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亞樵和易席若一起離開飯店,風亞樵很自然的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在路上。 易席著卻感到有些扭泥,她想甩開手,他卻抓得很緊,一點放鬆的意思都沒有。 “喂,你放開我,彆拉著我的手。”她在他後麵抗議。 “對台北我不熟,如果和你走失了我該怎麼辦?” “那也用不著拉著我的手。”他是她的金主,她怎麼可能會甩掉他。 “不行,我在陌生的環境是很沒有安全感的。”風亞樵故意說著。 “你”易席若氣得不知該怎麼和他說,真是有理也不清。 風亞樵拉著她走到公車站牌的地方,在台北除非不得已,否則他一向喜歡搭公車或是捷運。 “我們該坐什麼車去你住的地方?” “你該不會想搭公車吧!”易席若不太相信的看一眼公車站牌.像他這種人沒有高級轎車接送就已經有點讓人無法置信了,難道他還會舍棄計程車改搭公車嗎? “為什麼不會,我也隻是平常人,以前在英國念大學的時候,我也是公車一族。”風亞樵就是一直想過著平常人的生活。 因為家庭背景特殊的關係,從小到大,不管他到哪裡都曾有私家車接送,直到念大學時離開家,才有機會當公車族。 兩年前來到香港,因緣際會進到這個圈子,但因為他堅持不在台灣曝光,才讓他的台灣行依然能自由自在。他平常一個人出門時,總喜歡以機車和大眾交通工具代步,這讓他忘記自己的特殊身分! 這一次若不是因為公司既定計劃,他甚至連演唱會也不太想開。 “你在英國念過書?”哇!她夢想中的國家! “我在英國念過書,有這麼值得你驚訝的嗎?”風亞樵對她的反應感到好奇。 “當然驚訝,我以為”易席若突然住了口。 “你以為像我們這種靠臉蛋吃飯的人,肚子裡其實沒什麼墨水。”他替她把話接了下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一臉的歉疚。 “去你住的地方到底是搭哪一路的公車?”風亞樵看著連續三輛公車停下來又開走,不知道是否有他們能搭的公車。 “啊!”易席若轉過頭一看,一輛可以搭的公車司機正打算關上車門開走,她想也沒想的拉著風亞樵在車門關上的前一刻跑上了車。 易席若從口袋裡掏出十五塊投了進去,然後獨自往裡麵走找位子坐下來。 風亞樵卻還站在前麵,因為他身上根本沒有銅板可以投幣。他向易席若投以求救的眼神,奈何她將頭轉向窗外,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風亞樵不得已隻好跟司機說了聲“對不起,我先去跟我朋友拿個零錢。”待司機點點頭之後,他才往後走到易席若的身邊,問她“你怎麼不連我的車錢一起投入?” “我為什麼要幫你投車錢?”易席若反問“我隻是個窮學生,你那麼有錢還要我幫你出車錢。”她沒叫他幫她付就不錯了。 “那你先借我十五塊,我下車後找了零錢就還你。” “對不起我隻剩二十塊,沒有五塊。” “那你就把二十塊先借我。”風亞樵發現他的耐性快被她給磨光了,連個幾塊錢也要斤斤計較。 “給你就給你,那麼凶乾麼。”易席若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二十元掏出來,若不是看到車上乘客往他們這兒看來,她才不會理他。 風亞樵一拿到二十塊就趕緊走到前頭投錢,這時公車又停了下來,上車的人也多了起來,車子裡的座位全都被坐滿了。 這時有個頭發斑白。拄著拐杖的老太太上車。易席若看見她,便趕緊起身走到前頭扶著老太太往後麵走,沒想到回到原先的座位時,卻發現她的位子已被一個約四十幾歲的中年婦人給占去了。 易席若頓然火冒三丈,氣憤不已地指著她的鼻子說:“這個位子是我要讓給這個老婆婆坐的,你怎麼可以搶去坐?” “奇怪,這位子又沒寫上你的名字,你憑什麼說這個位子是你的?”中年婦人抵死不承認。 “你這個死八婆到底有沒有知識呀!就算這個位子不是我的,你也要起來讓給老婆婆坐。”