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龍涎香飄立新社(1 / 1)

翡翠匣傳奇 滇南 2593 字 14天前

天賦大廈的二十八層和二十九層已經經過改建,現在是安氏投資基金會的董事會常務處。 原沐霖在二十九層的董事長辦公室,現在已經搬到位於上海陸家嘴金融中心的金茂大廈裡。剛剛掛牌的安氏投資基金會在這摩天大樓裡租下三十七層和三十八層的兩個樓麵,借助陸家嘴金融區的氣勢和資金,已經開始把觸角伸向金融和工商的各個領域。 把安氏投資基金會的董事會常務處設在天賦大廈,是安子奇親自決定的。安子奇的目的是把安氏投資基金會的董事會變為自己在江湖上的立足點,一個開辟安氏勢力的起點。 天賦大廈是天賦公司建造,在自己的大廈裡決定和安排自己的決策,是最安全不過的。和國安、公安拉上關係後,安子奇深知這些國家安全機構的厲害,儘管有秦小思和吳夷明在這兩個係統裡,安子奇還是不敢對他們十分相信,在這世界上,見奶就叫娘的人多得是,對這些人,隻能利用,是絕不能相信的。 在天賦大廈的二十九層,一個麵對黃浦江,麵對號稱“冒險家樂園”的外灘萬國建築群,裝設極其奢華的會客廳裡,安子奇召開了董事會的第一次會議。 按照幫會的傳統,在正對單向透視的玻璃幕牆的的牆上,懸掛著大風堂祖師仙山道長、鶴鳴道長、鶴羽道長的畫像,另有悟本道長的畫像也和三幅祖師的畫像掛在一起,表示安子奇不敢忘記大風堂的祖師和悟本道長的提攜。 畫像前的長條供桌,正中供著手攬長須,正在觀書的關羽神像,兩邊各有一尊金鑄的香爐,幾根點燃的長香插在香爐裡,冉冉散出濃鬱的龍涎香味。 安子奇坐在供桌前的座椅上,紫檀木的座椅雕龍刻鳳,上麵鋪蓋著一張完整的虎皮,猙獰的虎首乖乖地趴伏在安子奇的腳下。 安子奇的左右各有五張紫檀木的座椅,除了比安子奇所坐的座椅稍小和沒有虎皮,樣式都是完全相同。 左手的第一張座椅上坐著穀軼聞,在他的下邊是原大風堂江蘇分堂的王穎強,原大風堂山西分堂的李一貴,原大風堂貴州分堂的扶風。 右手的第一張座椅空著,第二張座椅上坐著的是原大風堂上海分堂的衛閩,下麵是原大風堂安徽分堂的白錦棠,原大風堂江西分堂的邢範。 馮小竹和馮小菊為在座的各位送上香茶以後,便垂手站到安子奇的身後。 因為這是高級會議,所以一反過去的常規,信風並沒有站在安子奇的身後,而是由馮小竹和馮小菊充任侍女,兼安子奇的衛士。 安子奇端茶喝了一口,對各位看看,放下茶杯說:“各位都是我的兄弟,我把各位請到這裡,是為了和各位商談大事。” 穀軼聞拱手說:“安先生有話儘管說,我們都是您的部下。” 其他的幾人也同樣拱手,表示聽從安子奇的吩咐。 安子奇也拱手對大家回禮,然後說:“既然各位看得起我,我就明說。我是悟本師父的徒弟,是悟本師父親自選定的大風堂接班人。可是原大風堂的長老青霜,現在改名聞浪,違背大風堂的堂規,私自結黨,篡奪了武山道長的掌門位。 我受悟本師父的遺囑,更受武山道長的囑托,要準備清理大風堂,對聞浪的所作所為要進行清算,以討回武山道長的公道。 各位都是原大風堂的重要人物,我把各位請到這裡,就是想商量如何去清理大風堂。” 大家坐在兩邊的座椅,看著安子奇,並沒有說話。 安子奇接著說:“因為聞浪還掌管大風堂,所以我儘管是大風堂的接班人,在聞浪沒有被趕下掌門的位置,我不願意冒用大風堂的名號。另外,大風堂的弟兄就是我的弟兄,我也不願意去傷害他們,所以,我決定暫時成立一個新的組織。