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睡不著，找書看“奇怪朕是怎麼知道的吧，昨日子軒生母的忌辰，朕特意派人接子軒進宮拜祭。”褚精琰倒也沒想道昨日便是子軒生母怡妃娘娘的忌辰。“那父皇打算如何處置素月？”“過去的事情過去了就算了吧，朕也不想再追究了。”永德帝說道：“對了，叫你大哥回朝議政吧。這些年一直呆在秦王府都要悶出病來了。”“叫秦王回朝？”褚燼琰不解，不知道永德帝心裡謀劃著什麼。“是，朕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了，隻能寄望於你們這幾個孩子了，可是呢，宸澤自幼身體盈弱，現在，嗬嗬，更醉心他的那些珍寶鋪子裡，而子軒癡呆，這孩子也算命苦啊……梓晨鎮守邊疆，現在，隻有依靠你和皓淵了。”永德帝說道，人啊，不服老不行，當年的意氣風發，如今的暮氣沉沉，永德帝回想這一生，真是有功有錯。見褚燼琰半天不說話，永德帝繼續說道：“是不是你怕朕廢了你再立皓淵為儲？”褚燼琰本心下猜想永德帝心中到底是什麼盤算的，哪知永德帝儘然來了將了他一軍，於是說道：“那好，既然父皇有意讓秦王上朝議政，那燼琰今日便去秦王請秦王殿下入朝議政。至於廢立太子一事，父皇做主就好，反正這天下都是您的，將來，我的兄弟們哪個做了皇帝都一樣，隻望父皇到時不要將我軟禁甚至是要了我的性命便好。”說罷，褚燼琰便離開了。永德帝貼身的太監說道：“皇上，這……”永德帝一揮手便製止了那太監要說的話。看著褚燼琰遠去的背影，何時，他們父子之間竟有這麼深的隔閡了？午時，秦王府，褚燼琰到了秦王府見亦雪已經完好無殞的給他奉茶便道：“嫂嫂這是好了？”“好了，多誇初柔姑娘。初柔姑娘的醫術真得很高明。殿下，你們有事要商，亦雪先行退下了。”亦雪正準備離去卻被褚皓淵拉住了說道：“不用，你就在這裡吧。”褚燼琰也不拐彎沒腳，直接說道：“大哥，父皇已回宮，有意讓你回朝議事。”“什麼？父皇讓我回朝？不可能。你回去告訴父皇，我是斷然不可能回朝議事的。”褚皓淵也猜不透永德帝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麼，要自己回朝，不就要向天下告之，褚燼琰的太子之位是因為謀害皇兄得來的，現在已經察明真相，所以昭他入宮回朝？然而他不能讓褚燼琰冒這個險，“你這又是何苦呢？”“當日他廢除我時，便就已經知道我不知道再入朝。現在這麼做何意？”“你是在怨我麼？”褚燼琰問出心中所想。“不是……”褚皓淵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褚燼琰越發的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廢除褚皓淵到底是為何：“大哥，你可知道我這個太子當得可真是不得安生，我不怕挑下這千斤重擔，但是，我明明白白的知道我挑起這個重擔的原因。” “燼琰，你就當我逃避吧，逃避一切，隻想逍遙一生，就當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對不起你吧。”褚皓淵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褚皓淵，三年前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有小若，為什麼東宮換人時，你單單讓小若留下？還口口聲聲的交待千萬不能讓父皇看見小若，一點兒都不行，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是不是因為小若是你褚皓淵心愛的人，而父皇對她也有意，所以你不想讓父皇見到小若？小若真得是你愛的人麼？如果是你心愛的人，那麼亦雪呢，亦雪在你心裡又是什麼位置？褚燼琰想不通也想不透，從秦王府出來回到東宮已經夜深，累，身心俱疲，不管怎麼追問，褚皓淵就是不說出實情。“殿下，您還好麼?”夏依然見褚燼琰一個人在書房便問道。“這麼晚了，你來這裡乾什麼？”“睡不著，找書看嘍。”“找書？”“嗯。”說著夏依然便徑自從一個櫃子拿出一本書拿在手中在褚燼琰的麵前搖了搖：“就是這本遠古紀事嘍。裡麵很多奇珍異獸，還有很多的好玩有趣的東西呢。”褚燼琰看到了那本書的封皮也知道，這書中講的遠古時期的事情，裡麵好像還提到過這片大陸的四個國家是怎麼誕生一些神話傳說，據說，天燼國是離神最近的地方，真是可笑。這世上怎麼可能真得有神呢。神，對了，瓊華殿，三年前，大哥被廢除的前一夜，他去過瓊華殿，瓊華殿是供奉神位和褚氏皇族自古以來牌位的地方，隻許君王一人進去，除非是在大祭祀的時候，君王也隻可帶領儲君進入。褚燼琰記得，那天，不是祭祀，永德帝並沒有帶大哥去過瓊華殿，如此說來，是大哥誤闖了，然後知道了些什麼，所以，被永德帝廢除？瓊華殿。想到這裡，褚燼琰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夏依然說道：“我們去一個地方。”