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怡毫不避諱，坦然承認："沒錯，我就是蘇綿綿。我想現在你應該清楚了，我就算是化成灰，顧承翊也依然會把我認出來，依然會愛我。" "程一菲"，李佳怡輕蔑地看著她一臉愕然的神色，冷笑了聲："你就是一個小醜！你就是個為了博取顧承翊的注意，而不停的上躥下跳的小醜。你明裡暗裡算計我們那麼多次，可是我們到現在依然可以在一起，你的日子卻過得一天比一天慘，是你活該，是你自找的！你這樣的女人，什麼都不配擁有。" 罵完這些話，李佳怡瀟灑地轉頭上車。看程一菲的樣子，大約是被黃博遠給趕出來了。也難怪，黃博遠那種唯利是圖的人，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老婆不斷給自己找麻煩呢？ 她從車窗裡望著落魄可憐的程一菲，心想，是該像個法子，好好折磨她一番了。她沒有黃太太的頭銜，無人庇護，手上的錢大概也不多。這時候想擺布她，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轉而一想，窮寇莫追，若是要趕狗入窮巷，逼得程一菲狗急跳牆，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而經此一事之後，程一菲的名聲也徹底臭了，以後走到哪裡都是人人喊打。 她大約不會再有像以前那樣尊貴體麵的生活，這對她來說，已經是最殘酷的懲罰了。 李佳怡想到此，狠狠瞪了程一菲一眼，然後一腳油門，離開了黃家所居住的彆墅區。 程一菲呆呆地看著她的車離去的背影，她果然就是蘇綿綿，卻不再是五年前的蘇綿綿。 五年前的蘇綿綿，其實除去顧家少夫人這一名分之後，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彆。她很文靜，甚至說是有些木訥，是一個近乎於聖母的形象，被人諷刺一句便諷刺一句，笨嘴拙腮，也不會為自己辯解。 現在她卻變了，變成了李佳怡，連待人接物的方式都變了。但她有一句話還是說的不錯的： 她的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慘。 是啊，最初是她可是美國歸來的大小姐，天娛公司裡的幾十號藝人更是將她奉為公主一般。 那時候，雖然沒有得到顧承翊的愛，可最起碼，她在外人麵前還是風光無限的，每個月她都有一大筆零花錢，隨便買名牌的衣服首飾，然後穿得漂漂亮亮的去參加各類宴會，出儘風頭。 等她覺得無聊了，便去自家公司投資的影視劇裡客串一下，再找人寫一堆讚美自己的通稿，就為尋個樂子。 可是現在呢？ 她終於一無所有了，沒有愛情，沒有家庭，連自己的名聲也臭了。 程一菲站在路邊，眼淚洶湧而下。 這時候，一輛酒紅色卡宴在她身邊停了下來，車窗落下，露出一張明媚漂亮的臉蛋來，對著她笑靨如花："程姐，上車吧，我是專程來接你的。" 她抬頭一看，正是前不久才跟天娛期滿解約的淩芳菲。 淩芳菲看起來心情格外好，身穿一身淺棕色套裝，副駕駛上還放著一隻prada的手袋，笑盈盈地望著一臉落魄的程一菲。以前程一菲是老板，也是她巴結的對象，現在看來，應該掉個個兒，換她來巴結自己了。 程一菲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淩芳菲的名牌手袋還放在副駕駛上，沒有要拿開的意思。程一菲歎了口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隻好關上副駕駛的門，坐到後車座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