新組織骨子裡還是大風堂,還是謹守大風堂的堂規,以大風堂曆代祖師為祖師,以悟本師父為祖師。” 在座的各位已經猜到安子奇要闖出新天地,隻是沒想到安子奇要另起爐灶,成立新的組織。不過他們已經離開聞浪,起誓要奉安子奇為主,自然安子奇所說的,也是他們所想的。 安子奇說:“新的組織就以剛剛成立的安氏投資基金會作名號,你們都是安氏投資基金會的董事,也是新組織的核心。 如果你們對我說的沒有意見,等董事會正式成立後,我會作出具體的安排和說明。” 三天前掛牌的安氏投資基金會,其掛牌儀式的隆重,媒體采訪的熱鬨,慶賀貴賓的層次,都是所有其他公司不能比擬的。在座的幾個人都是早幾天就趕到上海,見識到了富豪和高層的奢華。現在聽到安子奇竟以安氏投資基金會的董事會作新組織的名號,不禁怦然心動。 由穀軼聞起頭,在座各位都站起身來拱手說:“安先生說的,就是我們想的,一切唯安先生所令。” 安子奇點點頭,對大家回禮後說:“既然各位同意,我們就正式拜告祖師爺,並且在祖師爺麵前起誓。” 馮小竹和馮小菊手捧拜墊,在地上按位置把拜墊放好,然後走到安子奇的身邊,輕輕攙扶著,走到最前麵的拜墊邊。 安子奇在拜墊上跪下,其他的人都拱手站在安子奇的身後,看著安子奇對大風堂的祖師起誓。 安子奇對懸掛的畫像磕了九個頭,然後麵對畫像,朗聲說:“我安子奇,受大風堂先祖和悟本師父的賞識,受重振大風堂的重任。我決心不負祖師的期望,把祖師爺的事業繼續下去。 祖師爺在上,我安子奇決定在沒有奪回大風堂大權前,暫時把組織命名為安氏基金會董事會,望曆代祖師爺保佑我安子奇,保佑我安氏投資基金會。 新組織以祖師爺所創的大風堂堂規為堂,以祖師爺所創的宗旨為宗旨,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說罷,安子奇再磕三個頭,然後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站起來。 等安子奇退到一邊,以穀軼聞為首的一般人都在自己的拜墊上跪下,也是同樣對祖師爺磕九個頭,然後起誓。不同的是,起誓完,他們就站起,然後安子奇坐到座椅上,一般人重新跪下,對著安子奇磕了六個頭。 安子奇安然受他們的跪拜,等他們磕頭完畢,才站起身來笑容滿麵地說:“都快起來,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多禮。” 等各人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後,安子奇讓馮小竹和馮小菊給眾人斟上酒,舉杯說:“慶賀我們兄弟能有今天,來,大家乾杯。” 把酒一口而儘,安子奇說:“我初步決定,除我之外,董事會有十個席位,我是董事長,穀軼聞先生和在美國的張星達先生任董事會副董事長,你們幾個都是董事。 除了你們幾個,在美國的李鎮龍先生也是董事會董事,其他的空缺,就暫時空著,我會逐漸增添的。 我們雖然掛著安氏基金會董事會的名義,並不是要讓大家去為基金會工作,安氏投資基金會自有專人去負責。 之所以用安氏投資基金會的名號,一方麵是為了不和大風堂的名號衝突,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你們在基金會占有股份,我們都是同門弟兄,首先就是有福同享。 我對安氏投資基金會的初步打算是,先對基金會注入二十億美元的資金,以後會逐年增加。