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今天你隻要將鹿首拿到手,未來的蕭家家主的位置,就是你的!” 蕭丁山擲地有聲,言語之中滿是不容置疑,根本不是鬨著玩。 這個老家夥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想看看孫子蕭書航究竟有沒有那種位居高位者盛氣淩人的氣勢,二來也是看看這葉秋是不是說大話,敢不敢做出什麼舉動來。 如果這個家夥當真對孫子蕭書航不利的話,那他也不能閒著了。 這可是在大兒子蕭莫華的地盤,在三號首長的麵前敢動手,有足夠的理由送葉秋這混蛋進監獄裡蹲著了······ 可是蕭書航並不知道爺爺的這些深刻用意,在聽說自己未來會成為蕭家家主的時候,他立刻就熱血沸騰了。 原本那不停閃爍的雙眸,此時也閃出了一絲的精光,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的條件,就算是對葉秋噤若寒蟬的蕭書航,那也不能夠例外。 “爺爺,你······確定你是說真的?爸爸會答應??” 蕭書航說的這“爸爸”自然是指父親蕭莫爭,因為之前這小子和蕭韻寒有過矛盾和衝突,所以蕭莫爭對他的態度並不是很好。 所以現在蕭書航也要確定一下,如果爺爺真的能夠說服父親的話,那他是可以冒著生命危險去嘗試一下的,畢竟擺在他麵前的是無儘的榮華富貴······ “當然是真的,不管你老爹現在是什麼身份,他終究是我的兒子。 就連現在你麵前的這三號首長,他再怎麼顯赫,那也得聽我的話。 所以,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趕緊將虎首給我拿回來!” 蕭丁山麵部猙獰,臉部的肌肉不停的顫抖著,雙拳緊握青筋暴突,不停的催促著孫子蕭書航。 “來吧,在這兒呢,隨便拿······” 葉秋嘴角的弧度很甚,直接就將麵前的虎首向前推了推,一臉笑意的看著蕭書航。 他想看看,在經曆過前幾次威脅和恐嚇之後,這蕭書航還有沒有勇氣再跟他硬碰硬。 “小航彆怕,今天我和你大伯都在這裡呢,這葉秋不敢把你怎麼樣!”蕭丁山還在鼓勵。 於是,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後,這蕭書航咬了咬牙,向著葉秋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可是才走出兩步,葉秋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深不見底的黑色雙眸突然就閃出了一絲厲芒,像是出洞的眼鏡蛇,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不得不說,這就是與生俱來的氣場,葉秋一言未發,但是那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殺氣,立刻就讓整個院子的空氣都為之凝結,好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剛剛還興致衝衝的蕭書航瞬間就愣住了,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雙腿微微的有些顫抖。 說實話,現在他是左右為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想打退堂鼓已經不可能了。 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那就拚一回吧,人生能有幾回搏,說不定就單車變摩托呢! &n /> 蕭書航閉著眼睛就硬著頭皮走上前去,那短短的十米,他感覺像是在跑四十多公裡的馬拉鬆似的,渾身都在煎熬。 可是他不得不這麼做,為了以後蕭家家主的位置,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五秒鐘後,他停在了葉秋的麵前,為了給自己加油鼓勁,蕭書航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裝作沒有一絲懼意的模樣,伸出手就去拿虎首。 可就在他的手距離虎首還有五公分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葉秋的聲音,“你如果覺得八根手指太多的話,那就拿吧,反正你沒有兩隻手一樣能夠活著的······” 此時的葉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身體卻向前傾了傾,他的右手在桌子下麵,不知何時已經抓住了一把削皮的水果刀。 他就是看看這蕭書航到底敢不敢伸出那隻手,去染指國寶虎首! 果然,蕭書航沒有讓他失望,在猶豫了一秒鐘之後,毅然決然的就伸出了他的右手······ 可就在那麼一瞬間,葉秋的右臂猛地就從桌子下麵抬起,一個迅速的橫刀,那削水果的匕首立刻就動了。 原本那利刃還是白色的,但伴隨著“刺啦”一聲,鋒利的刀口立刻就變得血淋淋的。 “啊······媽的,操!” 幾聲殺豬般的慘叫在整個院子裡回響,原本蕭書航的右手是有四個手指頭的,但此時除了那孤零零的小拇指,其他三個都已經血淋淋躺在了桌子上。 甚至鮮血將桌上了國寶虎首都給染紅了,十分的血腥殘忍······ 蕭韻寒趕緊彆過頭,不敢再去看這一幕,現在她的胃在不停的翻滾著,隻感覺要將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一般。 三號首長的臉色也是蒼白,雖然這蕭書航和他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畢竟是蕭家的子弟,現在手指硬生生的被葉秋給割了,他是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最憤怒的就屬蕭丁山了,剛剛是他一直催促著孫子去拿虎首的,但沒想到葉秋這個無惡不赦的混蛋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 “來人啊,人都給我死哪裡去了,快把這個殺人犯給控製住!” 蕭丁山渾濁的眸子裡麵滿是猩紅,暴跳如雷的他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門外聽到蕭丁山大聲呼喊的特種保鏢立刻就趕了進來,當看到那桌子上筆直排在那裡的三根血淋淋的手指時,他們也是頓下了腳步,將目光看向了三號首長。 “莫華,你還愣著乾什麼呢?這個混蛋竟然敢在你的麵前殺人,難道你不管嗎?” 蕭丁山衝著大兒子大聲的咆哮著,要不是葉秋手裡還拿著水果刀,他早就衝上去咬他了。 “啊······爺爺,疼死我了,沒得命了······” 蕭書航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緊緊的攥著半廢的手,可是那鮮血根本就止不住,像是三峽大壩決堤一樣,瘋狂的向外噴灑著。 那場麵,十分的瘮人,豈一個血腥殘忍能夠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