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大牌到限定一個夜晚隻工作三個小時,而這三個幸運的女客人,每人也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享受他的服務,時間一到,他就立刻走人,毫不眷戀,而且他服務的地方還是在他專屬的高級包廂之內。 當然,這間俱樂部裡除了他最熱門之外,其他的男公關也全都是上上之選,就算無法得到邪帝的服務,隨便叫個人來服務她們,也夠讓她們滿意的了;因為這裡的公關不但養眼,而且又能提供最好的服務,讓客人全都心滿意足的笑著離去。 所以,暗影俱樂部在這個地方是生意最好的娛樂場所,與其他的地方一比,他們好得令人嫉妒,而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間俱樂部竟然就和聖母院毗居為鄰。 一間是飲酒作樂、熱鬨嘈雜的俱樂部,而另一棟卻是神聖肅穆的天主教堂,這之間猶如白與黑、善與惡的鮮明對比,特彆引起人們的廣泛討論。 尤其這間俱樂部的負責人邪帝,似乎故意要挑釁道德的規範般,不但選擇這裡為罪惡的源地,還故意把俱樂部的外部建築蓋得與聖母院極為類似,隻是有些微的不同罷了。 兩座同是哥德式的建築物,其建造全采用石材,高聳矗立、輝煌壯觀,讓人一個不注意,極有可能會認錯門而入。 他這種故意挑釁的作法,當然引起了保守衛道人士大大的反彈,抵製他的行動與攻擊批評他的負麵話語自然從未平息過。 可是他們這麼做,反而提升了他的知名度,讓更多的人慕名而來,生意是蒸蒸日上,足以容納一萬人的俱樂部夜夜都是人滿為患。 邪帝則一點都不在乎外界對他的眼光與批評,反而做出更加驚世駭俗的事ii加演了脫衣舞秀,這是一個星期才有三場的表演,他親自上陣,自然更讓客人如潮水般的湧入!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把其中一場表演安排在星期日的下午,也就是聖母院布道的時間,光想到這兩邊人馬碰麵的情況,就忍不住令人膽寒;此外,俱樂部似乎故意要炫耀他們的音響設備似的,那音效簡直要震破屋頂,再者與女客人瘋狂尖叫的呐喊聲加在一起,幾乎要蓋過了聖母院裡的布道與聖音。 可想而知,一定會有大大的抗議行動出現但他邪帝是何許人也,怎會將這些小動作給看在眼底,他體內的邪惡因子就是愛在看到一切美好、光明的事物出現時,加以破壞與作對,否則不就有違他邪惡的本性了? ---- 那些衛道人士的抗議行動隻會更加挑起邪帝體內的邪惡因子,不但無法對抗他,反而令他變本加厲。 他們已直接把他當作惡魔看待,聖水與十字架等等趨邪的玩意兒全都拿來用在他的身上,讓他忍不住嗤笑不已,並暗嘲他們的不自量力;對於他們封他為惡魔,他深覺當之無愧,並以此封號行儘他們所謂的邪惡之事。 更甚者,那些接近他的衛道人士,繪聲繪影的形容他的邪惡與可怕,說是遇上他後,再怎麼邪門的事,統統都會發生在四周。 而此謠言有如星火燎原般的快速傳遍當地,將他形容成邪魔的代表人物。 有些人不是對他畏懼得敬而遠之,就是念念有詞的拿著十字架對著他,或者是愚昧好笑的拿著聖水往他的身上灑去,然後在對上他那雙精銳又閃著異樣光芒的眼眸時,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就這樣,可笑的行徑層出不窮的上演著。“老板,聽說你今天又被偷襲成功啦?” 口氣聽起來似乎是十分的遺憾,可惜一絲的調侃與笑意破壞了它;當然,這隨即換來一記冰冷的瞪視。 “怎麼,你很高興我有這樣的遭遇?”看也不看一眼被聖水灑濕的外套,人稱邪帝的俊美男子,將它隨意的丟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後坐了下來。 巴吉歐隨即笑著澄清道:“我哪裡敢有這種幸災樂禍的念頭,你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惡魔耶,要是我一個不小心惹到了你,說不定會和那個灑了你聖水的人一樣,邪門的被地上那攤聖水給弄得滑倒在地咧!” 他雖然這麼說著,但心底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跟在老板的身邊那麼久,什麼邪門的事兒,全都會教他給撞上,讓他不得不覺得老板是個天生帶著可怕邪氣的男人;隻要一接近他的人,莫不被他渾身上下自然流露出的邪氣給影響了,因此才會常碰到邪門的事。 