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然你做出決定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放鬆一下心情,明天我們可以正式的開始準備治療的方案······” 說這段話的時候,醫生提起了胸脯,像是軍人敬禮一樣目光灼灼的看著葉秋。 他覺得,麵前這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配得上他的尊敬! “不必了,兩個小時之後就按照你的方案來吧,病人已經中毒超過二十四個小時,越早治療越好!” 葉秋不願意繼續的拖下去了,為了能夠治好蕭韻寒,必須爭分奪秒,和死神戰鬥。 “好,我會儘快安排的!” 白大褂的醫生立刻就欲準備治療的方案,可才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就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對著葉秋豎起了大拇指,聲音異常堅定的說道:“先生,你是個英雄,我做醫生這麼多年沒敬佩過幾個人,你算一個!” 說完這句話之後,白大褂的醫生立刻就去準備兩個小時之後的方案了,他現在同樣是在和時間賽跑。 “葉家小子,你為何要選擇兩個小時之後才展開治療?你知不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韻寒就越不利?” 憋了很久一直沉默的蕭莫華突然就站出來,他似乎對葉秋的決定有些不滿,語氣非常不善。 可是,這回葉秋並未對這個老家夥橫眉冷對,反而情緒有些低落,聲音有些低沉的回答道。 “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出去辦一下,兩個小時後我會回來的······” 說完,葉秋也不包紮手臂上的傷口了,撕下一塊襯衣,直接綁在右臂之上,轉身離開。 這是極其的反常的,就之前種種情況來看,蕭莫華這般說話,葉秋肯定會狠狠地瞪著他。 但這一次,葉秋好像根本無暇顧及蕭莫華,或者準確一點的來說,他已經無暇顧及所有人了。 從他的麵部表情和說話的語氣來看,好像情緒非常的低落,喪失了一切的希望似的。 總之,這跟以前那個精神飽滿,無論何時都永不言棄的冷血有很大的區彆,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慕清冷非常的擔心葉秋,他能夠感覺到此時冷血的情緒非常的不對,立刻追上去問道:“葉秋,你到底要去哪裡?要不要我開車送你過去?” “不必了,你在這裡守著韻寒,我會儘快回來的。” 葉秋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的微笑,用眼神製止了慕清冷,沒有做任何的逗留,像是爭分奪秒一般,迅速的轉過醫院的拐角。 就在他準備上車的時候,卻發現鐘離竟然一直跟著他,並未留在搶救室的門口。 “鐘離,你······” “冷血,真的非這樣不可嗎?” 葉秋剛想說什麼,卻被一向惜字如金的鐘離打斷了。 這在過去的十五年裡從未出現過,因為鐘離對這個最崇拜的男人始終是言聽計從的。 而聽她這說話的語氣,應該是知道了一切。 “非這樣不可,我不希望心愛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昏迷著,我卻無能為力!” 葉秋不想再對鐘離藏著掖著了,他們在一起十五年,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女孩的。 “可是這樣你會······” 鐘離一向冷漠的臉上突然就有了情感的滋動,那是失落的神情,甚至是絕望。 &n nbsp;彆人不懂,可是她懂,隻不過剛剛她並未講出來而已。 此刻,她突然就鼓起勇氣走上去,緊緊的攥住葉秋的雙手,碩大的美眸之中滿是複雜的情感。 她可以放棄全世界,卻不能夠放棄冷血,這是她的信仰,也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為了冷血,她可以不要性命,隻希望葉秋能夠好好的活著。 可是現在,鐘離卻對眼前的這一切無能為力,除了失望的搖搖頭,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鐘離,若是真的最壞的情況發生的話,你就去找‘那個人’,好好的幫他打理一些的事務。 現在的華夏表麵上波瀾不驚,實則暗潮湧動,指不定哪天又得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他處在那個位置上實在太艱難了,你儘可能的幫他,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行嗎?” 葉秋突然變得非常的感性,語重心長的在告誡著鐘離一些事情,像是一個窮途末路的亡命之徒。 “嗯。” 鐘離輕輕的應了一句,隨後踮起腳尖,將櫻唇印在了冷血的嘴唇上,淺嘗輒止一觸即離。 葉秋自然知道女孩特殊的感情,但現在的他真的彆無選擇,隻能夠輕輕的拍了拍女孩的後背,深邃的眸子同樣藏了無數的事情。 “鐘離,你回醫院和清冷一起守著,我兩個小時後就回來。” 說完這句話之後,葉秋不再逗留,毅然決然的開車離開了醫院,珍惜最後這兩個小時的時間。 至於鐘離,仍舊站在了原地,看著越來越遠的科尼塞克幽靈跑車,情不自禁的就流下了兩行清淚。 一個笑擊敗了一輩子,一滴淚還清了一個人! 雖然剛剛鐘離口頭上答應冷血,以後會好好的輔佐“那個人”,但其實她根本不是這樣想的。 萬一那最壞的情況發生的話,她絕對不會獨活······ 就這樣,鐘離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跑車沒有影子之後,她才回到了醫院。 才進去就聽到了蕭莫華的咆哮聲,非常的刺耳。 “你說這家夥算什麼東西,現在韻寒都命懸一線了,他竟然還開著車突然玩消失。 如今韻寒躺在病床上,情況還在進一步的惡化,他不但不趕緊治療,反而不負責任的離開了。 彆以為之前救了我就可以肆無忌憚,我還就不吃這一套,要是韻寒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混蛋的!” 偌大的一個醫院裡麵,就聽到蕭莫華在大吼大叫著,剛剛葉秋在的時候,他憋了好長的時間。 現在總算能夠發泄自己不滿的情緒了,各種嘶吼,搞得全世界就他最擔心蕭韻寒似的。 “葉秋出去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先冷靜一下,咱們的當務之急是先要救醒韻寒!” 蕭莫爭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抓住大哥蕭莫華,示意他不要大吼大叫。 可這個老小子似乎還沒完沒了,仍舊在發牢騷:“有什麼狗屁的道理?你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女兒,為何還讓那混蛋離開,誰知道他現在出去又乾什麼? 不是我說,你怎麼總是站在葉秋那邊,胳膊肘往外拐替他說話呢?我得提醒你,我們才是兄弟,韻寒可是你養育了二十幾年的女兒!” 蕭莫華真的是惱羞成怒了,曾經身居高位的他是受不得一點氣,必須得讓全世界的人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