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葉秋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畢竟那強壯如鐵牛的身體擺在那裡,體內隱藏了十幾年的劇毒都奈何不了他,這七彩雲毒還不能將他置之死地。 隻不過,他的臉色依舊非常的蒼白,手無縛雞之力,很顯然,這七彩雲毒還是有很強的副作用的,就是解毒了,也必須有一段時間調整一下。 葉秋等不及了,立刻就讓慕清冷開車,直奔人民醫院,他十分的擔心洛熙熙,生怕女孩子毒性發作扛不住。 而當他走進病房的時候,洛家的一群親戚正垂頭喪氣的圍在那裡,就在兩個小時前,洛熙熙經曆了第三次的七彩雲毒發作。 這已經是普通人的極限了,若不是洛熙熙心中還掛念著那為自己下跪的父親,她很有可能已經撐不住,撒手人寰了······ 洛塵鋒一直緊緊的攥著女兒的手,神情十分的絕望,他隱隱的已經感覺到若是再這樣拖下去的話,洛熙熙是扛不住第四次毒性發作的的。 他多麼希望上帝能夠網開一麵,放了他的女兒,哪怕是用他自己的生命做代價。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洛家的親戚發現了葉秋出現在病房門口,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洛熙熙的遠房表哥,體格挺健壯的,五大三粗。 當他看到葉秋後,立刻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喝了一聲:“特麼的,這小子總算來了,我收拾不死他。” 說罷,他掄著個拳頭就衝葉秋跑了過去,一巴掌直接拽住葉秋的衣領,將葉秋摁在了病房的門上。 “你個混蛋,江湖騙子,還說什麼能夠救我表妹,我去你的,欺騙我們,打死你丫的!” 隻聽見“砰”的一聲,這男人一拳頭就轟在了葉秋的臉上,葉秋的嘴角瞬間就有鮮血溢出來。 要是在平時,葉秋怎麼可能會讓這麼一個家夥碰到自己,但是今日他是實在沒辦法了。 因為七彩雲毒,他身體一直是麻木的,手上沒有任何的力氣,連站在這裡都是需要堅持的,隻能任由這個家夥胡作非為。 一拳下去,洛熙熙那表哥根本沒有解氣,提起巴掌,對著葉秋的臉又是一下,“啪”的一聲,響遍了整個病房。 “媽的,你這個殺人犯,你害死了我表妹!”那男人劇烈的咆哮著。 葉秋一個站立不穩,直接被扇倒在地,他的眸子裡滿是怒火,卻又無能為力,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一旁的那些洛家親戚也紛紛附和這男人的話,“打的好,這種人就應該打死,沒有能力還非得裝大尾巴狼,給我狠狠的打!” “就是,害得我們空歡喜一場,欺騙我們的感情,打死她!” 洛家的這群親戚全是義憤填膺的,他們覺得,葉秋就應該救好洛熙熙,沒有為什麼,這是他的責任! 然而事實是什麼呢,洛熙熙拋棄了葉秋這個未婚夫,和彆的男人好了,還各種詆毀瞧不起。 現在的葉秋能夠出現在病房裡看她一眼,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救她是情分,不救她是本分,也就葉秋心地善良,用自己的身體去試毒,要是換作彆人的話,洛熙熙死了,他們都不會來看一眼,甚至還要拍手叫好,說兩句活該或者惡有惡報。 可是呢,這群人根本不管這麼多,看到葉秋被扇倒在地,他們還要湊過去踹兩腳,趁他病,要他命。 無論輪椅上的洛塵鋒怎麼阻止,這洛家的親戚們就是不聽,為了泄憤,狠狠的將怨氣發泄在蜷縮在角落裡雙手抱頭的葉秋。 “草,打死你,你個間接殺人犯······” “害死熙熙的凶手,你不得好死······” 麵對洛家這群人渣的毆打,葉秋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一代地獄修羅,何曾這樣的受人欺負過? 要不是他身體虛弱的話,在場的人,沒一個人能夠活著! 葉秋緊咬著牙關,沒有解釋,也沒有哼哼唧唧,他身有傲骨,等過兩天恢複過來,這群人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但無需等到他恢複了,因為慕清冷已經悄然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前······ 她剛剛拿著配著的七彩雲毒毒方去做檢測的,所以比葉秋晚來了那麼十幾分鐘,根本就不曾料到那曾經叱吒風雲的冷血會受這群人渣欺負。 “葉秋,你怎麼了?” 慕清冷整個人已經瘋了,風一般的速度就衝了過去,直接將圍毆他的幾個人強行推開。 望著蜷縮在角落裡抱頭鼠竄的葉秋,慕清冷的眸子裡滿是不忍,瞬間就湧上了水霧。 葉秋為了洛熙熙連命都不要了,差點就到閻王爺那裡就報道了,結果換來了卻是這麼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這讓慕清冷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女孩雙手有些顫抖的將嘴角還有殘血的葉秋扶起,將他攙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葉秋已經做的夠多的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她吧······ 隻見慕清冷突然粉拳緊握,望著洛家的眾親戚,凜冽的殺氣不自覺的散發出來,在整個病房裡蔓延。 鐵娘子一般不動怒,一旦動氣的話,她將會把整個天海都攪弄的雞犬不寧,而他們需要迎接的,將會是腥風血雨! “剛剛哪幾個人動手的,給我站出來!”慕清冷擲地有聲,雙眸像是眼鏡蛇出洞,死死的盯著麵前的一乾人等。 “你個小東西是誰啊?這是我們洛家的事情,揍那小子純屬他活該,你一個黃毛丫頭,多管什麼閒事? 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彆觸我的黴頭,我洛家人不是好欺負的!” 說話的,正是洛熙熙的那遠房表哥,其實他並不姓洛,但現在站出來隻為各種攀關係,故意的在討好洛塵鋒,希望能夠得到照顧。 但是很可惜,彆說是他,就算是洛家家主洛塵鋒,慕清冷都沒有放在眼裡。 慕家在燕京的地位比洛家不知道要至尊多少倍,怎麼可能容得下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吆五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