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宏建原以為餘光過來是準備勸他為自己翻案,哪想到餘光竟忽然蹦出這麼一句。怔楞片刻,席宏建眼神警惕的看著餘光:“你彆想用這樣的方式逼我給自己翻案,如果你不去自首,我就毀了自己。”淚珠在餘光眼眶中打轉:“你做的沒錯,做人一定要有堅持,要維護正義,你在裡麵一定要好好改造。”果然是腦子壞了,居然用自己的未來威脅彆人。羅燃是自卑,席宏建是自負,蔡雲怎麼就喜歡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人。席宏建雙手猛地拍在桌板上:“這就是你所謂對我的愛,為了保住自己,不惜犧牲你的兒子。”餘光從律師手中接過紙巾,象征性的按了按眼角:“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你放心,媽媽一定會在外麵默默的支持你。”席宏建似乎無法接受餘光態度上的變化,他眯起眼睛,努力辨彆餘光的每一個表情。似乎想看出餘光的真實打算。餘光優雅的將紙巾丟掉:“你一直是媽媽的驕傲,所以媽媽會支持你的每一個決定,時間不早了,媽媽晚上還有個飯局,就先走了。”席宏建從小便養尊處優,根本受不了拘留所的苦。他原本想著餘光若是早日妥協,自己也能早些恢複自由,卻沒想到餘光居然隱隱有放棄他意思。見餘光起身要走,席宏建積攢的怨氣終於爆發:“你彆以為我會上當,你根本就是想讓我自己放棄,我告訴你,你這次要是不給雲雲一個公道,我絕不會給自己翻案。”他想明白了,他媽這是將以往用在商場的戰術都用在他這個兒子身上,想讓他知難而退,放棄自我毀滅的打算。看來,他應該讓餘光女士好好看看他的決心了。如果不是餘女士,雲雲也不會因為內疚選擇了羅燃,選擇了那樣匱乏的生活。這是餘女士欠雲雲的,若是他都不為雲雲主持公道,還有誰能為雲雲伸張正義。餘光長歎口氣:“宏建啊,你長大了,大人就要為自己負責,你清楚你是我的驕傲,所以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摧毀我,可若你不是了呢?做人不能太自負。”不得不說,這個任務實在太沒難度了。見餘光轉身向外走,席宏建想要向前撲卻被身後的人按住,隻能歇斯底裡的咆哮:“我不會上當的,我不會上你的當,你彆做夢了,我不翻案,我絕對不翻案,我要讓你丟儘顏麵。”聽到席宏建的吼聲,律師小心的看向餘光:“餘總,您看...”餘光嘴唇微提:“沒事,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個要臉的人,我也不覺得席宏建有資格當我的麵子。”她的臉麵隻會是她自己。律師:“...”果然是能做大事的人,這心是真的狠。丁寧坐在咖啡廳中,努力壓下心中不安,用力挺起胸膛看向對麵喝咖啡的女人:“無論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兒子侵犯我的事實。” 席宏建確實沒對她做什麼,她身上的傷也不是席宏建留下來的。她是席宏建資助的大學生,原以為席宏建資助她是因為對她有好感,卻沒想到席宏建居然隻是將她當做另一個女人的替身。隻是那天席宏建喝醉了,她一時想岔打算借這個機會賴上席宏建,從對方身上弄點錢。沒想到她報警後,席宏建不但沒反駁,還主動認下一切罪名,同時暗示她會有人為這次的事情買單。再後來,事情就鬨大了。雖然不知道席宏建想做什麼,但現在的形勢是有利於她的。她原本真的隻是想弄點錢,可事到如今,已經不是一點錢的問題了,而是億點錢。餘光依舊慢慢的品著手中的咖啡,順便對丁寧抬抬下巴:“這家的咖啡挺不錯的,你確定不嘗嘗麼?”感覺自己占據優勢,丁寧的脖子挺得更直:“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好。”她可不是來喝咖啡的,而是要看看這女強人打算如何收買自己。生平第一次,丁寧發現自己居然同一個身價百億的女強人,平等的坐在同一處空間下,對方甚至還有求於自己...餘光將手中的咖啡杯放下,對丁寧露出溫柔的笑:“沒什麼,就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絕色佳人能打動我兒子冰封多年的心,現磨的咖啡,我覺得你可以試試。”這古早言情劇中特有的台詞,聽得丁寧一陣惡寒,她尷尬的用力蜷縮腳趾,順便捧起麵前的咖啡杯嘬了一口,這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霸道女總裁,這人不會是還生活在上個世紀吧。那她下一步做什麼,掏出五百萬砸在自己臉上麼。真抱歉,五百萬可解決不了這件事。餘光的霸總炫技顯然還沒結束:“這咖啡豆怎麼樣,你如果喜歡我那還有更好的,畢竟你是我兒子唯一接觸過的女人,相信以後也會經常打交道,下次可以叫你一起試試。”丁寧的腳趾忍不住繼續摳鞋底,因此忽略了餘光落在她手鏈上的眼神。那是她最喜歡的一條高仿手鏈,18K金,莫桑鑽。主鑽卻有足足兩克拉,旁邊更是圍著10分到五十分不等,大大小小的碎鑽,雖然材質是鋯石不是真鑽,卻也花了她四千多。待在手腕上,更是為她增加了一些貴氣。因此這也是她最喜歡的首飾,隻要有重要場合都會隨身帶著。餘光垂下眼眸:“我還是更喜歡這種美式咖啡,雖然苦,卻能促進身體的新陳代謝,不像拿鐵,被劣質的乳製品汙染了咖啡原本的醇香。”丁寧第一次知道,原來女總裁說話居然這麼尬,她用力捧著手中的咖啡杯,強壓下心中狂笑的欲望:“不錯,不錯,的確很好喝。”明明對咖啡也是一知半解,卻偏偏喜歡往外秀,這位餘總絕對是腦子有病,難怪席宏建也那麼不正常。眼見丁寧將手中的咖啡喝完,餘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現在我已經看過你了,所以你可以滾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