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淩落(1 / 1)

“你好,我是柳君女士的親屬,我想詢問一下未來一段時間她的治療方案,這樣我也能提前做好準備,和主治醫生好好的交流一下他的病情。” 葉秋並沒有因為第一感覺就懈怠,一言一行還是很注意的,畢竟他可是柳姨的主治醫生。 可那年輕醫生連頭都沒抬,依舊執著於玩弄著他的手機,嘴角掛著輕蔑的微笑,好像是在勾搭哪家的女孩子似的,有些猥瑣。 葉秋眉頭一皺,注視著這年輕醫生胸前的名牌,一個很瀟灑不羈的名字,淩落。 你說這上班時間,哪有醫生不搭理病人家屬,卻嘻嘻哈哈的玩手機的? 雖然心中已經開始漸漸的產生不滿,但葉秋還是控製住了,隻不過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一開始那麼的尊敬了。 “淩醫生你好,我是柳君女士的親屬,想和你聊聊她的病情,並商討一下他的治療方案,你看,你是不是應該先放下手機?” 聽到葉秋的最後一句話,原本還掛著笑容的淩落逐漸的抬起頭,收斂起原本的嘻哈,眉頭打結,眼神一凜,“你是誰啊?沒看到我正在忙?進辦公室之前也不知道先敲個門,真是沒素質!” “噗嗤······” 葉秋氣極反笑,還特麼說什麼狗屁的忙,不就是光明正大的玩手機嗎,還有剛剛自己分明是敲門後聽到回應才進來的,怎麼就變成了沒素質呢? 葉秋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他自己也是腦外科和心臟外科的專家,也算個醫生,隻是能讓他“地獄修羅”親自手術的人真的不多,除了他特彆在意,彆人是沒有這個待遇的,即便你大富大貴,擁有萬貫家財也不行。 原本葉秋是想一怒走之的,但是考慮到這家夥主治醫生的身份,最終還是沒有懟回去。 “淩醫生,現在可以了嗎?我想和你聊聊病情,商討一下病人的治療方案,你看怎樣?” 這最後的“你看怎樣”四字,葉秋是帶著氣說出來的,同樣的話,在短短的兩分鐘之內,他已經說了三次,所以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世界,還沒人能讓他重複一句話三遍,為了柳姨的病情,葉秋也是忍了,隻是態度已經不如之前那般和氣了。 但誰知這叫做淩落的醫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怠慢,反而抬起頭帶著嘲諷的語氣道:“聊病情,談方案?我看你是在說笑吧,你個小小的老百姓,也有資格和我這般說話?” 淩落的輕蔑讓葉秋臉色越發的凝重,從這年輕醫生的話語中,他聽到了滿滿的優越感,有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 這淩落年少得誌,二十二的歲年紀先是出國留學,學成歸來之後又回到了天海人民醫院擔任心臟科的教授,這也是天海人民醫院曆史上最年輕的教授,他沒有理由不狂傲。 如果說這些都是身前身後名的話,淩 的話,淩落最為得意的還是他英俊如潘安的麵貌,以及常人不具備的家世,平常人見到他自然是各種阿諛奉承,這種種的優勢讓淩落小小的年紀便有些誌得意滿,所以語氣自然不屑了一些,在與人說話時充滿了高高在上,盛氣淩人。 隻可惜,他這次碰到的是同為天之驕子的葉秋,隻聽葉秋冷哼一聲,不懷好意的問道:“淩醫生,不知道你有何等的身份,該讓我這種普通老百姓駐目仰望呢?” “呦嗬,聽你這語氣是有些不服氣吧?怎麼,是對我剛剛玩手機沒有搭理你感到非常的不滿,還是說我的無視讓你自尊受到了傷害?” 淩落的話很直白,這是他與普通富家大少不同的地方,因為一般出生豪門的公子哥總是很懂語言的藝術,表麵上對你畢恭畢敬,實際上是笑裡藏刀,極度的虛偽。 這淩落就和他們很大的不同,或許是多年的留學生涯,讓他的說話方式更加的西化一些,表達的很直白,不會和你拐彎抹角的。 葉秋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柳姨的主治醫生,也是在心裡歎了口氣,照理說,以淩落這麼年輕就能在華夏著名的天海人民醫院坐上教授的位置,未來應該是不可限量。 隻可惜,年紀是利也是弊啊,這個淩落仗著自己有些才氣,太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了,好像整個全天下就他一人會手術一般。 作為有故事的男人,葉秋強忍住心中的火氣,好心的提醒一句,“淩醫生,我知道你年少得誌,未來可能大有建樹,但是在對待病人親屬這事情上,你顯得過於高傲了。 作為一個過來人,我隻想說,我等生來自由身,沒人能高高在上,我之所以這麼好心的提醒你,也是替你的未來著想,彆輕易的浪費自己的天賦,最後江郎才儘,落得一個傷仲永的地步。” 葉秋原以為他的提醒會讓這叫做淩落的醫生稍微的有所收斂,但是沒想到完全不起作用,甚至起了反麵作用,這個淩落比一開始的時候更加心浮氣盛了。 隻見淩落隨意的放下自己的手機,一臉哂笑的望著說教的葉秋,雙手撐住辦公桌,身體靠在上麵,撣了撣白大褂衣領的灰塵,道:“呦呦呦,這是從哪裡來的人生講師啊?不再大禮堂宣揚你的各種人生雞湯,怎麼跑到醫院數落起我來了,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麼的好為人師?” 葉秋眉頭一凜,看來這家夥上限也就這麼高了,不虛心接受的醫生,根本做不到活到老學到老,既然現在他如此的想要展示自己,那就暫且聽他說說吧。 “願聞其詳······” “告訴你,我叫做淩落,十六歲去往美國最好的醫學院留學,在那裡,我贏得了所有美國學生的尊重,一年前,我學成歸來,成為了人民醫院最年輕的教授。 現如今,是心臟科的首席醫生,也就是你們這些老百姓口中的專家,一般來找我的病人家屬,都是帶著祈求的語氣來的,不過看你這樣,是不想病人好了吧,竟然以如此囂張的口吻對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