他大手壓得動彈不得,聽見長輩們語氣恭敬的和他說話,立即明白這個混混的身分絕不單純。 “用不著了。”出聲音是董紹緯。他淡漠的目光望著薛鎮祺懷中的女孩,敢打包票她肯定是陸憶娟。不知道她會不會被薛鎮祺給悶死? “媽的,你來做什麼?”薛鎮祺望著好友眼中帶著興味的光芒,頓時感到怒火中燒。董紹緯這根冰柱向來不參加這種宴會,想必這回是來看戲湊熱鬨的。 “兄弟,那個老婦人可是你懷中女孩子的奶奶,打不得啊。”董紹緯涼涼的說,欣賞著薛鎮祺一陣青一陣黑的臉色。 “媽的,她又沒有講!”薛鎮祺火氣有些稍減的低吼。陸奶奶排開擋在她麵前的人,蹬著膽敢當著她麵輕薄她孫女的登徒子“放開我的孫女,你有什麼權利摟著她?” 薛鎮祺聞言,把懷中人摟得更緊“不要以為老子不會動手,你再吵老子照樣扁你。” 陸憶娟好不容易抬起頭,氣憤的大吼:“你敢!” 見狀,陸家人除了老奶奶外全都睜大雙眼看著兩人,接著不約而同的望向薛鎮祺的下半身。 難道傳聞是真的?當初陸家人不相信陸憶娟會惹上薛鎮祺這號難纏人物,所以一律當作笑話聽過就算,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陸氏家族的人全都嚇軟了腳,不知如何是好。若是薛鎮祺心存報複,陸氏不用多久就會成為過往雲煙。 “媽的,你們在看什麼?”薛鎮祺怒不可遏的對著他們吼。“他們是在關心你的傷勢和你的‘性福’。”董紹緯掠涼的眷眾人道心中的疑惑。 “媽的!你給老子閉嘴。”若不是雙手緊抱著陸憶娟,他早就扁掉好友臉上嘲諷的笑意,看他出糗,似乎是董紹緯最大的樂趣。 “你才給我閉嘴!你還不放開你的臟手!”陸憶娟嬌美的小臉氣得以白,小手忙著推開他粗壯的身子,可惜他像石頭推都推不開。 “呃,薛副總,可否先放開小女?”陸家老二連忙為女兒說句話。 “是你叫她來招待我的,她現在已經在招待我了。”薛鎮祺更加摟緊她的腰,軟軟的觸感真的很舒服。 “這樣不是很很合宜。”瞧女兒被占儘便宜,做人父親的卻無能為力,他不禁深感臉上無光。 “老子說可以就可以。” 陸家老二馬上閉上嘴,同情的看著女兒,盼她自己多多保重。 “薛副總不用這麼生氣,上次我們派人去火焰集團,不是商討過聯姻的事宜嗎?這就是我們聯姻的對象,永娟是我們陸家最漂亮,最能乾,最有才華的。”說完,陸家老大連忙把女兒推到大財主麵前。 陸永娟雙眸閃著興奮的光芒,原來薛鎮祺的真麵目不如想像中可怕,渾身散發出一種租獷氣息,這種金錢和權勢的婚姻是她最樂意接受的,畢竟薛鎮祺的財產據說多不勝數。 事實上,原本陸家是屬意冷冰冰的董紹緯,但董紹緯毫不考慮的拒絕,他們隻好退而求其次找上薛鎮祺,畢竟惡名滿天下的他,沒有多少人敢把女兒嫁給他,深怕嫁給他的女兒,#x5f88;#x5feb;就會在人間蒸發。 可是陸家長輩們表明若有人可以把女兒嫁給薛鎮祺,可得陸氏百分之五的股票,這個高額的賞金讓陸家女兒們個個義無反頤,甘願冒著生命的危險,至死不悔。 “不然,我的女兒陸懷娟也很不錯,個性溫柔且善良。”陸家老四不乾示弱的將自己女兒推出來,希望能獲得薛鎮祺的青睞。 接著眾家兄弟老王賣瓜似的開始細訴女兒的好,有何特殊才華、才能,將自己的女兒誇上天般的越誇越好。 天呀!這是什麼狀況?陸憶娟覺得自己好像跌入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中,真是可笑至極。 “喂!我們陸家有許多女孩可供你挑選,可否請你放棄最不美、最不乖,脾氣最壞,外加最沒有才華和能力的我?”陸憶娟和這個火山即將爆發的薛鎮祺打著商量,這種聯姻的遊戲,她提不起半點勁,她還是早點回家睡覺比較幸福。 “全都給老子閉上嘴!”薛鎮祺火冒三丈的想將陸家的人扁成豬頭。 