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1)

瀾憐水仙菖 容顏 1841 字 14天前

“當我能走的那天,就是你再無利用價值的時候,也就是你滾蛋的日子!”在夢兒扶司馬瀾出浴室時,他淡漠的說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這晚,司馬瀾沒有留下夢兒。 “我知道。”走出臥房的門時,夢兒才喃喃的說著。 一星期後,司馬瀾動了第一次腿部手術,並開始接受專業複健。 “少奶奶,你現在怎麼都那麼早離開少爺的房間呀?”夏婷喧看著夢兒日漸消瘦的樣子。 “聽說他已經可以自己站起來了?”夢兒沒有回答,反而問著白己最關心的事情。 “是啊,少爺這樣都是你的功勞,如果不是你,少爺不會答應動手術的。”雖然夏婷喧這次不知道夢兒用什麼方法讓少爺同意動手術,可是她那晚見過他後,他就交代荊無涯安排手術事宜,所以不用猜也知這是她的功勞。 “不,這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夢兒絲毫不敢居功。她知道司馬瀾會進步得這麼快速,是為了讓她後悔。 他能走動的那天,就是她被驅離出園的日子! “對了,醫生有說什麼時候要幫他動第二次手術嗎?”由於司馬瀾腿部受創嚴重。所以必須分三階段進行。而最困難的第一階段手術相當成功,因此手術成功率已經提高了。 “醫生說還必須觀察一個月才能決定。” “那他不是還得躺上一個月嗎?”夢兒心疼的揪緊了心。 每回看司馬瀾承受的複健之苦,她都心痛難耐的掉頭離去,以免自己忍不住衝向前求他彆再做複健了。 #x5c3d;#x7ba1;如此,她卻還是知道司馬瀾的複健#x8fc7;#x7a0b;有多難捱,因為曾有幾次連他自己都撐不下去的想放棄。而那時,她就必須負責扮黑臉,強忍心痛地在他身邊冷嘲熱諷地刺激他。 “嗯。”夢兒點點頭。她早將喧姨當成自己的母親看待,所以從不隱瞞自己的情感。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鼓勵少爺動手術呢?難道你不怕他一好,就不要你了嗎?”她相信這個問題的答案,少爺一定也很感興趣,所以就悄悄的按下口袋中的隨身聽錄音鍵。 她平時習慣邊打掃邊聽自己錄的懷舊老歌,可是今天還沒開始打掃。夢兒,所以隨身聽就一直擱在口袋中。 “如果我不夠愛他,我會希望他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那我就可以永遠伴著他,可是我好愛他,愛到不介意當他泄欲的工具,愛到不敢奢求他的愛,愛到不在乎他把我當成妓女看待,愛到不願意見他每天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愛到不希望他將自己層層冰封在麵具下,愛到希望他能如願重新站起來,重新過著意氣風發的生活,更重新拾起對生命的熱愛”每說一句愛語,夢兒傷痕累累的心就被淩遲一次,無形的血化作有形的淚頻頻滾落,說到最後她已泣不成聲。 “你有沒有想過讓少爺知道你對他的愛?”夏婷喧#x5c3d;#x7ba1;心疼夢兒為司馬瀾所做的犧牲,卻也隻能提供溫暖的懷抱供她發泄悲情。 “對他來說,我的愛沒有意義。我的惡毒才是他站起來的原動力。”夢兒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悲戚的搖頭苦笑。 “你太傻了。”