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日不升國王 迷羊 1818 字 7天前

烈日當空。菲斯特·米洛夫·漢彌頓將軍接獲父親──漢彌頓公爵病危的消息,立刻心急如焚地騎著快馬,不眠不休地從駐守的邊境趕回了夏柯尚王朝的首都──羅倫斯。 眾所皆知,漢彌頓公爵是薩奧托國王身邊的大紅人,勤政愛民的國王日理萬機,有忠心耿耿的公爵輔佐朝政,更是如虎添翼。 所以國王為了感念漢彌頓公爵的付出,特彆在皇宮附近蓋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送給了公爵。 此時菲斯特一踏入公爵府邸,不管是侍衛、廚娘、園丁還是女仆們,全都立刻蜂擁而上──“少爺,您可回來了!” “少爺,老爺和大家都好想您啊。”“少爺──”“大家辛苦了,你們這些年都好嗎?”菲斯特儘管滿臉倦容,仍關心地問候著。 “我們都很好,少爺您──”因為公爵府邸家風樸實,對待下人們仁慈寬厚,跟當時其他苛刻勢利的貴族極為不同,所以仆人們都是打從心底敬愛自己的主人。 尤其他們家的少爺更是整個公爵府的驕傲。不到二十五歲就已授勳為將軍的漢彌頓正直高尚,學識淵博,更是眾所公認的天才劍術家,長年駐守在北方邊境,立下不少功勳。 此次他的歸來距離上次整整有兩年之久,也難怪仆人們如此激動興奮。“好了好了,都退下做自己的事。哦,少爺,您總算回來了,快去看看老爺吧,他一直在等您。” 公爵府邸的老管家鮑爾眼看自己的小主人被眾人團團圍住,趕緊出來替他解圍。“鮑爾說的對,我得看父親去,你們先下去吧。” “是的,少爺。”仆人們縱然舍不得離開,但還是恭敬地屈膝行禮,紛紛退下。“父親狀況如何?”菲斯特邊邁開大步往樓上走去,邊問著身旁看著他長大的老管家。 “老爺的狀況哎。”鮑爾突然搖頭,沉重地歎了口氣。難道父親的病況真的如何嚴重?菲斯特心頭一緊,連忙加快腳步。 鮑爾怕少爺冷不防地衝進公爵的寢室,連忙趕在他前麵,在門上重重敲了兩下──叩──叩──“老爺,是少爺回來了。” 心急如焚的菲斯特沒來得及等到回應,立刻自行打開房門衝了進去──原本正在床上看書的漢彌頓公爵一聽到兒子回來了,立刻將書塞進被子裡,假裝虛弱地閉目不語── 掀開了層層迭迭的布簾,菲斯特看到一個滿頭花白的老人正閉著眼睛躺在高高的古董大床上──“父親!” 摯愛的親人看起來似乎瘦了不少,菲斯特心痛地輕聲呼喚。“是菲斯特嗎?”漢彌頓公爵緩緩睜開了雙眼。 “是我,父親,您的兒子回來了。”菲斯特取下白色手套跪在床邊,拉住了父親的手。“好孩子,我總算等到你回來了,我真擔心看不到你最後一麵。”漢彌頓公爵露出慈愛的笑容。 “不,父親,您在說什麼?您的病會很快好起來的。”漢彌頓公爵夫人在菲斯特六歲的時候因為羅倫斯一場大流行的風寒,不幸早逝。 深愛妻子的公爵從此再也沒有讓任何一位女性入門,所以菲斯特可說是父親一手帶大的,父子間的感情極為深厚,在親情淡薄、爭權奪利的貴族中可說是極為稀有。 “父親,您現在覺得如何?國王有請宮廷的醫生幫您診治嗎?”菲斯特在父親麵前雖力圖鎮定,但仍能聽出語氣中的焦急。 “好孩子,父親已經老了,總有一天要走的,這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又何必麻煩國王陛下呢。”漢彌頓公爵搖頭歎息。 “不,父親怎麼能這麼說呢?”“菲斯特,你聽著,我這個老人死不足惜,但有件事無論如何你得答應我,不然你的父親就是在墳墓裡也不會安心的。” 聽到父親像在交代遺言似的,菲斯特頓時一陣心酸。“父親,我一定會滿足您的任何心願,隻要您快點好起來,兒子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 “用你母親的名義起誓?”知道兒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早逝的母親,漢彌頓公爵一定要他起誓不可。菲斯特聞言知道此事肯定非同小可,當下狐疑地皺緊了眉頭。 “父親,到底是什麼事值得我用母親的名義起誓?”“你彆問,做父親的難道會害你嗎?你快答應我,不然我我” 看到父親突然急促地喘氣,嚇得菲斯特立刻點頭答應。“我答應就是了。我用母親的名義起誓,一定誓死做到父親交代的事。” “太好了。”漢彌頓公爵樂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但未免被兒子看出破綻,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將戲演到底。 他重重咳了兩聲後,才緩緩地開口“兒子啊,你也知道,父親現在又老又病,實在無法再繼續輔佐國王陛下了,我決定退休,將爵位傳給你。” “什麼?父親,您不能──”“好孩子,我心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了。你從明天起就接替父親的爵位,進皇宮去輔佐國王治理朝政,知道嗎?” “父親──”“不要拒絕你的老父親的請求,菲斯特。我的孩子,你的父親已經老了,難道你不想他好好休息,過一個輕鬆點的晚年嗎?” 菲斯特歎了一口氣,低下頭“是,兒子知道了。請父親放心,國王陛下天資聰穎,勤政愛民,是個偉大的君主,能為他奉獻一生,是兒子 ,是兒子最大的光榮,我一定會誓死效忠國王。” 