全部的人立即閉嘴,狐疑的望著薛鎮祺,不知他是否對自己的女兒動心,隻要做成薛鎮祺的嶽父,那在陸氏講話就比較大聲,比較有力。 “要聯姻嗎?”陸家老大硬著頭皮把話問出口。 “要!”如果聯姻能夠把懷中的小女人困住,一輩子逃不出他的手掌,那區區的婚姻算得了什麼? 況且,已婚或未婚對他也沒有多大的差彆,她管得住他嗎? “那你要哪一個?”全部的人都期待的喊著,渴望雀屏中選的陸氏女孩們,個個嬌羞萬分的盼望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 “就是這一個。”他輕推開陸憶娟,但雙手仍緊緊的摟住她的腰。 “我!”陸憶娟驚訝無比的發出尖叫。 “就是你!”薛鎮祺惡意的哼著,見她驚愕的模樣,感覺相當痛快。 “我沒有參選,我願意自動退出!”陸憶娟發狂似的喊著。她才不要去聯姻,她才不要去做那個可憐的犧牲者,打死她都不要! “女兒,你就為大局犧牲一點。”陸家老二心裡是很同情女兒的遭遇,可是錢在眼前招呼,他隻能忍痛呀! “不要!打死我都不要!”陸憶娟拚命的喊著,不敢相信居然有這麼荒謬的事情發生,她的家人要把她送給他?她不要! 女兒個性打小就倔強無比,不願意的事情逼死她民不肯,陸家老二有些不安的說:“薛副總,不如你另選一個,除了憶娟名,她上麵還有兩個姐姐,下麵還有一個妹妹,我馬上打電話叫她們來,你可以慢慢選。” “媽的,老了說了一個,就這一個,有異議的全部給老子站出來!” 在薛鎮祺狂吼之下,四周立即安靜下來,眾人為保性命隻好噤口不言 口不言。 “我抗議!”#x5c3d;#x7ba1;惡勢力強大,陸奶奶還是努力悍衛寶貝孫女,不願讓孫女有半點的委屈。 婚姻可是二輩子的事,她不能任由眾人為了自身的利益而繼送陸憶娟的未來。她絕不容許,也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孫女被迫送給一個惡棍當點心。 “媽!” “奶奶!” 全怕到口的鴨子要飛了,陸氏的人一擁而上的圍住陸奶奶。 “做什麼?我要抗議,我要救憶娟!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奶奶!奶奶!”陸憶娟望著救星消逝的身影,覺得自己落入絕境裡。 她被那個殺千刀的混混打包帶走,而家族裡的人還列隊歡送他們離開,她氣得想發狂罵人。 她就這樣被送人了嗎? 雖然她很喜歡敗家,可是又沒有敗陸家,她是敗自己的錢耶! 他們怎麼可以歡歡快喜的把她打包送人? 太過分了! 董紹緯含笑的望著離去的人影,心想不枉他跑這一趟。起碼親耳聽見那個白癡混混自願套上婚姻的枷鎖。 “董副意既然來了要不要順便也挑個媳婦,咱們陸家的女兒個個美貌有才華。”陸家老大不死心的再次采問。 董紹緯望進那堆脂粉堆當中,瞧不見所謂的美貌,隻瞧見利欲薰心的眸光,他可不打算踏進這種婚姻。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管這檔子事,可是當他看見手下送來陸憶娟的資料時,卻被她臉上那抹純真觸及心中的傷痛。 那抹純真像極了她的笑容 三年了,她究竟身在何處? 為何費儘心思的打探,還是找不到她的下落呢? 他不會輕易放棄的,三年如此,三十年也是如此! “把我放下來!”陸憶娟怒火中燒的對著一臉狂傲的薛鎮祺怒吼著,氣得想將他分屍肢解。 薛鎮祺根本不打算理會她這項命令,開玩笑,天底下有女人可以命令他薛鎮祺的嗎?答案是絕對不可能。他結實有力的手臂更加緊摟著懷裡掙紮不停的女人。 若不是她的掙紮讓他感到痛快,他老早就一掌劈昏她,哪輪得到她這樣吵鬨不休。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放開我!” 她可是紅遍台灣的清純玉女耶!