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畢竟他是金主“哦,嗬嗬,那個嘛,最後他險勝個一招半式。”邪雲教弟子低下頭,繼續做記錄,刷刷兩筆將那姓佟的漢子劃到第二組,排在他身後的元立軒看得微愣,媽的,這也行,太搞笑了吧,也不稍稍做點考查工作,這弟子可真不負責。據他所知,其實就是剛剛排隊臨時聽周圍人說的,說一開始,報名進得組次等級越高,比賽中就最有可能入選,可是元立軒卻不知道,報名中被劃入最高組次的人也是最少的,因為組次最高,自然也是武功最高,等會兒同組的人進行比賽,你個花拳繡腿的混進去第一組去,還不是隻有挨打的份兒。所以甘願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還是很少的,除了那些沒將事情往深處想的白癡……“姓名,擅用武器,以及在江湖中的揚名事跡。”這話說得更加死氣沉沉,像臨門喪鐘一般,看來這弟子真的是厭煩了,表情緊崩得像抑鬱症患者。“元立宣,擅使劍,曾經和武林盟主龍淺大戰過三百回合,最後是他勝,不過勝出的他卻說……”元立軒故意輕咳兩聲,引得那長桌後的弟子抬起頭看他,然後再氣宇軒昂,挺起胸膛,擺出臨風而立般的瀟灑姿態,周圍的人聽他說起那窩囊的盟主,也紛紛好奇的睜大眼,把耳朵湊過來,等著聽少年的下回分解,元立軒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終於開口道:“勝出的他卻說……哎呀……媽的……”,周圍的人被他最後的怪叫嚇得一愣,然後隻見這少年是邊罵邊跳。元立軒轉過頭,怒瞪身後的人道:“你乾什麼?”剛剛這腳趾撞到過石頭,現在還被這蠢奴才踩一腳,痛得快斷掉了,這一撞一踩都快有殘廢的危險了,少年腹中火氣騰升。“我隻是想提醒你不要犯傻,實話實說的好。”小廝湊近元立軒耳邊小聲的提醒著。元立軒被小廝輕吐的熱氣弄得耳根微微發癢,一股淡淡地幽蘭輕香纏繞在他鼻間,聽到小廝的警告聲,元立軒想到的卻是這蠢貨身上怎麼會有姑娘家的味道,十分好聞呢。這疑惑漲滿了他整個思緒,周圍的嘈雜身他聽不到了,周圍的觀眾和長桌前的弟子等候著他下文的期待目光他也感覺不到了,腥熱的空氣中,在一群漢子的汗臭味中,那抹淡淡的香味撞擊著他的心臟,砰砰砰……耳朵還在微微地麻癢,元立軒愣愣地視線移到那肉嘟嘟地唇瓣上,看著它一張一合,元立軒現在才發現,這小廝有張極可愛精致的瓜子臉,皮膚粉嫩得跟女人一樣,睫毛濃密得像把小蒲扇,不過長得最好看的,還是“他”的嘴唇,肉嘟嘟地粉紅顏色,如清晨剛從薄霧中采摘來的玫瑰花瓣。“我跟你說,如果你待會兒被分到稍高的組,那裡麵可是高手雲集,你如果被選進去了,隻有挨打的份兒,你知不知道?所以……”小廝繼續小聲地勸說。 突然眾人隻見那大眼少年像突然被人打了一悶錘,猛地推開依附在他身邊的仆人,那突發的猛力將小廝推出幾米遠,那小廝後麵撞倒了幾個人當墊背的,撞到第四個的時候餘勁才停止,連連後跌的身形也才止住。元立軒這一招出得防不勝防,小廝正認真和他說著話,沒有防備,才讓他得了手。小廝和那些倒在地上的四個人跌仰成一團,看上去十分狼狽。特彆是最底下的壯漢,都快被壓成肉餅了,這漢子正是那佟大刀,他剛剛報完名,正準備散去,沒成想,背後卻遭了這重重的一擊,正想爬起身叫罵,可是元立軒卻開口了,指著他們道:“看,最後我就是用這一招“隔山打牛”對付龍淺的,可是卻被他一招“海底撈月”化去了所有的攻勢,他的高深劍招不光化去了我的所有餘力,同時不改方向直直地指向我的脖子,然後龍淺開口對著已被他險險製服的本少爺我定定地說道,‘兩年後,你的武功一定會勝過本盟主,到時我們再來比過。’那龍淺最後佩服我也是一練武奇才,所以才留了我的性命。”配合著突發的情景說出這番瞎話來,看著有**分的真實性,元立軒自顧自地將龍淺的腔調學得雷霆震耳,不像是盟主倒像是一發怒的狒狒,不過這裡的人也都沒見過龍淺,不知他說話是何種腔調,這種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元立軒高超的演技迷惑,也便都相信了。當然那小廝心中卻是清楚的,這二世祖分明是在說謊,她輕揉著被摔痛的屁股,心中憤憤著:“你就吹吧,待會兒有你好受的。”這二世祖竟然拿她來試招表演,這筆帳她先記著,以後再和他算,現在就繼續用“畢竟他是金主”的話來勸服自己忍耐吧。