股份的分配是這樣,穀軼聞先生和張星達先生各擁有基金會的百份之十的股份,其他八位董事各占用百分之二的股份,其餘的股份歸我,以後也會逐 後也會逐漸分給有功的弟兄。 基金會的資金全部由我投入,是無條件分給在座的各位兄弟。” 除了穀軼聞,其他的幾個聽到能拿到安氏投資基金會百分之二的股份,按初步投入的二十億美元計算,每人可以得到四千萬美元的股份,實在是筆極大的誘惑。 沐霖當初建議安子奇用名下財產的四分之一來收買大風堂的弟兄,安子奇正是按照沐霖的建議在進行。四分之一就是五十億美元,安子奇決心用這五十億美元,逐漸把大風堂以及其他的幫會都收羅過來。 更主要的是,這二十億美元都是由張星達兄弟掌管若耶基金會那裡劃過來。安子奇雖然答應分給張星達兄弟各十億美元的股份,也許下承諾,一旦等聞浪的事情平息,馬上就把二十億美元的股份劃到他們兄弟的賬戶上。可畢竟張星達兄弟都在美國,安子奇對他們的鞭長莫及,現在正好借著成立安氏投資基金會的名義,讓張星達兄弟把資金劃過來。 有將近十位原大風堂的分堂主能在新組織裡得益,有在美國分堂李鎮龍兄弟的利益,諒張星達兄弟不敢拖延。 安子奇的計劃就是慢慢減少在若耶基金會的股份,最後完全削弱張星達兄弟掌管的若耶基金會權力。在適當的時候,把若耶基金會的控製權奪過來。 把穀軼聞和張星達放在副董事長的位置上,就是為以後做準備。 看到在座各位的笑容,安子奇說:“我決定把安氏投資基金會所得的利潤,全部作為新組織的經費。現在暫時我拿出一億人民幣的私人資金,作為新組織的經費,具體由穀軼聞先生去負責。等以後基金會有了利潤,分配統籌全由穀軼聞先生負責。” 自從武山道長被趕下大風堂掌門位子後,分布在各地的大風堂分堂便感到資金困難,雖然各分堂堂主在當地也算是名流,可這些分堂的目的不是辦企業,所以一旦經費來源被切斷,使這些習慣揮金如土的堂主都感到度日如年。 現在有了安子奇拿出的一億,以後又有源源不斷的經費,各堂主的好日子又會重來。所以聽到這話,無不歡欣鼓舞。 最後安子奇說:“雖然新組織的名號是安氏投資基金會,可我們對外決不能用這個名號,就像大風堂的真正名號是白虎,對外隻用大風堂。” 穀軼聞馬上說:“董事長的話的對的,安氏投資基金會,隻能是我們內部的名號,對外需要用另一個名號。 董事長,我想,能不能成立一個新公司,總部就設在上海,在各省的省會設辦事處。” 安子奇拊掌讚同:“可以,我就是這個想法。我去過幾個私人會所和俱樂部,感受俱樂部對上流階層起的拉攏作用。不如你們都去辦一個富豪俱樂部,經費由我出,新組織的對外名號就叫俱樂部聯合會,或者聯合會。” 這些分堂堂主自然是各地私人會所或者俱樂部的常客,聽到安子奇提議,紛紛鼓掌說:“辦俱樂部不錯,也可以辦夜總會,聯合會的名號更好,叫起來方便,又不會被人懷疑。” 新組織成立,聯合會的名號已定,安子奇才輕輕舒了口氣,又讓馮小竹和馮小菊為大家斟酒,為聯合會乾杯。 大事已定,穀軼聞才說:“董事長,你吩咐辦的幾件事,我已經派人去查過,也有了初步的結果。 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聞浪和他師弟張天赳在東南亞的火拚。 張天赳外號是書生,人長得極其文雅,所以大風堂的弟兄都稱他叫書生。不過張天赳外貌文雅,手段卻是狠毒,他掌管大風堂在東南亞的近百億美元的資產,早就有心吞入私囊,隻是畏懼悟本祖師和武山師祖,才裝出忠心耿耿,取到師祖的好感。 