易席若一氣起來,話往往都是口無遮攔池不管是不是會得罪人。 “你罵我什麼?”這名中年婦人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怎能忍受被一個年輕女孩這麼指著鼻子罵! “我罵你是個超級沒知識的死八婆。” “你”那名中年婦人直想甩她一個耳光。 “小姐,沒關係,我站著就好了,你不要和她吵架了。”老太太看著這個年輕女孩如此富有正義感,感到十分感動。現在這個社會,像她這樣年紀輕輕還能懂得敬老尊賢的人真是不多了! “不行,這個位子本來就是我的。”易席若堅持到底,是她的就是她的。 “老婆婆這個位子讓您坐吧!”這時另一邊的一個年輕人站起來,扶著老太太坐下去,讓她遠離戰場。 風亞樵則是站在一邊看著,他沒想到易席若會是這麼充滿愛心的一個女孩子,但脾氣也暴躁得讓他有點不敢領教。 “你到底讓不讓?”易席若真的被這個人婆給惹毛了。 “我要是不讓,你想怎麼樣?”那名中年婦人就是拉不下臉,死不認錯,兩人就這麼僵持不下。 易席若正想動手將她拉起來,然而她的身子才剛剛一動,就被風亞樵給抓住了,阻止了她過於衝動的行為。 他向前麵的司機喊著“司機先生,麻煩你下一站停車。” 司機一直將車開到下站,車門才一打開,風亞樵便拖著易席若下車,不想讓她繼續留在車上和彆人吵架。 那名婦人將會受到更多鄙夷的眼光,算是對她的懲罰,已經夠了。 一下了車,易席若便甩開他抓著的手“你為什麼要拉我下車?” “當然是不想看你繼續和彆人吵架。”風亞樵笑著跟她說。 “你還敢說,你剛才為什麼不站出來證明那個位子是我的!”她用手指著他的胸膛,責問他。 “我看你吵架的功夫已經夠厲害了,哪還需要我站出來幫你。” “你這個沒義氣的小人。”易席若伸出手,放在他的麵前。“拿來。”虧她剛剛還借錢給他付車錢,早知道就不幫他了。 “什麼東西拿來?”他對她這沒頭沒腦的話感到不解。 “二十塊,我不想借你這種沒義氣又沒愛心的小人!” 他微微一愣,他什麼時候又變成沒義氣、沒愛心的小人了! “我現在沒零錢。” “那是你家的事。”易席若氣惱得什麼都不管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千元大鈔放在她手上“你找我九百八十塊。” 她將一乾塊收起來放進口袋裡“我現在沒錢找你,回去再找!” 風亞樵被她弄得啞然失笑,她不肯讓他欠二十塊,卻寧願反欠他九百八十塊,可真一點都不吃虧呀! “你住在哪裡?”他拍拍她氣嘟嘟的臉,易席若真的是個#x5f88;#x53ef;愛的女孩子。 被他這麼一問才想起她是被他拉著下車,她看一眼這公車的站牌,才發現她儘彼著和那個八婆吵架,竟然已坐過頭。如果不是他拉著她下車,隻怕她會坐得更遠。 易席若轉身往回走,風亞樵也跟著她走在後麵。 “你是不是吵架吵過頭了?” 她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風亞樵還是好脾氣的笑了笑,看來他待在台灣的這段時間有她的陪伴,將不會很無聊。 *** 易席若帶著風亞樵回到她住處,到了門口她轉身對他說:“我沒有跟我外婆說要帶人來,你在這裡等我就好了。”她交代完,完全沒讓他有說話的機會,一進門就當著他的麵將門關上。 風亞樵摸摸差點被反彈的門板撞到的鼻子,好險呀,差一點他一直引以為豪的高挺鼻梁就被撞斷了。 他試著轉動把手,門一下就被他打開了。他大方的走進去,往沙發上一坐,等著易席若。 在房間休息的老奶奶聽到外頭有開門聲,出來看看,一走到客廳就看見一個年輕的帥小子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報紙。 她走了過去“請問你是?” 風亞樵看見一個頭發已白,麵容慈藹的老奶奶,馬上站起來禮貌的對她說:“您好,我叫風亞樵,是席若的朋友。”他主動去掉她的姓,隻想讓這個老奶奶減除一些對他的戒心。 “你說你叫風亞樵?”