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花開花落18、埋下的殺戮已經是秋天了,城池外風沙漫天,但是卻被高高的城牆擋在了外麵。王城裡也漸漸熱鬨了起來。因為二王子和王妃回來了,而且還即將在這裡誕下下一代的王子。撒爾將軍的大婚也日益逼近了。還有,那就是現在開始已經在為王的大婚準備著了。什麼衣服啊,瓷器啊,還真是煩瑣呢。但是忙碌的都隻有文官和侍女們,那些真正的主角卻還是一派的悠閒中。此刻,涼風吹過庭院,庭院裡支起了兩個大架子,兩名女子正在編製著壁掛。而一旁的亭子裡,一名女子正撫摩著自己挺起的肚皮和她們倆說著話。“哈修瓦真是好福氣啊,成個親,就連醜妃也一塊幫著編裝飾的壁掛了。”藍格嬌笑著,品著茶。“什麼啊?”醜丫頭沒有停下手裡的話,說道,“我在這是閒得慌,就編著玩的。大婚那天真把我著壁掛掛出去,還不被人笑死啊。”哈修瓦沒有回答隻是淺淺地笑著。“哈修瓦這回可幸福了。”藍格走出了亭子,走到她的身後,看著她熟練地打結、反轉繩子。“我又沒說話,你們竟取笑我。”哈修瓦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好聽,一個微笑,有著足以傾城的姿色。“那醜妃呢?”藍格問道,“你和王的大婚定下日子了嗎?”醜丫頭站起身子,伸著懶腰,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腰:“定了明年秋天呢。這王要大婚還就是不一樣呢。昨天他們的禮儀官報給我的那些飾物帳單就有一本書那麼厚呢。”大家都笑開了。一個聲音,慌張地從院子外傳來:“醜妃救命啊!醜妃!”那聲音有些熟悉,還隱約傳來掙紮聲,看來是護衛把人攔下了的。“誰呢?讓她進來。”醜丫頭說道。不一會,一個跌撞的身影衝到了醜丫頭的腳邊,就馬上跪到了地上。一張充滿淚水的臉仰望著她:“醜妃,求你快去救救三王子吧。王要”這人正是在破軍院裡伺候的北北。醜丫頭沒有任何的遲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醜丫頭已經提起裙擺跑出了院子。三王子的寢宮裡,一群護衛已經在王的命令中退出了房間。現在隻剩下破軍和拓達兩個人了。拓達坐在桌子邊看著求在自己腳邊的破軍,說道:“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好弟弟的啊。你就這麼想要這王位嗎?”“當初我是不想,”破軍回答道,他的聲音裡沒有任何的懦弱之意,“在看到我母親急著去找西圖的時候,我想過,如果那時她這麼做,一定會死在你的手裡的。所以不必你動手,我殺了她,換取你的信任。從那時起,我就想讓我母親的死,至少有點價值。”“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殘忍的人啊。是我看錯了。”拓達拔出了劍,光亮的劍身搭在了他的肩上,隻要他劃過,破軍的命就會在這裡結束了。 拓達繼續說道:“這一切我也有錯,我就不應該讓這麼殘忍的你帶著我們的軍隊出去。聽說你殺了幾百名無辜的士兵。”“誰讓他們不肯跟我打回來呢。你殺了我好了。”破軍的眼神寒冷,確實已經不再是個少年的眼神了。拓達的劍朝他的脖子逼近:“我不是要殺你,是要裁決你。首先,作為一名王子,你通敵賣國,陷害王族已經是死罪了。再次,作為將領,你違反軍紀殘害士兵,也是死罪。破軍,我們來生再做兄弟了。”“等一下。”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同時一抹紫色的身影衝了進來。醜丫頭在破軍的身邊跪下說道:“請王換一種方式裁決三王子吧。”拓達冷冷的一笑,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冷酷,並沒有因為醜丫頭的出現而變得柔和一些。他就是這樣,公私分明,冷靜處事。“你說的不錯。”拓達收起了劍,“那就用毒酒吧。在這場叛亂中我們的三王子可是用毒的高手呢。也就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破軍一個冷哼:“反正還不是一死。”“我的意思是,放過他吧。”醜丫頭說道。她的話一出,馬上讓兩個男人都吃驚地望著她。醜丫頭繼續說道,“破軍已經失去一隻手臂,武功自然下降了許多。他沒有兵權,軟禁在這裡不準接見任何人的話,他根本不會對王構成任何威脅。”“就不用醜妃在這演戲了。”破軍沒好氣地說道。拓達也有些不滿:“他的錯都是必死的罪,就這樣放過他,那慘死的幾百士兵能安息嗎?”“但他畢竟是你的親弟弟啊!”醜丫頭說道,“血濃於水,你們一起在草原上放羊的日子,你忘了嗎?如果真要對得起那幾百名士兵,我們可以在我們大婚後把他流放千裡。”拓達看向地上的醜丫頭,說道:“這麼做很難讓人信服的。無疑是自亂軍心罷了。”“不,”醜丫頭反駁道,“在保衛城池一戰中,我用的是歌聲,是親情取得了勝利。如果現在再傳出我們殘忍地殺害了自己的弟弟的話,那才是讓人難以信服。”拓達輕歎口氣,蹲下身子,俯在破軍的耳畔說道:“我就讓你活到我們大婚之後。”他可沒有說真的就這樣放過破軍啊。他隻是讓他苟活到明年的秋天,再以流放為名在路上殺了他就好了。他可不是什麼仁慈的人呢。說完,他就站起身子走了出去。醜丫頭鬆了口氣,站起了身子,對還跪在地上的破軍說道:“破軍,對北北好些,她是值得你疼愛的。”如果不是北北即使趕去找她,那麼現在破軍已經是拓達劍下的亡魂了。北北,那個癡愛著他的女子,他注定是給不了她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