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夏,有你這句話洛叔也就放心了,就算是死,也能夠安安心心的閉眼了······” 當聽到葉秋答應自己的條件後,痛徹心扉的洛塵鋒再次露出了笑容。 與之前的欣慰不同的是,這次更像長輩對晚輩最後的慈愛了。 葉秋眉頭皺得很深,一直看著洛塵鋒,心情非常的複雜,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在之前的半年裡,他一直將洛塵鋒視作敵人,但是沒想到他也不過是對葉家落井下石而已,根本就不是當初血禍的始作俑者。 “洛叔,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葉家會被那群宵小之輩所害?” 這個問題葉秋藏在心裡麵太久太久了,回到華夏之後,他曾經幾次詢問過親生母親伊靜。 但是伊靜一直支支吾吾的,就是不願意說出真實的情況,這讓葉秋每天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小······夏,放棄吧,有些東西是你根本接觸不到的,我隻希望你能夠和熙熙好······好好的······” 在這句話說完之後,洛塵鋒突然腦袋一彆,強弩之末的他終歸還是斷氣了。 “爸,爸!” “你醒醒,醒醒啊,嗚嗚嗚······” 洛熙熙再次痛苦的嚎啕大哭起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一天父親會離開她,實在是難以接受。 葉秋也是背過身去,不忍心再去看著悲悲戚戚的一幕,此時的他同樣疼的撕心裂肺,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可就趁著他背過身去的一瞬間,過於悲傷的洛熙熙突然就手腳並用,向著不遠處許浩天的屍體爬了過去。 慕清冷和鐘離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洛熙熙,根本沒有搞明白她想要乾什麼。 還是葉秋,最了解這個從小到大一起成長的青梅竹馬,洛熙熙這下明顯的是奔著尋死而去的! “熙熙,不要!” 儘管葉秋此刻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連邁步都覺得艱難,但他必須要阻止洛熙熙,不然女孩子真的有可能香消玉損, 隻見洛熙熙猛地就握住許浩天身邊的槍,默默的舉在自己的腦袋上,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絕望。 她是真的對生活失去希望了,曾經最愛的男人李少成已經不人不鬼,唯一的親人又離自己而去,和葉秋的差距更是越來越大,洛熙熙真的看不到任何的生機了。 此刻,她真的是心如死灰,不想在苟且偷生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但是對於她來說,有時候死亡反而會顯得更加的輕鬆一些,起碼她不要在半夜承受無窮無儘的夢魘······ 女孩小聲的呢喃著:“爸,你等等我,女兒隨你一起過來了!” 說罷,洛熙熙閉上了滿是淚水的雙眸,食指掛在了扳機上,緩緩的發力。 “砰······” 就在她以為死亡可以一了百了,再也不用承受痛苦的時 痛苦的時候,受了重傷的葉秋使出了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飛奔著就撲了過去,緊緊的攥住她的右手,猛地向上一提。 子彈並沒有洞穿她的小腦袋,而是打在了屋頂的五彩吊燈上,一串玻璃掉下,燈完全被打碎了。 心灰意冷的洛熙熙睜開雙眸,剛想要掙紮,卻震驚的發現葉秋倒在了她的麵前,已經了無生機。 中了摧心掌的葉秋原本就已經油儘燈枯,剛剛為了不讓洛熙熙自儘,他硬是用儘了全身的力量,催動步伐衝了過來。 他是救下了洛熙熙,但是自己卻倒下了! 原本葉秋胸口起伏還挺厲害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但是在倒下的那一瞬間,真的有種強弩之末的感覺,近乎昏厥。 “冷血!” 鐘離再也顧不得其他,突然就衝了起來,將葉秋背在了身上。 慕清冷也是狠狠的瞪了洛熙熙一眼,剛剛要不是她作死要自儘的話,葉秋根本就不會這樣。 “洛熙熙,你是不是成心要讓葉秋死啊,明知道他中了許浩然一掌,身體狀況非常糟糕,你還搞出這種幺蛾子,讓葉秋不顧自己安危去救你? 真是看錯你了,以前還覺得你是挺可憐的一個女孩子,現在看來,真的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氣之處,你就是活該!” 慕清冷非常的生氣,怒斥者手裡拿著槍手足無措的洛熙熙,沒有一點好臉色的。 之前的他,還對洛熙熙抱有一絲的同情,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現在看來,茫茫之中都是天意,這洛熙熙典型的就是自己“作”,還得害的葉秋替她受苦受難。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不希望葉秋又任何的危險······” 洛熙熙碩大的淚珠流下,覺得非常的委屈,她隻是自己想要隨父親離開這個世界而已,根本沒有要折騰葉秋的意思。 她也沒有想到,在剛剛那千鈞一發的時刻,葉秋竟然會不顧一切的救她。 “你還愣著乾什麼呢?你爸已經離開了,葉秋還有搶救的機會,趕緊來幫忙!” 慕清冷衝著洛熙熙大聲的咆哮著,彆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心裡麵非常的在乎葉秋,隻是礙於好閨蜜蕭韻寒是冷血的女友,她裝作沒心沒肺的樣子,不表現出來而已。 現在葉秋真正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慕清冷再也無法像平常那樣無所謂了,她完全將心疼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而洛熙熙呢,被慕清冷在和一聲厲喝也罵醒了,乖乖的將手裡麵還帶著鮮血的槍給扔在了地上,幫著鐘離扶著不省人事的葉秋,避免他掉下來。 原本非常安靜的321彆墅在經曆過無數聲槍響之後,再一次寧靜了下來,隻不過與之前相比,彆墅裡多了很多具的屍體。 無論是一開始的冷血軍團的成員,還是黑衣人,抑或是許浩天和洛塵鋒,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這個花花世界,去到了另外一個極樂天堂。 而葉秋呢,現在是生死未卜,五臟六腑已經快要爆炸的他幾乎是用意誌在撐著,為自己換來一線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