怎麼可以在這個五星級豪華飯店裡,被個野人般的男人緊摟著不放,若是被記者看見,她的顏麵要往哪裡放? 薛鎮祺隻是瞥她一眼,神情擺明著,老子就是想摟著你,怎樣? “真的不放?”她緊抓著最後一絲的理智,咬牙切齒的吼著。 “老子不爽放。”薛鎮祺揚眉回她五個字,一副她能奈他何的模樣。 她火大的張口咬住他的脖子,以泄心頭之恨。 他不可思議的望著胸前的女人,感覺到脖子傳來一陣疼痛。 倏地,一陣鎂光燈閃起,陸憶娟傻眼的望著那群記者。 她的明星夢呀!她是想要退出演藝圈,可是不是用這種悲慘的徘聞做落幕,她要在歌迷心目中留下美好的印象呀! 薛鎮祺排開那堆記者,抱著她坐進加長型豪華轎車裡,在眾家記者的鎂光下。絕塵而去。 他也不喜歡她當明星,被彆的男人看來看去的,太不像話了。 他不許! “你這個王八蛋!”陸憶娟將滿腹的委屈化成排山倒海的怒氣,雙手握拳拚命捶打著薛鎮祺的胸膛。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他惹的禍。 “要打就大力點,那種螞蟻般的力道,真是不過癮。”薛鎮祺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恨恨的瞪著他,瞧他坐沒坐相的痞子樣,心中的怒火不禁更加的熾熱。 “老子輕輕鬆鬆的現身,你的家人就爽快的把你奉送給我”瞧她美目中的火焰更加熾熱,薛鎮祺心中的得意就更加深,挑釁的對著她道:“說話呀!你敢說不是嗎?” “裡麵多得是人自願當禮物送給你,可是你彆忘了,本小姐除外!”她忍無可忍的對著他狂吼。“媽的,老子已經犧牲這麼大,要娶你耶!”看上她是她的福氣,他這輩子唯一一次想結婚,那麼她就得乖乖的嫁! 坐在另一側的隨從聞言,個個眼睛睜得大大的,右副幫主要結婚,這天大地大的事情足夠他們八卦好幾天。 “你可以不用這樣犧牲。”娶她是他犧牲?哼!她才委屈,才可憐咧! “敢情你是不想嫁。”薛鎮祺威脅的低吼著。他好不容易興起想娶妻的念頭,她非嫁不可,不許她壞他的興。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嫁?”陸憶娟使勁的戳著他的胸口,發泄心裡的怒氣。 “你的家人已經把你許給我。” “是他們答應的,有本事你去找他們算帳。”開玩笑,隨便就把她打包送人,這種家人的安危她才不管。再說,陸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就不相信他敢對他們不利。 “你敢反悔?”薛鎮祺怒不可遏的瞪著她,他這輩子最痛恨彆人不講信用,凡是敢也爾反爾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我自始至終沒有答應這門婚事。”她堅決否認到底。 “你的家人已經親品允婚。”他敢相信她膽敢毀婚。 “那是我家人允婚,並非我陸憶娟允的婚。”她毫不退縮的麵對他強大的怒氣。 “所以老子該找你的家人,是嗎?”他咬牙切齒的吼著,暗想著非把陸家所有人扁個痛快不可,誰教他們生出這種愛惹他的娘們。 “對!”雖然有般不安襲上心頭,陸憶娟仍堅持允婚的人不是她,不願替那些將她當成禮物遂出門的家人搪罪。 “很好,老子要你三天內自己送上門來,並且取消聯姻,”既然她不屑要這個婚姻,那他就不結,可他還是要得到她,他非在她的身上烙下他薛鎮祺的烙印不可。 “你以為似是誰呀?黑道大哥嗎?”她哼聲道。 “他的確是黑道大哥。”一名隨從出聲回答她。 “憑他也能當到大哥?快彆笑死我了。”她不相信的揮揮手。“就算他真是個大哥好了,也是不入流的幫派大哥,才會任意綁架、欺負女孩子。” “我們才不是不入流的幫派!”那群隨從異口同聲的為自已的幫派辯駁。怪隻怪近來幫主輩的人,老是喜歡強搶民女!