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漸晚,見肖佳麗如此傲嬌的帶著小龍進門,蕭韻寒也帶著葉秋跟了上去。 為了不讓葉秋待會兒尷尬,蕭韻寒一邊走一邊給葉秋介紹了一下她的家庭狀況。 肖佳麗十年之前嫁入了蕭家,而那個時候蕭韻寒的母親才剛剛離世,肖佳麗原名吳佳麗,但是為了以表她對蕭莫爭的忠心,後改名為蕭佳麗。 但是當時蕭莫爭的哥哥,也就是蕭韻寒的大伯極其的反對,蕭家都是有家譜的,怎麼能夠讓一個外姓女人進入家族呢,於是無奈之下,又改名為肖佳麗,同音不同姓。 當時她帶了一個兒子進入了蕭家,隻比蕭韻寒小三歲,現在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每天就是在天海大學裡各種鬨事,跟宋晨明韋世豪一種貨色,隻是他的身份比那兩人高貴一些,平時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至於小龍,則是蕭韻寒三叔蕭莫奇的小兒子,當年在家主的爭奪上,三兄弟中年紀最小的蕭莫奇並沒有爭得過二哥蕭莫爭,於是蕭韻寒的父親就名正言順的當上了家主。 除此之外,蕭莫爭還有一個大哥,不過他並不生活在天海,陪著蕭韻寒的爺爺在燕京待著呢。 聽蕭韻寒這麼大概的一介紹,葉秋撇撇嘴,豪門家族就是複雜啊,當年在蕭家家主的位置上兩兄弟已經是劍拔弩張了,現在更是勾心鬥角,摩擦不斷。 而在蕭莫爭坐上這個位置後,母親又離世,多了一個後母,還帶著個男孩子,蕭韻寒就徹底的不受寵了,雖然父親蕭莫爭對她和之前一樣上心,但是蕭家家族裡的其他人則越來越冷落蕭韻寒,隻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子。 “你也是挺不容易的,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每天都是爾虞我詐,怪不得你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現在想想,也可以理解,畢竟整個家族裡,包括你爸爸在內,一個值得你信任的人都沒有。”葉秋說道。 蕭韻寒美眸瞥了一眼葉秋,冷冷的回答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誰知,蕭韻寒此話一出,葉秋忽然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有些淒涼悲戚的說道:“蕭韻寒你真的太看的起我了,不管怎麼樣,你還有一個父親,而我很早就成為了孤兒了,一個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哪裡還有資格去同情你?” 聽聞,蕭韻寒頓住了腳步,見葉秋那苦澀不像作假的樣子,心裡因為提到葉秋的痛處而有些自責,不過她並沒有說話,轉過身就離開了。 當兩人走進蕭家大院主廳的時候,一桌人已經坐定,除了剛剛出現的肖佳麗和小龍,葉秋也隻認識好久不見的許浩天了。 見到葉秋到來,原本與蕭莫爭談笑風生的許浩天立刻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努力的回憶著蕭韻寒身邊的男人,才想起這家夥就是當日在星巴克強吻蕭韻寒的男人。 葉秋也注意到了兩個年級稍大一點的男人,估計一個是蕭莫爭,另一個就是蕭韻寒的三叔蕭莫奇了,見許浩天很靠近那年紀更大一點的男人,葉秋推測估計他就是蕭韻寒的老爹蕭莫爭了 蕭莫爭了。 “韻寒,你回來了,趕緊坐下啊。” 這蕭莫奇很像是一個笑麵虎,看見蕭韻寒和葉秋的到來,顯得非常的熱情,他不是傻子,知道葉秋和蕭韻寒關係不一般,現在又有一個許浩天,這中間關係越是錯綜複雜,他越是樂意看。 蕭韻寒還是很有規矩的,主動道:“爸,三叔······” “嗯。” 蕭莫爭畢竟是家主,鎮定自若,“先坐下吧。” 見老爸發話,蕭韻寒也是領著葉秋坐在了肖佳麗的對麵,可就在葉秋屁股快坐到椅子上的時候,蕭莫爭卻一臉陰翳,聲如洪鐘道:“你是誰啊?我讓你坐下了吧,沒規矩。” 葉秋利落的站起身,忘了老氣橫秋的蕭莫爭一眼,強忍住心中的怒火,風平浪靜的說道:“叔叔你好,我叫葉秋,是韻寒的男朋友······” 雖然心中有些怒意,但葉秋隱藏的還是挺好的,聲音靜如止水,沒有任何向蕭莫爭示好的意思,完全是晚輩對長輩平等的交流,對葉秋來說,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呢? 葉秋此話一出,一旁的許浩天臉色還行,倒是蕭莫奇和他妻子馮翠翠猛的一變,臉色有些複雜,驚訝之中又夾雜了偷笑。 馮翠翠是蕭韻寒的三姨,立刻道:“韻寒啊,你怎麼突然又多出了一個男朋友咧,浩天還坐在這裡呢,你說這事······” 蕭莫爭也是臉色鐵青,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葉秋,緩緩的說道:“韻寒,解釋一下吧。” 蕭韻寒並沒有急著說什麼,而是一把抓住葉秋的手,直接把站著淡笑的葉秋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聲音很清冷的說道:“爸,我沒什麼好解釋的,葉秋是我的男朋友,今天是我主動帶他回家的。” “胡鬨!” 隻聽見“砰”的一聲,蕭莫爭直接一掌打在了桌上,由於來的突然,嚇得小龍筷子都掉到地上了,馮翠翠見情況不對,抱著小家夥就先離開了,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夠插上嘴的了。 “叔叔,您先彆生氣,等韻寒把話說完,可能這中間有什麼誤會。”許浩天掛著微微的笑容,主動的調和矛盾道。 “能有什麼誤會啊,這不都擺明了麼,韻寒找了個新男朋友唄······”肖佳麗坐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本來今日她的兒子也該參加這種家宴的,但是那小子又不知道瘋到哪裡去了,所以就沒有出現。 蕭韻寒眼神不善的瞥了一眼肖佳麗,滿眼的厭惡,這個女人,就是挑禍精,唯恐天下不亂,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踢出蕭家,讓她兒子繼承蕭莫爭的所有財產家世。 “沒有任何的誤會,葉秋就是我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我們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許浩天之前就知道我們的關係了,我想我不必為這件事向他解釋任何······”蕭韻寒清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