夏婷喧輕拍夢兒的背,給她安慰。 相信少爺若聽到這番告白,也會大受震撼的! 被匆匆拉來複健室的夢兒站在門口,看到司馬瀾正大發雷霆,隻差點沒將整間複健室拆了的狂暴行為,讓她也不禁為之卻步。 隻要夢兒出現,傭人們開始紛紛走避,因為他們知道女主人的到來就代表另一場包激烈的風暴即將展開。 夢兒的冷嘲熱諷隻會激起司馬瀾更狂暴的脾氣,絲毫沒有遏小的效用,但卻能讓他完成未完的複健堡作。 “滾!”若非防止他跌傷的軟墊早已讓司馬瀾泄憤的丟個精光,他早就用來迎接她了。 自從他三天前站起來後,就再也毫無進展了,這種突然的無助讓他挫折得捉起狂來。 自他開始複健以來,原本冰冷陰沉的性情變得暴躁易怒,甚至每每有暴怒的舉止出現,隨著他每一次的捉狂,他的脾氣就變得更加狂暴,而這次,更是有史以來的失控,所以才會讓夢兒膽戰心驚,遲遲不敢前進。 #x5c3d;#x7ba1;如此,夢兒仍強迫自己硬著頭皮踏進複健室,並隨手鎖上門。 “看你累得跟狗一樣喘,卻連點進展都沒有,真是差勁透了!”夢兒強迫自己裝出刻薄的嘴臉。 司馬瀾撐起不願被夢兒瞧不起的一身傲骨,奮力的再次站了起來,可是撐不了十秒鐘卻在雙手放開平衡木的當兒,又如這些天來的練習一般,雙腿猛一癱軟,硬生生的往前栽去,幸而一隻手及時撐住,才沒造成更大的傷害,可是他的自尊卻大大受損。 心疼萬分的夢兒憂心忡忡的移到司馬瀾身旁,雙眼飛快的檢視沒有軟墊護身的他有沒有受傷。 “你”夢兒及時咽回關心的話語,卻收不住雙眼疼惜的關懷。“舍不得太早趕我離開就說嘛,何必為了麵子故意把自己摔得鼻青臉腫?” “舍不得?我這就讓你瞧瞧我對你到底有多舍不得你!”喪失理智的司馬瀾快如閃電的伸出右手擒住夢兒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扯,讓她猛地趴下,背麵“親吻”木質地板,而他則重重的壓上她的身,讓她動彈不得。 因長發被他用力向後扯,夢兒不得不仰頭看著司馬瀾陰鴛的眼眸與勾著嗜血冷笑的嘴唇。 她咬緊下唇,強忍心中不斷湧現的寒意。 “還沒開始運動,你怎麼就流起汗了?”司馬瀾揚起不懷好意的冷笑,用食指沿著夢兒冷汗流經的路徑勾勒著她微圓的臉部線條。 不想看他殘酷的表情,她直覺的想撇開臉,他卻更加野蠻的拉扯她的長發,不讓她如願,迫她非將慘白的臉正對他不可。 他毫無暖意的冷眸凍得她下意識的閉上眼,以免給凍傷了。 “睜開你的眼!”他掐住她的咽喉命令道“我要你親服看著我有多舍不得你!”他用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口鼻,逼她非睜眼不可。 無法呼吸的夢兒不得不睜開眼迎視他殘忍的眼,驚懼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滾落。 “哼!”司馬瀾冷哼一聲,雙手同時鬆開對夢兒的箝製,隨即撕裂她的衣褲,毫無前奏就攻占她尚未準備好的身子,發泄他隨著血液四處奔竄的怒濤狂焰。 她膽敢以言語強暴他的尊嚴,就休怪他化無形為有形的回報她!冷情地抽出身子的司馬瀾斜睨蜷縮在一旁的夢兒。 #x5c3d;#x7ba1;身心皆疲,夢兒仍強撐起身子,迎視他殘忍的眼眸“你已經證明了你對我的不舍,而我也已經知道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再扮小醜,把自己跌得渾身是傷來證明你有努力,卻沒有進展!”夢兒不忘激他,以免他就此放棄長久以來的努力。 “滾!” “我知道。”夢兒拾起破碎的衣物遮住重要部位,退到門邊,才再次開門。