拉起夏依然就向前跑去。“殿下，您帶我去哪裡？”夏依然的手被褚燼琰拉得有痛了，可是又掙脫不了，隻是任由他這樣拉著了。拐過一個彎，就到了瓊華殿，可是，瓊華殿下侍衛重重，怎麼進去呢？回過頭來看著夏依然，夏依然被褚燼琰的眼神看得怪不舒服的便道：“殿下，你不會……”看著褚燼琰點點頭，真是倒黴啊，可是沒辦法啊，誰叫自己陪著褚燼琰一起瘋呢。於是隻好聽褚燼琰的吩咐啦。夏依然走了過去，那兩位守門的侍衛讓夏依然離遠點兒，夏依然裝瘋賣傻的將其中一個侍衛給引開了，而另一個侍衛在褚燼琰的攻擊之下倒下了。推開大門，月光照進瓊華殿，瓊華殿上供奉上神像印著月光，顯得麵目可憎。褚燼琰在大殿中找了許久也沒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不禁自嘲，哼，三年了，什麼東西自然就沒了，自己還一些想查出真相，真是……笨啊。出了瓊華殿看著天上的那輪明月，心道，若我天燼國真有神明的話，自己也不至於如此陷入兩難的竟地。褚燼琰慢悠悠的走著，看見前方有燈光閃爍，走近一看，原來是小若和夏依然，小若見到褚燼琰便道：“殿下這麼晚了，去了哪裡？”褚燼琰見夏依然也在便道：“你怎麼會和小若在一起？”“是小若找到我的，要不然，我在宮中就要迷路了。真是的，讓人家幫忙，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害得人家到處找路，到處迷路。”夏依然心裡很是不滿。夏依然見褚燼琰不說話便道：“喂，你聾了。”褚燼琰這才回過神來，對小若說道：“對了，小若，秦王殿下待你可好？”夏依然心裡氣極，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了，把她夏依然完全當成透明的一樣。小若嬌嗔一聲：“殿下忘記了麼？我已有三年沒見過秦王殿下了呢。”“我是說以前，以前秦王殿下還是太子的時候。”“待我很好，雖說我隻是個宮婢，不過秦王殿下處處護著我，袒護我。對我好極了。”真是這樣，褚皓淵喜歡上小若了？但是以小若的當時年齡太小，加之，小若隻是個宮婢，身份低微，不便娶她麼？但是不對啊，若褚皓淵真得對小若心生愛意？當日出宮，也會帶著小若一起出宮啊，為什麼要留下小若？真是越想越頭痛。果然就像民間所說的那樣，帝王之家多秘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因為好奇發現了什麼秘密便會人頭不保。褚燼琰自打從瓊華殿出來以後，就一直魂不守攝，心裡想的念的都是希望查明三年前的真相，褚燼琰來到文泰殿，這裡存儲著自天燼國開國以來的發生的事情，比如，永德帝剛初登大寶，三王造亂的事情。褚燼琰心想，可能在這裡會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也不說定。隻是一個人紮在書海裡找了老半天也未找到三年前的帝王紀事，現今正是永德二十三年，三年前就是永德二十年發生的事情。這時，夏依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對褚燼琰說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想找這個啊？”褚燼琰看著夏依然手上拿著的一本線裝監色封皮的書，書上寫著永德二十年，褚燼琰臉形於色：“夏姑娘是怎麼找到？”“怎麼說，我也是太子殿下的女長史啊，其實很簡單啊，這書就放在那邊的櫃子被彆一書壓著了，你一時心急沒發現啊。”夏依然將書遞給了褚燼琰，褚燼琰拿著那書彆提多高興了，相信一定可以在這裡找到線索。翻開書，從第一頁開始看起，第一頁上記載著永德二十年一月五日，淮水犯濫，黎民苦不堪言，朝廷撥振災銀兩十萬，米糧二十萬擔等等之類的，這都是記載著天災**以及朝廷如何應對，沒有一點兒褚燼琰需要的信息。繼續翻開第二頁，第二頁記載的是天火國來朝的事情，第三頁，第四頁……依舊沒有褚燼琰想要的消息，褚燼琰不禁有些著急了，直到翻到第十頁的時候，褚燼琰仔細的看著。永德二十年五月初五，亥時，怡妃病逝。永德二十年五月初六，怡妃發喪。永德二十年五月初六，太子褚皓淵被廢，封為秦王，搬出東宮，遷至秦王府。永德二十年五月初九，燕王褚燼琰冊立為天燼國儲君，入主東宮。……等等，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怡妃娘娘。褚燼琰覺得很是奇怪，三月之時，如妃娘娘病逝，什麼病因，如何的藥石無靈，記得很是詳儘，而在五月初五怡妃病逝日，病逝的原因卻隻字未提，於理不合，再加上就在怡妃病逝第二日，褚皓淵就被廢，這兩件事莫不是有著什麼必然的聯係？夏依然見褚燼琰對著那本死盯著，仿佛就像是蒼蠅看到了食物一樣，盯的死死的。夏依然開口叫道：“太子殿下，是什麼東西啊，讓您看得這麼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