這次就是他鼓動聞浪去篡奪大風堂掌門的寶座,內心是想脫離武山師祖的控製,武山師祖下台後,張天赳就馬上策劃自立。 這次張天赳公開和聞**板,聞浪當然不甘,苦於力量不足,隻好緩和與董事長的關係,全力去對付張天赳。 不過張天赳在東南亞盤踞多年,手下有極強的勢力。聞浪和張天赳談判不成,想派人去綁架,結果被張天赳察覺,聞浪派出的人,除了一人逃出後,其餘的全被張天赳抓獲。 張天赳還真是心狠手辣,把昔日同門的弟兄毒打一頓後,統統扔入大海裡。” 穀軼聞話聲剛落,其他的幾個董事都驚訝地叫起來:“張天赳這樣沒人性?都是大風堂的弟兄,他竟敢下此毒手?” 對張天赳和聞浪火拚的消息,安子奇早就聽穀軼聞彙報過,現在讓穀軼聞當眾說出,是為了激出其他董事的憤慨,也好讓他們知道聞浪和張天赳是多麼狠毒,除了一心一意跟著安子奇,他們是沒有其他路可走的。 安子奇揮手讓各董事停聲,說:“張天赳已經派人來過,他想投靠我,許諾把大風堂在東南亞一半的資金送給我,和我聯手對付聞浪。 如果張天赳投靠我,聯手對付聞浪,聞浪裡下台的日子就不遠。可是張天赳背叛武山道長,已經是我心目中的仇人,我怎麼可能和仇人聯手來對付仇人?所以我拒絕了張天赳。 我估計聞浪必定還會與張天赳火拚,我們就暫時先看戲。” 這幾句是安子奇的假話,張天赳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是不可能投靠安子奇或是其他大風堂高層的。說這樣的話,除了表示與聞浪和張天赳誓不兩立,還希望這樣的話傳到聞浪的耳中,讓聞浪無顧慮地去和張天赳血拚。 穀軼聞自然會意安子奇的說話,點頭說:“我在東南亞派有暗線,今後由在座的某位去專門負責這件事。 董事長,我說的第二件事,就是在四川自貢的龍隱門,不過龍隱門行動詭秘,很難摸清龍隱門的內幕,我派出的人,在自貢潛伏多日,才僅僅探聽到龍隱門曾經有過一次血鬥,被對方殺死了好幾個人,卻連敵手是誰都沒有搞清。不過這次血鬥被龍隱門隱瞞下來,警方並不知情。 還有,自貢僅是龍隱門的一個分部,龍隱門的總部究竟在哪裡,目前還沒有弄清。” 穀軼聞說的血鬥,就是安子奇和信風的出手,龍隱門當然不可能猜到會是安子奇動的手,既然龍隱門把這事壓下了,連警方都不知情,安子奇的心中輕鬆了許多。 穀軼聞繼續說:“董事長,最後一件事,就是在西安的金鳳樓。” 穀軼聞忽然停住話音,看著安子奇,似乎在等安子奇的回話。安子奇明白穀軼聞的意思,肯定是關於他和方硯婷訂婚的事,生怕在這裡說出來不好。安子奇微微搖頭,暗示穀軼聞不可說。 穀軼聞會意,繼續說:“金鳳樓的總部在西安郊區的鳳兮山莊,金鳳樓經過多年消沉,已經沒有多大勢力,現存的實力,僅僅隻能能維持金鳳樓的生存。 按說在現代社會,已經不適合金鳳樓這樣的幫會存在,聽說金鳳樓確實已經消亡,不過是在金鳳樓掌門顧竹郡的丈夫方明傑的幫助下,金鳳樓才轉死為生。 我唯一不解的是,方明傑並不是金鳳樓的弟子,雖然幫助顧竹郡重建金鳳樓,他本人卻一直沒有加入金鳳樓,而隻是在旁邊做軍師的角色。我也派人仔細查過方明傑的背景,奇怪的是,方明傑在十多年前突然出現,完全沒有人知曉方明傑的來曆。 董事長,金鳳樓沒有什麼了不起,那個方明傑,卻是並不好對付。” 歡迎大家去看我的新書:馭天翼馭天翼馭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