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 去時,葉承歡與陌封馳也早已歸位,一眾公子小姐行著飛花令。 誇讚與掌聲,歡笑聲,不時浮現。 倒是莫名祥和。 那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上涼亭,走到李霏霏身邊,後者見了來人,暗道:終於來了。 “小姐……奴才……奴才……” 小廝的闖入不禁讓大家都停下交談,移目看向這個著急忙慌的下人。 “何事?慢點說。” 雖然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該有的過程,李霏霏倒是裝的絲毫不落。 “奴才方才經過舊閣,顧惜年遞給奴才一封信,道是讓奴才替她轉交給四殿下。 奴才琢磨著顧惜年當初的性子,怕她做什麼損了咱李府的顏麵,故鬥膽將信交予小姐。” 說著便看向坐在一旁的陌封馳。 “還望四殿下恕罪。” 在聽到顧惜年送信給他時,陌封馳便皺緊了眉頭,緊緊抿著唇,眼中是對她一如既往的嫌棄之意。 這副明顯的反感模樣看的葉承歡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與李霏霏對視一眼,眸中笑意愈發濃烈。 但隻一瞬,便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擔憂。 那變臉速度之快,若是顧惜年看見了,必定要暗歎一聲,這人不去演戲倒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了。 想來那麼久過去了,姐姐也變了不少,該不會再似從前那般才是。會不會是有什麼困難之處?” “她哪兒會有什麼困難之處,愁的無非也就是沒有男人罷了。我看她如今這番舉動,就是想故技重施,妄想回來當她的王妃!” 與她們坐在一處的千金語氣憤然,麵色及其不屑。 此番話語更是惹得陌封馳不快,仔細看去,還能看見幾分陰鷙。 李霏霏笑了笑,看向那位千金。 “想來表妹如今倒的確變了許多,我們倒也莫將人往壞了想才是。 至於這信……雖是在李府,但畢竟是給殿下的,於情於理,也不當由我處理,給殿下定奪方可。” 聽罷,小廝點頭應是,便要將信遞給陌封馳。 卻不料後者當即拒絕。 “不必,本殿下看見那女人的東西便覺惡心,李小姐處理便是。” 饒是知曉陌封馳會拒絕,那份了然與得意也不便透露出來,李霏霏隻得皺著眉故作為難。 “可是……這是否有些越俎代庖了?” “既是本王所言,做便是,誰敢多說一句?” 得了這話,李霏霏心下滿意了,也不再推辭,垂下含笑的眸子,接過了小廝手中的信。 “不知殿下這些年可否安好,惜年自知昔日之事尤為欠妥,惹殿下不快,是惜年有罪,殿下生厭,惜年也無話可說。 可於惜年而言,殿下便是惜年的所有。這三年來,雖在外顛簸,卻仍舊日日思念殿下。如今回京,惜年唯一的夙願便是希望殿下能原諒惜年,與惜年重修於好。 今日表姐設宴,惜年希望能借此機會,望殿下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聽惜年說些話。” 念完,當場眾人皆未發一言,心裡卻都是一個想法。 狗改不了吃屎,什麼重歸於好?就她那德行,恐怕又想故技重施,妄想當那二皇妃!做夢! 陌封馳臉色更是黑的能滴出墨來,他緊緊皺眉抿唇,心裡是滔天的反感。 起初聽李霏霏念著開頭的話,他還當這人三年過去,總算有點自知之明,卻沒想到,還是那副令他惡心的模樣。 真不知,父皇當初為何要給他和葉家賜下婚事。 不過索性當初父皇犯了糊塗,聖旨上隻道葉家嫡女,卻未寫明名字,倒讓他得以鑽了這空子。 “你可知姐姐現在身在何處?” 葉承歡問著小廝,見後者點了點頭,方又轉頭看向身側的陌封馳。 “即是如此,殿下不妨去看看,許是姐姐真的是太過喜愛殿下,才釀下了錯。 姐姐本心不壞的,這些年來,也或許是我們當真誤會了姐姐許多,也該聽聽姐姐說些什麼。” “歡兒,本王說過,你的良善隻會被她作賤,你又何必幫著她? 再者,她顧惜年是何種德行,全京城的人何人不知?若她當真改得,名聲也不至於到那般地步。” 陌封馳言辭麵貌之間,處處透露著不同意,旁邊看戲的人們也都竊竊私語,眼神語氣無一例外的與他一樣。 唯獨葉承歡一人,微微蹙著眉,似是尤為擔心。 “小姐……奴才……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送信的下人磕磕絆絆的說著,眼神在李霏霏與陌封馳等人麵前轉個不停,似是極為心虛。 “講。” 得了命令,下人當即跪下身來,磕了個頭。 “奴才方才得了信來時,心有顧慮,便折了回去,本想找葉姑娘進行一番確認,可是……可是……” 見他可是了半天也可是不出個什麼東西來,陌封馳不禁有些不悅,當即皺著眉頭,連帶著說話的聲音也有了幾分嗬斥的意味。 “可是什麼!” “可是……奴才回舊閣時,瞧見兩個奴才進了葉姑娘所在的屋子,不多時,奴才便聽到了……聽到了女子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