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她的臉上泛著陣陣潮紅,像是初春開的海棠,美好而嬌羞。 平時她都是把自己緊緊地裹在套子裡的,明明是該活潑燦爛的年紀,她卻有了一副老年人得過且過的心態。兜兜心疼過去的她,更憐惜現在的她。 他怕她疼,動作遲緩,淺淺的進,輕輕的出,對待她就像是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她的確是件稀世珍寶,是兜兜的第一個女人,以後也會是唯一一個。 上回在酒店,和鐘小涵其實沒有發生任何事,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更是子虛烏有。兜兜曾經想過要出麵澄清一下這件事,可細細想來,何苦再揭一遍兩個人的傷疤呢? 小麥之前穿著的那件白色蕾絲小禮服已經被撕成碎片了,七零八亂地擱在地板上。兜兜抱著她汗津津的身子,懶得動彈,仿佛把這一天當成末日一樣。 既然是末日,當然要讓這一天延伸出無限的甜蜜來。於是,兜兜翻了個身,緊緊壓住她。兩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直到精疲力竭時,才相擁著躺下來。 兜兜在澳洲的那幾天,把皮膚曬成了古銅色,配上他一身健碩的肌肉,構成了一座堅實的堡壘。小麥靠在他的胸口,心裡空前的踏實起來。兜兜低頭吻吻她的額頭:"難受嗎?" 小麥搖頭,問:"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兜兜伸出手臂來抱她:"小麥,我不會讓你吃苦頭的。" 小麥自嘲的笑,她其實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苦。就比如說她,從小到大,錦衣玉食從未間斷,任何一個豪門千金所享用的物質條件她也一樣擁有,甚至比彆人更為優渥。 可是除了小時候的那幾年,她感覺不到快樂。有的時候,她甚至有些羨慕鐘小涵。最起碼,她喜歡的就可以去努力爭取,她的愛與恨都可以宣之於口,可是自己卻不行。 她翻了個身,躺在他的臂彎裡,拉過兜兜的手來把玩著。男人的手跟女人的手很不一樣,她的手潔白纖細,兜兜的手掌粗大,一握拳就能將她的小巴掌緊緊包在手心裡。 有那麼一瞬間,小麥想,真的像兜兜說的那樣,索性什麼都不管了,跟他乘著這架飛機,去想去的任何地方。若乾年後,改頭換麵,再重新回到didu。 可是一想到爸爸媽媽,她就覺得心疼,一下子就讓他們失去了兩個孩子。也不知道她的突然失蹤,會在白家掀起怎樣的風浪,白予濤會不會責怪爸爸媽媽,他們有沒有被人嘲笑,有沒有人知道自己逃婚的事。 然而,一切的疑慮和隱憂,都抵不過兜兜的熱情如火,像是要把她燃燒殆儘似的。 飛機在天空上轉了幾個圈兒,然後停在了東南亞某國的機場上。 長時間飛行,小麥都有些暈機了,老早就盼著下飛機。可是真的下飛機,小麥不禁麵紅耳赤,她沒有衣服穿,被兜兜帶上飛機的時候,她隻穿了白予濤買給她的那件禮服,現在已經被兜兜給撕成碎片了。 兜兜背對著她坐在床頭上係扣子,回過頭來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然後用毯子緊緊裹住她,趁著夜色,下了飛機,上了外頭的一輛轎車。
第1140章搶婚10(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