唉,幫譽受損呀! “你聽過火焰集團嗎?”出乎意料的,薛鎮祺並沒有怒衝衝的狂吼,平靜的語氣裡帶著少見的威嚴。 陸憶娟輕輕的點頭,火焰集團是相當有名的財團,在台灣可說是連三歲孩童都聽過火焰集團的事。 “焰幫呢?” “那是什麼?”她心裡的不安感逐漸增強,難道他們真的不是下三流的幫派? “為了讓你對焰幫有所了解,我們明天去焰幫一日遊。”他逕自決定道。 陸憶娟瞧薛鎮祺笑得很陰險的神色,她想大叫她不要去,可是不服輸的骨氣令她說不出口。 焰幫究竟是什麼地方? 焰幫是那種最惡心、最血腥的幫派! 陸憶娟手腳發軟的坐在椅子上,美目帶著恐懼的看著第n場上演的毆打戲。 昨天她一個晚上不敢合眼,深怕他會突然闖進客房意圖不軌,直到天微亮她才鬆口氣,正想休息時,他卻拉著她到處跑,冷眼旁觀的瞧他扁完一攤又一攤。 遠遠的某個倒楣的家夥,被薛鎮祺一拳打得飛跌在陸憶娟十步前,她不敢想像那一拳若是打她身上,她可能當場一命嗚呼哀哉。 “小姐,請你救救我們吧!”山幫的張三拖著重傷的身子,哀求的看著她。 陸憶娟訝異的看著他,在薛鎮祺的手下們想踢開他時,她不滿的出聲道:“住手,你們沒有看見他已經重傷在身了。” “救救我們!”張三不住的哀求。 “我隻是個可憐的肉票,自救都有些困難,又如何能夠救你們?”她語氣無奈的說。 “小姐,今天是因為你才有這場打鬥,所以隻要你肯替我們求情,我們” “混球,你在說什麼?”薛鎮祺大步的走過來,一把揪起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張三。 “右副幫主,求求你放過我們!”張三苦苦的求饒,再打下去,他這老條就要掛了。 “媽的!”薛鎮祺嫌他太吵了,一拳朝他揮了過去。 “住手!你沒有看到他已經受傷了嗎?”陸憶娟飛快的擋住他的拳頭,深怕他再來一拳會直接要了張天的命。 薛鎮祺瞧她握著他的拳頭,咧嘴一笑,將張三像丟垃圾的丟到一旁,摟著她的小蠻腰道:“瞧!我的招式夠不夠淩厲,夠不夠雄壯威武?” “今天的打鬥是因為我嗎?”她怒瞪著扁人還樂透的變態家夥。 “對呀!” 她蹙起雙眉“為什麼?” “因為你想要看。怎麼樣,有趣嗎?” “你有病!”她極力想推開這個超級大變態,卻被他的蠻力緊緊的箍住。 “是你要看,老子才破例表演。” “強辭奪理!那我叫你去撞牆、叫你去死、叫你放過我,你為什麼不照做?”鬆不開他的雙臂,陸憶娟氣得指著他的鼻頭大罵。 “因為老子爽,所以表演?獻硬凰潰凰毆悖浴彼Φ酶擁牡靡庋笱蟆?br> “那你什麼時候才會放了我?”陸憶娟怒氣騰騰的對著他吼,麵對他的霸道,她覺得頭痛越來越烈。 “等老子爽的時候,老子再告訴你什麼時候放了你。”他邊說邊輕拍她的粉臉。 “你彆想控製我的自由。” “我有嗎?”他無辜的神情更讓她火大。 “你沒有嗎?你沒有叫你手下二十四小時的跟著我,讓我想跑也跑不了嗎?你這舉動就是想控製我,妨礙我的自由。” “是嗎?” “你不要給我裝無辜,本小姐不吃這一套。我警告你,你最好滾遠點,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這個男人是個瘋子、變態,她再也不想看見他。 “隻怕你舍不得我。” “不可能。” “隻剩下兩天。” 趁他鬆手時,她連忙退到一旁,氣急敗壞的大吼:“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不會去找你。” “那咱們就試試看,是你們陸家行,還是咱們焰幫狠。”他拋下勝券在握有眸光,諒她插翅也飛不出他專為她布下的開羅地網。 不理會她似欲殺了他的凶狠目光,薜鎮祺示意手下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