這並不代表老板本身會有什麼邪門的事發生,因為他的好運道簡直令人又妒又羨,他想要做的事、想要達到的目的,統統都會按照他的計劃完成;就像他的攝影師身分一樣,隻要透過他的名氣,那些被他包裝過後的人便會有所成就。 但相對地,那些女人想要從他的身上得到名利,就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那就是被他的邪氣所影響,因而碰到一些令人覺得詭譎的邪門事兒;也就是說,一些意外狀況與災禍,本該是由刑帝自己來承受,但那些當時和他在一起的人,卻會莫名的代他受過,讓他們對他真是又愛又畏。 可是,她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將這些邪門的事說出來,生怕人家以為她們瘋了,或是因此而激怒了刑帝,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巴吉歐想到那次他們明明一起坐在車子的後座裡,而在出車禍時,對方的車頭是從老板那邊撞來的,當時他心想老板這下子死定了,卻沒料到事發後,老板好好的像個沒事人般,而他則是莫名的代他受過,足足在醫院裡躺了半年。 他怎樣都想不透,為何那車頭明明就是朝老板的方向撞來,而他自己則是想辦法縮到另一邊的門去,和老板保持了一小段距離;但在撞上時,受傷的卻是他呢? 後來的事實證明,每次和老板在一起,有了任何的意外情況,全都邪門的讓他承受,或是其他站在老板身邊的人代為受之;不論怎麼防,就是防不了,讓他認定老板根本就是個邪到不能再邪的可怕之人。 刑帝十分明白巴吉歐眼底那一閃而逝的畏懼,讓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自嘲“怎麼,想起和我在一起時發生的意外了?” “老板?”巴吉歐好歹也跟在刑帝的身邊多年,就算不能完全捉摸他的情緒與個性,但多少也有幾分了解,他知道自己的反應十分不對,但這是直接的反射性反應,他也無法控製呀。 巴吉歐突然正色的看著刑帝,然後對他說:“沒辦法呀,老板,誰教你這個人真的邪門到讓我都不得不感到有些敬畏呢?這你可不能怪我,我現在有辦法坐在這裡和你聊天,也要拜與你相處多年的經驗累積所賜,才能練得這種異於常人的鎮靜功夫。 像我這樣優秀的手下,你要上哪兒去找啊?”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又恢複了輕鬆的調調。 巴吉歐的這番話,讓刑帝不禁又是一瞪,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巴吉歐是唯一一個真心接受他的人,縱然那些邪門事兒也曾發生在他的身上,但他依然沒有離開他的身邊,反而死皮賴臉的緊跟著他;而從他現下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就可以看出,他和他在一起久了,竟也有了幾絲邪魅的氣息。 “是啊!”刑帝惡意的瞄了巴吉歐一眼。 “誰能像你這樣,在我身邊待了幾年,就染上了邪氣,看來也是因禍得福哪!” 刑帝森冷的話語,令巴吉歐的背脊升起一陣寒意,眼神警戒的盯著他看。 “老板,我可警告你喔,彆想在我身上打主意。” “是嗎?”刑帝原本帶著幾分邪氣的臉龐,在此刻竟然綻放出完全邪惡的神情來。 看到刑帝臉上的神情,巴吉歐忍不住坐起身來,不敢再輕鬆的半躺著。 “難道你不知道,在這間俱樂部裡除了我之外,你就是最受女客人歡迎的熱門人物嗎?”刑帝調侃的說道。 “我才不要!”巴吉歐隨即跳了起來,就想要往外走,因為刑帝不必說出口,巴吉歐就十分明白,他想要在他身上打什麼主意了。 “啊!”看他想要跑掉,刑帝一點都不在乎,反而故意大喊一聲,然後涼涼的威脅他道:“今天我決定不替珍夢那女人服務,交由你來負責如何呀?” 一聽到老板這麼說,巴吉歐嚇得連忙退了好幾步,激 步,激動的搖著手道:“老板,你不要害我啦,好吧、好吧!這個星期六換我跳脫衣秀就是了啦!” 話一落,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的難看。縱然他非常討厭跳脫衣秀,但若和珍夢那可怕的老女人一比,跳脫衣秀則宛如在天堂般的美好。 珍夢是個四十出頭的義大利女人,不但長得高大又魁梧,還瘋狂的迷戀著他,在看到他時,總愛將他一把摟入懷中,讓他因無法掙脫而差點窒息在她那超大豐滿的胸部裡,每次她可怕的熱情與笑聲,都足以把他嚇個半死! 