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沒有回應他,隻是溫聲問道:"你和小涵談過了嗎?她怎麼樣?我我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女孩子家,碰到這種事,她心裡大概會不好受" "小麥",兜兜切切望著她,眼眸中蘊著失落:"你一點兒都不相信我嗎?你覺得我會跟她做出那樣的事來?" 小麥舌尖發苦,那種苦澀一直蔓延到心底,仿佛她的裡裡外外都是苦澀的,難以言說。 她怎麼會不相信他,她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昨天她親眼目睹的一切或許是真,也或許是假。然而即便是真的,他也一定有他的不得已,她全都明白的。 可知道又能怎樣? 難道告訴他:我相信你,我知道你的心裡隻有我嗎? 她垂下眼簾,去看著魚缸裡的幾尾金魚。他們真好,七秒鐘的記憶,所有的愛恨情仇都會化為一場空,她就做不到,有些事情,有些人,刻在骨頭上,融進血液裡,揮之不去。 鐘小涵來了顧家兩次,湊巧趕上顧承翊和蘇綿綿都不在。兜兜也不在,他忙著備考律師證,似乎隻有忙碌,他才能把一切不開心的事都忘了。 "我心裡亂,沒心思上班。小麥,我好羨慕你,白總對你那麼好,可是兜兜他"她一來,必定有吐不完的苦水:"我上學的時候就喜歡他,可是他卻從不曾屬於過我。哪怕出了這樣的事,也" 小麥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雙手握著奶茶杯,垂著眼簾:"這件事你的確委屈,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兜兜你是知道的,就連我媽媽的話他都未必肯聽,就彆說我這個姐姐了。" 鐘小涵卻不這麼想,她是知道的,兜兜誰的話不聽,也不會不聽小麥的話。他隻聽小麥的話,她即使哭出幾缸眼淚來,再加上彆人說的一車話,也未必比得上小麥一句話有分量。 可是小麥卻如此推卻,就是打定主意不肯幫著她了。鐘小涵暗暗咬了咬牙,不能指靠小麥,隻能自己想辦法。 小麥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有些發涼。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鐘小涵一直在強調她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受了多少的委屈,卻從來沒跟她解釋過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兜兜在警校四年,跟didu這邊的同學們並不算相熟,怎麼會一同出現在一個酒店裡?還上了床? 這其中必然有她不知道的內情,可是沒人跟她解釋。她試探著問過鐘小涵,卻被她三言兩語支應過去。 小麥心軟,老是希望朋友間留有三分餘地,可是她並不傻。鐘小涵既想要自己為她做主,又不肯跟自己坦白交底兒,這是她無法容忍的。她不可能稀裡糊塗地開口,去左右兜兜的想法。 但這件事從某種程度上,也的確影響到了她的心情,她身上犯懶,也不愛出去玩兒了。白予濤來來家裡找她,她就推說自己的腳還沒有好利索,大夫說最好不要多走。 "這麼嚴重啊",白予濤托著她的腳腕,滿臉歉疚:"這事兒都賴我,黑燈瞎火的,你下車時我也沒扶一把。" 小麥笑笑:"不礙事。" 她閉門在家,阻擋不了白予濤的熱情,他依舊很有興致的來家裡陪她說話。東拉西扯一番後,話題就繞到了兜兜身上:"對了,盛澤是戀愛了嗎?跟我們公司的那個鐘小涵?"
第1069章上的他和她9(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