“這樣你才能理直氣壯的將沒有進展歸咎於你的腿不配合,而不是因為你舍不得我故意不完成複健,更不是因為你軟弱得撐不住按健的痛楚而偷工減料,對吧?”她一說完,就馬上走出複健室。 她知道,就為了她這番譏諷、嘲弄的話語,他絕對會設法克服挫折,讓自己的腿有機會複原。即使自殘,也在所不惜吧! “啊!”司馬瀾眼中射出殺人的冷芒,緊握雙拳直至關節泛白,朝著被掩上的門發怒。 “最遲兩個月,我一定會讓你滾出黔園!”發泄完心中那股鬱氣的司馬瀾陰鴦的為自己鼓氣。 一個月後,司馬瀾動了第二次腿部手術,加上他從不間斷的複健,他已經可以踏出幾步,由於司馬瀾的複健相當順利,所以醫生決定一個月後進行最後一次的手術,醫生甚至斷言隻要司馬瀾持續複健,他絕對可以恢複到如常人一般,而不會有跛足現象。 當司馬瀾踏出最困難的一步後,複健堡作對他而言就不再是充滿挫折的活受罪,反而成為一種健身運動,因此暴躁易怒不再是他隨身的情緒,曾經叛離的理智與自製也紛紛回籠,讓他又回複成尚未做複健前那個淡漠寡情的冰人。 透過潔淨的透明落地窗,司馬瀾麵無表情的盯著在小花園發呆的夢兒。 在理智紛紛回籠後,他就開始觀察著她,準備在最佳時機給她最殘酷的一擊,可是連日觀察下來,除了在刺激他時她才像個人外,其餘的時間她總像是個被掏去靈魂的布偶,不是發呆就是發愣,就像現在,她又一個人落落寡歡的坐在花壇邊把玩著一朵落花,思緒卻明顯的飄離了肉體。 他更發覺她日益消瘦,如今幾乎隻剩下皮包骨了。 她似乎有了厭食的傾向! 令他更想不透的是自他複健以來,就純粹把她當成泄欲與泄憤工具,每每在冷硬的地板上自顧自的長驅直入,那與她抱怨他動作一成不變有何差異? 感觉想必隻有更差,絕無變好,可是她卻從未為此抱怨過,隻是默默承受他的野蠻。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嫌他因腿殘而導致動作千篇一律真的是她要他接受複健的原因嗎? 或者這隻是一種激他接受複健的借口? “今天天氣不錯吧!”敲了門卻得不到回應的荊無涯自己進入司馬瀾的房間,對著他說。 “有事嗎?”當開門聲響起。司馬瀾就收斂了忘我的思緒,但仍沒回過頭看是誰擅闖他的房間,因為不用看,他都知道隻有荊無涯會這麼做。 “奉命送樣東西來給你。” “什麼東西?”司馬瀾回過身。整個訃園裡,能喊得動荊無涯的也隻有喧姨和他罷了,所以他不用問也知道荊無涯是為誰跑腿。 “哪。”荊無涯將手中的錄音帶準確的丟到司馬瀾麵前的書桌上。 “這是什麼?” “放來聽聽不就知道了。”荊無涯聳聳肩。 由荊無涯的眼神就知道他也不知道,所以司馬瀾將錄音帶重新丟回荊無涯手中,讓他把它放進床頭的音響。 夏婷喧和夢兒的交談聲乍然響起! “如果我不夠愛他,我會希望他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那我就可似永遠伴著他,可是我好愛他,愛到不介意當他泄欲的工具,愛到” 將輪椅移到音響旁的司馬瀾忽地按下停止鍵,偌大的主臥房再次恢複一片死寂。 “怎麼把它按掉了?”荊無涯明知故問。 “你可以出去了。”司馬瀾下逐客令。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中斷,可是卻礙於荊無涯仍在場。 既然人家都明著趕人了,不想自討沒趣的荊無涯隻得摸著鼻子離開。 司馬瀾須臾不離的凝視讓夢兒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