她一聽不確定的再問一次。 “是的,我叫風亞樵。”他肯定的回答她。 “是那個唱歌的香港歌手風亞樵嗎?”老奶奶的眼神裡充滿著期待,雖然她已經六、七十歲了,可還是保有一顆年輕的心,和年輕人一樣也會喜歡偶像,而她的偶像就是神秘的風亞樵。 “老奶奶您也知道我呀!”風亞樵十分的驚奇,沒想到喜歡他的歌迷年齡層會這麼廣,他一直以為大概隻有一些年輕女孩才會被他迷惑,沒想到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奶奶也會喜歡他! 好像隻有易席若不知道他而已! “我當然知道,你的所有專輯我都叫我孫子幫我買。你請等一下。”老奶奶又轉身回到房間,再出來時手上已經拿著五、六片的cd,有他的廣東專輯,也有他在台灣發行的三張國語專輯。“你可不可以在上麵幫我簽名呀?” “當然可以。”風亞樵先扶著她坐下來,然後坐在她的旁邊,一張一張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老奶奶看著他簽好名字的cd,笑容漾滿臉上,整個皺紋全都皺在一起了。 “謝謝你,晚上我那幾個孫子回來,我可以去向他們炫耀了。”此時的老奶奶就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般。 易席若用一個小小旅行袋裝了幾件衣服,又帶了幾本她超愛看的書,#x5f88;#x5feb;的又下樓來。 一下樓就看見風亞樵大大方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身邊還坐著她外婆。 她衝到他的麵前,質問他“我不是讓你在外麵等我,誰讓你進來的?”易席若早就忘了他是她的老板,是付錢給她的那個人。或許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在西門叮的唱片行,一 行,一直到現在她仍沒將他當作是全亞洲所有人的偶像看待。 “席若,不可以這麼沒禮貌。”老奶奶說。“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偶像。” 易席若這時才發現桌上放滿了風亞樵的cd,她怎麼不知道外婆也會喜歡這些年輕人的玩意。“外婆,您也知道風亞樵嗎?” 易席若的家住在台南,兩年前考上台北的大學,原本是打算住到學校宿舍,但因為父母不放心以及外婆和舅舅的堅持,隻好住到這裡來,繼續受到外婆及舅舅一家人的保護,大家都對她疼愛有加。 “當然知道,對他的作品簡直可說是如數家珍,隻不過一直都沒見過他本人,今天終於一睹廬山真麵目了,真不敢相信他現在就坐在我的旁邊。”老奶奶語氣裡充滿著興奮和亢奮的情緒。 “外婆”易席若真的是被她給打敗了,瞧她迷戀風亞樵的程度,可一點也不輸給她的同學郭幼君。 “對了,你怎麼會認識他?”要知道她認識風亞樵,早就叫席若幫她要他的簽名照。 “我暑假打工的唱片公司安排我去當他的保母。” “保母!這麼說你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了。”易席若有種身不由己的點點頭。 “那你可得好好照顧他,彆讓他餓了、冷了。”老奶奶交代得好像是照顧三歲小孩子一樣。 “外婆!”簡直丟死人了,身為fans都是這副模樣的嗎? “不行,我一定得跟他一起拍張照片。”老奶奶站起來又回到房間裡,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台照相機。 “席若,你幫我們拍一張。”她將照相機交給易席若,再征詢風亞樵的意思。“你不介意和我這個老太婆拍一張照片吧!” “當然不介意。” 風亞樵將老奶奶摟得緊緊的,擺好姿勢等著易席若拍。 她隻好無奈的對準焦距,按下快門。 “席若,你再拍一張。”風亞樵吻著老奶奶的臉頰,直到聽到易席若按下快門的聲音才離開。 她白了他一眼“可以走了吧?” “你們要去哪裡?”