其實這小廝可算是冤枉了元立軒,他剛剛並不是突發奇想,想拿彆人來試招,隻是察覺到心中的倚念和遐思之後,驚措慌亂之下才出的手,隻是沒想到激動之下,忘記了師父告誡他平日要隱藏真本事的話,所以才會突發神力,然而為了掩飾剛剛的一時衝動後所犯的錯誤,他才趁機胡吹海吹。那過氣盟主雖然窩囊,畢竟是當過武林盟主的人物,武功肯定高超奧妙,一般人是不能比的,現在眾人均想,這年紀輕輕的少年能在龍淺手下走三百招,這可不是常人能辦到的,得出的結論是,隻怕這少年的能力武藝是在他們之上,看來這五十分之一的名額又少了一個。觀眾中當然也有水淩寒與龍淺,此時水淩寒正一臉好笑地用胳膊頂著身邊人的腰側,看著人群中心一臉得意少年,“怎麼樣‘本盟主’,哪天把你那招‘海底撈月’教給我,也讓我去教訓教訓那小子,這小子真讓我看得牙癢。”水淩寒邊笑邊捏拳道。龍淺望著遠方嘴中還在唾沫橫飛的少年,眼中也有了絲絲笑意。四人中被壓得最慘的是佟大刀,心中憋著一團悶氣,看周圍的人被那瘦弱的少年唬得一愣一愣的,悶氣變成了火氣,他才不相信那少年的鬼話,也許是他平時自己吹牛吹多了,就算彆人說的是真話,他也不會相信。於是跳將起來,衝開人群,直直走向少年那邊,平白無故將他摔得跌了一跤,而事故製造者現在臉上沒點歉意隻有得意,被人當作戲耍對向他如何甘願,佟大刀的幾個兄弟見他如此勢頭,暗叫不好想要上前拉住他,先不管那少年說話是真是假,武功是高是低,這裡可是聖教的地盤,在這裡鬨事,怎麼說都是不討好,可是現在腦袋已經處於發熱狀態的佟大刀哪管這些,一謂的向前衝,將朋友們的勸阻甩到腦後。元立軒在一片誇讚聲中回過頭,看著氣勢洶洶向他衝來的人微微一愣後,眼中的笑意仍然不減,眾人隻覺他臨危不亂果然有一番大家風範,於是等著看他如何解決眼前的事。佟大刀在隔少年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正準備讓少年給自己道歉,如果少年不肯,便準備使用武力讓少年也摔上一跤,突然,佟大刀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力道不小。佟大刀驚愕的回頭,發現是那剛剛也摔出去的清秀少年。“大哥,您消消火,剛剛我們少爺不是故意的。”原來清秀少年竟是那得意少年的仆人,此時這擋在佟大刀與得意少年之間的仆人一幅討價還價,作生意時的賴皮嘴臉,臉上笑嘻嘻的,手下卻是……佟大刀正豎眉怒罵,“哪裡來的小子,滾一邊去。”然後大力拂袖準備甩開搭在手腕上的手。可是,掐在他手腕的手竟絲毫未動,而且越大越大力地開始收緊,佟大刀痛得眉角直抽,臉上還是儘力維持著嚴肅,看著那小子還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樣,仿佛那正在運力的人不是‘他’而是彆人。手腕都快捏碎了,那份奇大的力道讓佟大刀知道對方的武藝在自己之上,如果再這樣相鬥下去,不死也會重傷。心下驚慌,沒想到對方一個小小的仆人都有這般內力,隻怕主人更是了得,於是臉上神情放軟,隱去了氣勢,夾上尾巴,開始相信那蠻橫少年所說的話是“大實話”,舒開了眉訕訕道:“我知道你家主人當然不是故意,隻是想上來問問,他說的這場與龍淺的大戰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嗯?”男人最愛的便是麵子,既然已經知道打不贏對方,那又何必在眾人麵前丟人現眼,他可不是自討沒趣的家夥,於是趁機趕快找台階下。元立軒再次微愣,就算他再怎麼無知,再怎麼不問江湖世事也知道,三個月前,龍淺才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而他剛剛口中說出的“本盟主”三字,明顯這大戰就是最近才發生的。於是忍不住在心中怒罵,“乾,沒想到讓這大個子抓住了漏洞。”而最近又正撞到盟主鬨失蹤這檔子事上,雖說是傳聞,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所以這下周圍人的目光都變得更加熱烈期待,想知道這武林盟主究竟逃去哪裡了,竟然會棄江湖武林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