聽到“天資聰穎”、“勤政愛民”幾個字,漢彌頓公爵不自覺地留下了一滴冷汗。 天啊,我到底要不要先警告一下兒子有關於國王陛下的“真麵目”?“父親,您怎麼流汗了?是不是太悶了?”菲斯特關心地問。 “呃,我不要緊,兒子啊,關於國王陛下”“國王陛下怎麼了?”看到兒子正直的目光,老公爵突然不知怎麼說下去。 “沒沒什麼國王陛下畢竟年輕,有時不免有點脾氣,你年紀比他大上好幾歲,凡事多擔待點,知道嗎?” “父親您放心,眾所皆知,我們的薩奧托國王雖然年輕,卻是個英明果斷、明辨是非的君主,相信在他身邊,兒子不會太辛苦的。” 老公爵聞言額頭的汗冒得更多了。兒子啊,老爸年紀一把,這把老骨頭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我們“父子情深”你就讓我多活幾年,替老爸“子代父職”好好去體會跟在國王身邊的“樂趣”吧 ---- “約克的情況如何?”開口的男子身穿筆挺的寶藍色軍裝,身形高大挺拔,黑得發藍的發絲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散發高貴的光澤,尤其那雙冷冽的深藍色眼眸,更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報告漢彌頓公爵,約克那裡的百姓快活不下去了,請立刻撥款賑災。”一個風塵仆仆的傳令兵站在皇宮中的大臣辦公處,滿臉焦急地說。 “約克的旱情還沒緩解嗎?”“沒有,老天已經連續三個月沒下雨了,河水早已乾枯,所有的作物也都死光了,老百姓已經斷糧了好幾天,請國王大發慈悲,救救約克的人民吧!” 傳令兵說到這裡早已頻頻拭淚。 “本爵知道了。我會立刻求見國王。”“謝謝公爵大人!”“請放心,國王陛下愛民如子,不會讓你們餓肚子的。你先下去吧。”“謝謝,謝謝國王陛下,謝謝公爵大人。” 傳令兵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開心地走了。等到傳令兵一走,菲斯特立刻整肅裝容,表情嚴肅地大步往國王的寢宮走去── “本爵要麵見國王。”“漢彌頓公爵,國王今天有重要的朝政要處理,不見任何大臣。”擋在門口的侍衛維持著一貫的撲克臉。“這已經是我這三天來,第十二次求見國王了。 約克的災情嚴重,我必須立刻向國王報告。”老實說,自從菲斯特繼承爵位這半個月來,除了見到國王頒發爵位的奏章,他還從沒見過國王本人出席每天早晨的國事會議。 每次一問起宮中其他大臣,大家總是說國王正在苦思夏柯尚王朝未來的治國策略,無暇出席。國王這種悲天憫人、憂國憂民的情操,讓菲斯特更是衷心期待見到陛下本人的風采。 “侍衛長,本爵今天一定要見到國王,請你再向陛下轉達我的請求。”“漢彌頓公爵,您請回吧!國王今天是不可能接見您的。” “不行,災情緊急,我今天非見到國王不可。”“公爵大人,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國王今天不見客,您──” “啊啊──”寢宮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漢彌頓將軍心頭一驚──有刺客! 軍人的本能讓菲斯特立刻拔出身上的佩劍,砰地踹開大門,火速地衝了進去──寢宮裡煙霧彌漫,充滿著濃濃的酒氣和薰人的香氣。 菲斯特微微一愣,雙眼一眯,視線中竟然出現了一個背對著他的金發半祼男子,正粗暴地撕開一個女人的上衣,而發出尖叫的女子正在努力掙紮──“啊啊──不要啊──” “大膽狂徒!”菲斯特怒火衝天,一個飛身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臂膀,往後重重地用力一掰──“啊啊──” 手下的男子發出一聲慘叫──“叫什麼叫?”菲斯特鄙夷地將這個目無法紀的淫徒推倒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腰際──“啊啊──痛死了──該死的!快拿開你的臟腳!不然殺光你全家!”金發男子痛得破口大罵。 “大膽狂徒!在尊貴的皇宮裡做出如此淫亂的暴行,還敢如此囂張,我要把你綁到國王麵前,讓他將你打入大牢!” 一乾宮女看到這裡個個都是呆若木雞。“彆怕,本爵會保護你們免受這個淫徒的侵害。 國王呢?國王在哪裡?本爵有要事要見他。”在連問了好幾聲後,終於有個宮女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公爵大人”太好了,終於有人知道國王的下落了。菲斯特鬆了口氣。 “你知道國王在哪裡?”“是的。”宮女臉上突然出現一種十分詭異、似乎在強忍住笑意的表情“國王正在公爵大人的麵前” “你說什麼?”“具體來說他正在您的腳下──”一乾宮女看到這裡個個都是呆若木雞。“彆怕,本爵會保護你們免受這個淫徒的侵害。 國王呢?國王在哪裡?本爵有事要見他。”在連問了好幾聲後,終於有個宮女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公爵大人”太好了,終於有人知道國王的下落了,菲斯特鬆了口氣。 “你知道國王在哪裡?”“是的。”宮女臉上突然出現一種十分詭異、似乎在強忍住笑意的表情“國王正在公爵大人的麵前”“你說什麼?”“具體來說他正在您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