老奶奶這時才看見易席若身邊一個小旅行袋。 “外婆,我暫時要搬去和他住在一起。”她想起了自己還沒告訴外婆。“因為是他的私人保母,得二十四小時在旁待命,我通不得已才要搬到飯店住。” 風亞樵聽了忍不住翻翻白眼,他住的飯店可是五星級的高級大飯店,沒有多少人住得起,瞧她還一副委屈模樣。 若不是為了想讓自己的生活有趣點,他於麼花一筆錢要她當自己的私人助理,充其量隻不過陪他到處去玩玩。 “那是應該。” “你看連老奶奶都說是應該,那我們就走吧!”風亞樵接過她手中的行李袋,率先往門口的向走。 易席若則一張臭臉的跟在他的後麵,嘴裡還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老奶奶則向風亞樵說:“你有時間可以?矗氤允裁匆部梢願嫠呶遙胰萌巳プ急浮!?br> “外婆”易席若忍不住出聲抗議。 “老奶奶謝謝您,隻要我還在台灣,我一定會常?純茨!狽繆情砸丫不渡險飧齟認櫚睦夏棠蹋那濁腥盟喚肫鶿丫輝諏說哪棠獺!拔頤竅茸吡恕!?br> “你們好好玩幄!” “外婆,我是去當他的傭人讓他使喚,可不是去玩。”易席若再次更正。 老奶奶和風亞樵一起有默契的抿著嘴笑,看他們這樣子,誰會是誰的傭人都還不曉得。 真不知這個沒什麼心思,神經又有些大條的外孫女走了什麼運,讓她遇上了個這麼好的人。 從小到大,不管她想做什麼事,幸運之神好像都一直跟著她,讓她比任何人都還要幸運! *** 風亞樵帶著易席若連續玩了三天,他們的足跡遠到宜蘭的親水公園。易席若雖是台灣人,可不管到哪裡反倒是風亞樵在做向導帶著她四處玩。因為她是個路癡,就算是地攤開在她麵前她也分不清東西南北。 昨天晚上他們倆十二點多才回到飯店,易席若累得頭沾到枕頭就沉沉入睡,現在都已經早上十一點多還沒睡醒。 風亞樵今天必須到唱片公司討論關於演唱會和下一張專輯的事,還有他的經紀人今天也會飛來台灣和他會合,這表示他難得的一個星期假期已經結束。 還在睡夢中的易席若被一陣電鈴聲給吵醒,她一邊揉著惺鬆睡眼,一邊走出去開門。門一打開,她連看清楚門外的人都沒有就破口大罵“是哪個沒有水準的家夥,一大早擾人清夢!” “一大早!”站在門外按門鈴的是風亞樵的經紀人陳克強,他早上從香港飛過來,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她還一大早! 隻是這個看起來年紀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小女生是誰?她怎麼會在風亞樵的房間裡? “你找誰呀?” “我找風亞樵。”陳克強說。 “你找錯了.我們這裡沒這個人。”易席若的腦袋根本還沒清醒,她還當這裡是外婆的家。 “沒這個人?”他再看一眼門上的號碼一五0五,沒錯呀,風亞樵明明告訴他他就住這個房間。 “我說你找錯就找錯了,你怎麼這麼羅唆。”她還想繼續睡回籠覺,懶得跟他暉唆。 陳克強在易席若要將房門關上的前一刻,及時阻止了她。 “我告訴你沒這個人,你到底還想做什麼?”易席若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小姐,我找的是風亞樵,請你告訴他,我叫陳克強。” “我告訴你沒這”她要再次強調沒這個人時,忽然住了口。“你,你要找誰?” “風、亞、樵。”陳克強知道他的廣東國語曾讓人聽得很吃力,因此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清楚。 “風亞樵!”她真是睡胡塗了,竟然忘了自己現在就住在風正樵所住飯店的總統套房裡。“你請等一下,我去叫他。”易席若轉身去敲風亞樵的房門,敲了一陣之後,依然沒有回音。 他不會睡死了吧!她試著轉動門把,發現門並沒有上鎖,門一打開才知道他根本不在房間裡。 她走回門口向跟著進來的陳克強說:“他好像不在。” “請問你是?”陳克強對眼前的年輕女孩充滿好奇心。 “我叫易席若,是風亞樵的傭人。”