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韻寒的聲音之後,洛熙熙忽然就猶豫了,雖然她很想說出實情,但是葉秋提醒過她的,不管這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夠告訴蕭韻寒。 所以,她非常的糾結,如果真的按照葉秋的要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她又感覺對不起蕭韻寒。 手心手背都是肉,洛熙熙真的難以選擇······ “熙熙,你有聽到我說話嗎?葉秋現在正在哪裡?”蕭韻寒刨根究底,不肯就此輕易的放棄。 她已經想的非常的明白了,若真不是葉秋所為,他們倆之間就真的分崩離析,沒有未來了。 “我聽到,我和葉秋正在金陵呢,你所說的珍貴集團撤訴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要不你自己打電話問一下葉秋?” 無奈之下,洛熙熙隻能夠按照葉秋事先安排好的吩咐去搪塞。 “好,我知道了,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這句話,蕭韻寒的俏臉之上滿是失望之情,她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哀莫大於心死。 以前自己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葉秋總能夠第一時間出現,可是這一回秋韻集團出事後,他竟然還有心情和洛熙熙一起去金陵遊山玩水! 有那麼一瞬間,蕭韻寒感覺一切都放下來了,好像生命突然變得輕鬆了一般。 以後,無人與她立黃昏,無人問她粥可溫,再也不用擔心那個家夥晚上回不回來,再也不要考慮那個臭東西吃過飯沒有。 她可以如之前的二十三年一樣,享受單身貴族的生活,每天公司和家兩點一線,然後偶爾和閨蜜一起出去逛逛街,過著最簡單的日子。 既然本來無一物,又何處惹塵埃呢? 正所謂看破紅塵,曆儘滄桑,彆看蕭韻寒才二十幾歲,但早就已經百毒不侵了。 生命中和葉秋曾經有過的那些燦爛,終究都要用寂寞來償還的啊! 從此以後,十字路口我們分著走,你走我的淚,我走你的恨! 流過淚的眼睛更明亮,滴過血的心靈更堅強,蕭韻寒不知道以後自己還會不會嫁人,但沒了葉秋之後,她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清冷,後天我將要辦訂婚晚宴了,公司的事情就暫時的交給你和傲雪處理,我得回去準備準備。” 突然間,蕭韻寒碩大的美眸之中閃過了一絲的堅定,強裝淡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啊?韻寒你確定麼,這麼快就和葉秋把婚事定下了來嗎?” 慕清冷一臉的懵圈,這兩人剛剛不還在吵架的嗎,怎麼突然間就要訂婚了呢?而且還是後天! 以蕭韻寒的性子,應該還會和葉秋冷戰一段時間的啊,這下好了,還沒幾天就床頭吵架床尾和了······ “清冷,你誤會了,我已經和葉秋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我訂婚的對象不是他!” 蕭韻寒搖了搖頭,目光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戚和酸楚,這跟以往那個堅強獨立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什······什麼,不是葉······葉秋?” 慕清冷突然就蹦起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的印象裡,蕭韻寒可是非葉秋不嫁的,結果現在卻要跟一個不是葉秋的男人訂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如果這兩人都走不到一起的話,不僅僅是蕭韻寒不相信愛意,就連慕清冷也不相信愛情了。 不僅僅是她,辦公室裡麵的沈傲雪也是一臉不可思議,“韻寒,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兩個女孩子都處於雲裡霧裡的感覺,她們搞不明白蕭韻寒突然哪根筋就搭錯了。 訂婚也就算了,結果訂婚的對象還不是葉秋,簡直太難以置信! “葉秋不要我了,他已經不要我了······” 在兩個好閨蜜的震驚之中,蕭韻寒終究還是開口了,言語之中充滿了酸楚和淒涼。 她原本是想抑製自己的淚水,不想哭出來的,但是在想到那個男人拋棄自己之後,蕭韻寒鬥大的淚珠還是順著絕美的臉頰流了下來。 情到深處人孤獨,知悔不願悔啊,蕭韻寒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她高傲的性格注定不可能主動的道歉。 今天她之所以打電話給葉秋,就是希望心愛的男人能夠道個歉,這樣她就可以順著台階走下來,兩人還如往常一般恩愛。 可是,出乎蕭韻寒預料的是,葉秋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什麼事情都聽的她的受氣包了。 從葉秋那冰冷刺骨的言語之中,蕭韻寒感到了絕望,像是突然變得非常陌生一般,兩人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瓜葛。 她想要道歉,可是葉秋那麼的冷漠,她根本就無法開口。 冰山總裁非常的在乎自尊,她生怕自己道歉了之後,葉秋仍舊拒絕她。 所以,她就這麼端著,妄圖讓葉秋率先低頭。 可是這一次,葉秋沒有像往常那般“裝孫子”,他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蕭韻寒三番五次的蠻不講理,惡語相向的將他趕出蕭家,他要是再回頭的話,真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舔狗了?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他可是黑暗世界讓無數宵小之輩聞風喪膽的地獄修羅,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孩子放棄自己的自尊? 於是,兩人就這樣互相的賭氣,一氣之下,蕭韻寒突然就決定了自己的婚約······ “韻寒,你不能夠衝動啊,我非常的了解葉秋,他不可能拋棄你的!” “對啊,葉秋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你要是和其他人訂婚的話,他肯定會難過死的。” 慕清冷和沈傲雪一人拉住了蕭韻寒的一隻手,趕緊苦口婆心的勸慰。 “不,這一次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可能改變主意了!” 蕭韻寒掙紮著擦乾了眼淚,眸子突然變得非常的空洞,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一般,幾乎是麵無表情的。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太衝動了,但她非常的清楚,葉秋不要她了,再也不會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