但她是客人,又不能得罪,所以苦命的他嚷著要辭職,幸好在刑帝的幫忙之下,他才得以逃過一劫。 可是這個小人,每次都以要他去服務她為威脅來達到奴役他的目的,讓他氣得幾乎要翻臉,卻又礙於他身為老板的權威之下,哀怨的任由他使喚! 巴吉歐的識時務,讓刑帝俊美的臉上緩緩綻開邪惡的笑容,並故意以著驚喜的語氣對他輕喊:“哎呀!兄弟,你真是令太我感動了,原本呢,我隻是想要讓你每晚多接一個客人而已,沒想到你竟然會願意為了本俱樂部而如此的犧牲奉獻,我一定要” 他說到最後,竟然開始有些含糊不清,但並不是因為太過於感動,而是笑到腸子幾乎要打結,無法把接下來的話給說完。 當刑帝再看到巴吉歐氣到幾乎扭曲得難看的臉龐時,竟然就這麼毫不客氣的縱聲狂笑了起來。 “笑!笑死你好了!你這個大惡魔!”就算他再怎麼生氣,也拿刑帝沒轍,誰教他是他的老板兼救命恩人呢?於是話一說完他便往門外走去,自認倒楣的怪起自己一時的口快,沒把事情問清楚就判了自己死刑。 這下可好,他的親親老婆一定會把他給宰了。這時,他的眼角突然瞄到一個怯懦又閃閃躲躲的纖細身影,她正小心翼翼的往休息室裡探呀探的,但就是沒有勇氣再上前一步,而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一定是在苦無機會讓邪帝服務的情況之下,想要來糾纏的女人。 可是,他隨即又否決掉這個想法,因為眼前的小女人太過純真甜美,彷佛落入凡間的天使,而且她不施脂粉的臉龐、老舊保守的服裝,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無邪氣質,都與他平時所接觸的客人完全不同,這讓他對她的戒心頓時減了一半。 他走上前去,對她露出自認為最親切的笑容,反正他這張娃娃臉隻要露出微笑,保證能迷倒許多女人,並讓她們直覺的信任他。 “hi!小天使,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喔!”突然傳出的聲音,嚇了這個女孩一大跳,她的美眸頓時瞪大,身子也下意識的倒退了數步,但在看清來人有著孩子氣的笑容後,她也忍不住的露出了個甜笑“你好,我、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為美女服務一向是我巴吉歐的榮幸!”太好了!桑彤雪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渾然不覺自己早已把情緒全都寫在臉上。 她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氣,並對自己足足做了半個月的心理建設,才敢踏入這間俱樂部裡;原本以為將要無功而返,沒想到卻碰到這個看起來很好心的男人,真是天主佑她啊! “我、我想要見這裡的負責人,你、你可以帶我去見他嗎?”她說的並不是任何一個人名,而是直接點名負責人,這讓巴吉歐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他隨即探問道:“你想找這裡的負責人?” “是的,我有一些事想親自和他談,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事,這位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見到他?” 她臉上的表情儘是無邪,連語氣都是誠摯的,讓巴吉歐的好奇心被挑起了,來到這裡的女客人,沒半個有興趣和負責人見麵;而且也沒有人知道這間俱樂部的幕後老板,就是她們為之瘋狂的邪帝。 這女人看起來十分的單純,所以也絕對不可能會知道,那她找負責人究竟是想做什麼? “你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想要見他,我可以請問一下,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非要讓你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溜上來見他?” 他揶揄的話語讓桑彤雪的臉頰馬上出現兩朵迷人的紅暈。巴吉歐一看,連忙吹了聲口哨。 在這年頭,尤其是在這種場合裡,想要看到一個女人臉紅,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真沒想到,他還有幸得以一見。 