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帶到這樣的一座破廟來。也想不到,他竟會選擇這樣的破廟來尋求出家。 沐霖似乎看出安子奇的心思,先虔誠地朝那破廟合掌膜拜,然後對安子奇說:“安先生,人不可貌相,廟也不能看房。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馮瑤琪倒沒有理會廟的破舊,拉了安子奇一把,兩人合掌對著破廟,馮瑤琪嘴裡還念誦什麼。 沐霖對安子奇和馮瑤琪說:“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先去通稟方丈。” 安子奇看馮瑤琪的樣子,走了幾十裡的山路,臉都走紅了,站在山路上嘴裡呼呼在喘氣,便找了一塊山石讓馮瑤琪坐下,對沐霖說:“好,我們就等在這裡,等你的稟告。” 看沐霖走進那破廟裡,安子奇招呼“彼得”到跟前,讓它趴在馮瑤琪的身邊,似乎有讓它守衛馮瑤琪的意思。 三人都沒有出聲,看著沐霖走進廟裡,靜靜地等他出來。 很快沐霖就走出破廟,看到安子奇在翹望,加快腳步走過來,對安子奇和馮瑤琪說:“方丈有請。” 牽著一條獒犬進入廟裡,安子奇覺得不妥,便對信風說:“你和‘彼得’留在這裡,我和馮小姐進去。” 信風還沒回答,廟裡就說:“方丈知道安先生帶狗來,說是儘管帶進去,不要緊的。” 安子奇一下大驚起來,這裡離廟還有不少路“彼得”一直沒有叫過,方丈是如何知道有狗的? 本來對破廟有還點蔑視,現在頓時肅然起敬,對著破廟靜靜看了一會,讓信風牽著“彼得”跟在沐霖的身後走向廟去。 破廟確實破,前後三大殿,兩邊四小殿,卻連圍牆和山門也沒有。走上石板路,就看到前麵的大殿上的巨大匾額,上麵幾個大字:敕建報恩寺,旁邊還有幾個小字,仿佛是紹興某某年趙構題。 原來是座南宋時期的古寺,安子奇不禁對懸掛在屋簷下的匾額肅立,默默想著當年報恩寺的盛況。 沐霖在旁邊說:“方丈就住在裡麵,中間的大殿是大雄寶殿,再後麵是觀音殿。” 一個小沙彌站在大殿的門口,合掌對安子奇說:“施主,方丈在裡麵等施主。” 馮瑤琪笑著對小沙彌說:“方丈就請他一個人,那我們就不進去了。” 小沙彌連忙說:“不,方丈是請大家一起進去,這位施主在前麵,我就” 安子奇對小沙彌合掌拜了一下,說:“狗能進去嗎?” 小沙彌紅著臉,點頭說:“可以,方丈在等你們。” 大殿裡被攔成三間,中間是廳堂,兩邊是雅室,小沙彌領著大家走到左邊的雅室門前,恭恭敬敬地說:“方丈就在裡麵。” 大殿的外表雖然破舊,裡麵卻是裝飾一新,牆上的掛飾,頂上的藻井,都是極其華麗而精美。就連雅室的門上,都鑲嵌著泛著金光的飾件,凶睛張牙的門獸,咬著金光閃閃的圓環。 見門關著,安子奇不敢造次,合掌站在門口,大聲說:“方丈,我們能否進來?” 門裡傳出蒼老的聲音:“嗬嗬,進來吧,都進來。” 安子奇輕輕把門打開,看到雅室裡陳設雖然簡單,卻一塵不染,讓人有種飄飄離世的感覺,一個雪白胡須垂到胸前的老和尚坐在座椅上,看到安子奇推門進來,招手說:“兩邊坐,我這裡隨便,兩邊坐。” 老和尚的兩邊各有幾把座椅,安子奇和馮瑤琪走上去,合掌站在老和尚的麵前,低首說:“大師好,我們是俗人,冒犯大師了。” 信風本來對佛教一概看不起,現在見到老和尚慈祥而威嚴的樣子,也不禁合掌,深深彎下腰去。 老和尚看到信風手裡牽的“彼得”微笑著說:“這樣大的狗還是第一次看到,過來,讓我摸摸。” “彼得”平時根本就不會讓陌生人近它的身,可是說也奇怪,自從“彼得”進了廟,竟然會俯首帖耳,乖乖地跟在信風的後麵。現在聽到老和尚在說讓他摸摸“彼得”像是聽懂一樣,輕輕“嗯”了兩聲,走到老和尚跟前,舔著老和尚的手。 老和尚撫摸“彼得”的頭,對安子奇說:“這狗真乖,可惜寺院要清靜,否則我也真想養一條。” 老和尚完全是用平常人的口氣說話,根本就不像是個弘揚佛法的高僧。 安子奇合掌說:“大師,我有一事不明,請大師教我。” 老和尚微微一笑,讓“彼得”回到信風身邊,舉掌說:“老僧法號色空,施主叫我色空就可以。” 安子奇還是恭恭敬敬地說:“色空大師,聽說是大師讓沐先生來找我,請問大師,是如何知道我要到蘇州去?武山道長又在哪裡?” 色空大師沒有回答安子奇的話,而是說:“聽說施主有兩件東西,能不能拿出來讓老僧看看。” “是一枚鐵戒指,還有一封信?”安子奇問。 色空大師點點頭:“是的。” 安子奇趕緊從身上取出鐵戒指,又從馮瑤琪的小包裡拿出武山道長的信,恭恭敬敬走到色空大師的麵前,雙手捧上。 色空大師並沒有那安子奇手上的兩件東西,隻是微微一看,便合掌誦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對安子奇說:“施主沒有打開武山道長的信?” 安子奇站著恭恭敬敬地說:“我從山洞取到武山道長的信,還沒來得及看,便身陷危境。等身體稍好,卻又怕看武山道長的信,生怕信中之言使我失望。雖然多次翻看,卻始終沒敢拆開。” 色空大師微微念誦:“孽緣,真是孽緣。” 看安子奇驚愕,色空大師說:“武山道長已去國外,他留隨夢信就是讓你來找我。我已經料定你沒有拆開書信,正好沐施主來到寺院,我便托他去尋找你,阿彌陀佛,你還是來了。” “武山道長已去國外?”聽到色空大師的話,安子奇滿麵通紅地說:“大師佛法無邊,是我心猿意馬,誤了大風堂的大事。” 色空大師看著安子奇,搖頭說:“非是施主意亂,而是施主意茫。茫者,茫然也。” 聽色空大師話裡有玄機,安子奇趕緊恭身合掌,馮瑤琪和信風也站到安子奇的後麵,合掌恭身。安子奇說:“我正是茫然,茫無方向,一切懇請大師指點。” 色空大師指著身後的佛像說:“施主,這是什麼?” 安子奇說:“這是佛,佛像。” “佛又是什麼?何種為佛?” 安子奇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色空大師的話。 色空大師緩緩說道:“佛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知道佛說的含意嗎、” 安子奇搖搖頭說:“佛經乃是真言,豈是我等能明白,求大師指點。” 色空大師站起身來,對安子奇說:“施主請隨我來。” 有對馮瑤琪等人說:“你們在這裡稍待,我和安施主去去就來。” 馮瑤琪等人低首答應,安子奇心裡惶惑,不知道色空大師要帶他到哪裡去。 推薦本人的書神偷魔盜:一把神劍,一段奇情,貌似風塵的刁蠻美女,能不能陪他走完全程?追殺,尋秘,血腥,戀情,猶如環環相套的鎖鏈,到底該先解開哪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