她都是這麼自稱,其實當了風亞樵三天的助理,除了陪著他四處玩,其他的什麼也沒做。 “傭人!”陳克強對“傭人”這兩個字感到有些好奇,忍不住多打量了她一眼,她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太像傭人。 況且風亞樵什麼時候請了個傭人,他這個經紀人怎麼會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旁的電話響起,易席若走過去接電話。 “喂” “你醒了。”風亞樵帶著笑意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了過來。 “你不在飯店,跑去哪裡了?”易席若問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他的私人助理,仿佛她才是老大。 “我現在人在唱片公司,你趕緊換件衣服到公司找我,我們一起去吃飯。” “你有一個朋友叫”她捂住話筒,小聲的問陳克強“你叫什麼?” “陳克強。”陳克強再說一次。 易席若接著說:“叫陳克強的來找你。” “陳克強!”風亞樵在電話的那一頭大叫了一聲,聲音之大震得她耳膜差點破裂。 陳克強在易席若將話筒拿離耳朵的時候,將它接了過去。 “你現在有美女陪伴,又怎麼會記得我這個人。”他忍不住消遣著。 “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酸?”風亞樵一點也不在意他的話,他門兩個從大學開始就是好同學,當初若不是陳克強答應當他的經紀人,或許他不會進演藝圈。 “你現在人在哪裡?” “我在唱片公司。” “你在公司等我,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好,我等你。” “待會見。”陳克強說著就要將電話掛斷,聽到風亞樵在另一端中大喊,便再將話筒拿近耳邊。“你還有什麼事?” “克強,你帶席若一起過來。” “帶她一起過去?” “她現在是我的私人助理,當然要跟你一起過來。”其實他擔心的是席若還沒吃飯。 “你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你帶她一起來就對了。” “好,我帶她一起過去就是了。” 陳克強掛了電話後,轉過身要告訴這個叫席若的女孩,才發現她竟然坐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這個女孩也太沒心機了吧!隨便讓一個陌生男人進房間,還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的呼呼大睡?或許就是這樣才會被亞樵給拐來當私人助理!陳克強在心裡這麼地想。 他走到易席若身邊,輕輕搖著她的肩膀,喚著她“你醒一醒。” “啊!”她睜開眼睛醒過來。“你講完電話了。” “講完了。” “那家夥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那家夥!”陳克強覺得這女孩的用詞十分有趣,認識風亞樵這麼久,還沒有聽過有人直稱他“家夥!” “就是風亞樵呀。”易席若以為他不知道她的是誰,便再解釋一遍。 “他還有工作要做,要我帶你一起去公司,你現在就去換套衣服。”雖然她身上的黃色小鴨睡衣#x5f88;#x53ef;愛,還是不太適合穿出門。 她點點頭,回到暫時屬於她的房間,五分鐘後再出來時她已經梳洗完畢,換好了一套輕便的t恤和牛仔褲。 “走吧!” “這麼快?”陳克強被她的快速度給嚇到了,他以為女孩子要出門最少也要花一個小時。 “難不成還要梳妝打扮嗎?”易席若白了他一眼,女人就不腦旗速度嗎? “當然可以。”這女孩還真是有趣。“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