顯然,有人和他抱持著同樣的看法。 “嘖!嘖!真沒想到,我竟然還能看到女人臉紅哪,該不會是我的眼睛出了毛病吧?” 這輕浮的調侃嗓音一響起,讓桑彤雪與巴吉歐同時抬眼看向他。隻見刑帝靠在門邊,帥氣又隨性的站立著,他那看似輕鬆的模樣,卻隱隱散發出一股邪氣;當他看到桑彤雪時,眼裡不自覺地迸射出一抹亮光,並且還直直的盯著她看,絲毫沒有轉移目光的意思。 他專注又灼亮的目光,讓桑彤雪不由自主的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身上,那頭染得亂七八糟的發絲正披散在肩頭,在無形之中更增添了他邪氣的魅力,一雙冰冷的綠色眸子閃著邪惡的光芒她忍不住驚歎一聲,這男人有一雙漂亮到犯桃花的帶電眼睛,濃密又卷長的眼睫毛,簡直是引人犯罪! 再來是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和剛毅的下巴,讓人一看便覺得他有著不易妥協的個性,這男人實在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可是為了自己的任務,她不得不挺胸以對。 她直覺地認為,他一定是這裡的負責人,雖然他看起來十分年輕,又一副不正經的輕佻模樣,可是他眼裡的精銳卻騙不了人。 尤其是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簡直強烈到令人不得不正視他的存在。 他勁瘦的體格在合身的黑色皮衣褲襯托下,更是展現著無比的性感與魅力,讓她一向平靜的心湖,竟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請問,你是這裡的負責人嗎?”她以清甜的嗓音十分有禮貌的詢問著,完全忽略了他剛才的揶揄。 “你是誰?”刑帝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過她,她有著十分純淨的靈魂,那雙眼眸完全無法遮掩住任何的思緒,而她心裡所想的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在他的世界裡,根本就不會有這類人的存在,完全不可能有的交集,她怎會意外的闖入他的世界呢? 更重要的是,他好想替她拍寫真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卻讓他心癢難耐的想要立即付諸行動。 從他開始玩攝影到現在,她是第一個讓他有如此強烈拍攝欲望的人,他不管她是誰,他一定要讓她成為他的模特兒。 “我叫桑彤雪,是聖母院的見習修女,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她介紹著自己,並想要將此行的目的告知,誰知,對方卻粗魯的打斷她的話。 “見習修女!?”這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在場的兩個大男人都忍不住愕然的瞪著她。 “是啊!”看他們似乎沒有要將自己趕走的意思,桑彤雪這才放下緊張與不安的心情,對他們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並且十分有耐心的對他們解釋“我剛從學院畢業,這是我見習的第一年,隻要我可以通過見習,明年春天我就可以正式成為修女了。”刑帝瞪著她臉上因為期待成為真正的修女而露出的甜美笑容,覺得十分的刺眼,不知為何,他的心底為了她想要成為修女一事而感到不舒服。 “當修女有什麼好高興的?無聊!” “啊!”這驚愕聲同時從巴吉歐與桑彤雪的嘴裡發出。桑彤雪不懂他的反應為何會如此之大,而且還這麼粗魯的回應,難不成她做修女礙著他了? 對於他們的反應,刑帝隻是先狠瞪了巴吉歐一眼,並以眼神示意他滾蛋,然後才轉頭準備專心對付眼前的人兒,這可是他第一個感興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讓她溜掉呢? 不假思索地,他走上前去攀住她的手臂,然後二話不說的將她往辦公室裡拉,在巴吉歐還呆愣在原地時,用力的在他麵前把門給關上,阻隔了他的視線。 “好了!”刑帝坐在舒適的辦公椅上,輕佻又不馴的睨看她“現在這裡沒彆的人了,你倒是說說看,像你這種身分的人,來到我們這種地方,有什麼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