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個三四年級的小鬼。有人在這,風無理不太方便翻牆出去。主要是怕影響不好。湫站在他肩上,阿歡和津呱呱叫地圍著他飛。“你,你是宇智波鼬!?”小鬼瞪大眼睛,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院子的大哥哥很震驚。他剛剛看到,這個大哥哥,是憑空出現的!“我不是……小朋友,這是你家嗎?”“這裡,是我家……”風無理溫和一笑:“大哥哥有點口渴,能不能進屋給我倒杯水出來呢?”“你會忍術!”“我不會忍術。”“那你怎麼突然,砰一下,出現在這裡的!”“我沒有砰一聲……”“你就是宇智波鼬!是真的!真的有忍者!”死小孩果然最煩人,風無理耐著性子道:“我不是宇智波鼬,小朋友,能進屋給我倒杯水嗎?”“那你能教我忍術嗎?”小鬼嘴都合不上。“……好,我在這裡等你,快去吧。”“小玄,你在跟誰說話?”屋子內又走出一個人,是個穿著大褲衩的地中海男人,他一臉震驚地看著風無理和三隻烏鴉:“誒!你是誰!?”風無理麵無表情:“我是宇智波鼬。”最後他也管不來那麼多了,直接翻牆出去。一躍而起快兩米高,對這兩父子來說,還是挺挑戰常識的,愣神了好久,那個小鬼才嘶聲裂肺地大喊了一聲宇智波鼬。如果有後續麻煩,讓這邊公司的人來處理吧。通聯公司的基站,具有掃描空氣中靈纏的能力,為什麼我國是基建狂魔,就是當年下了死命令。夜裡太暗了,就把燈全都點著。不過躲避的方式也層出不窮,所以信號站也在不斷更新,大概所有修行者都不想一切行蹤被人知道,一直到現在到都要進入5G時代了。風無理也會避開基站的掃描,但是他選擇放出了一點身上的氣息,對比過後,公司就知道是他在這裡。“他為什麼說你叫,叫那什麼宇智波鼬?”小狐狸疑惑問道。“額,一部動畫片的角色,動畫片就是類似話本故事裡一樣。”“哦。”“辛苦你們了。”風無理對三隻烏鴉道彆。小狐狸也跟他們揮手。他們終究不習慣人類的城市,選擇回去懷慶。“你身上,有不祥的味道。”烏鴉湫呱了一聲。風無理已經能區分他們三隻了,湫是相較穩重一點的大哥,津是毛毛躁躁的老二,阿歡是腦子有點坑的弟弟。他想了想,大概是說那把邪刀上的詛咒:“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需要幫忙嗎?我可以幫你把這不詳的東西去掉呱!”“辦得到嗎?”“隻是很低級的詛咒,是人類自己搞的。”“不用了,沒抓到正主,它會找下一個受害者,現在它一直害不到人,反而會反噬到正主上。” 風無理命硬,暫時鎮得住它。“臭老鼠!氣味太淡了,我找不到源頭在哪裡。”風無理笑了笑:“不用在意,我會處理好的。”“有事的話,記得回來找我們呱!”“打架要找我們呱,我們走了!”“蠢狐狸再見!”小狐狸頓時炸毛,隻是三隻烏鴉已經飛遠了。接下來他帶著小狐狸去找她要去的地方,風無理在奶茶店點了杯檸檬茶,在外邊椅子坐著看手機,誇克瀏覽器搜索起廣九鐵路。小狐狸就在一旁安靜地等他,抬頭打量巨大的太陽傘,又看著外邊刺眼的太陽,人群熙熙攘攘。他隻是搜索一下地方,結果這一查,風無理還發現這個一百多年前建成的鐵路,有個很有意思的靈異故事。一個當年被傳瘋了的廣告。這段廣告是1993年時,香江廣九鐵路公司拍攝的宣傳片。然而在廣告播出後,該片導演在家中電視上看到廣告時大驚失色,本來是由7個孩子肩搭肩玩火車遊戲,但是卻多出了一個孩子,於是他去找了其他製作人員來確認這一現象,結果眾人都發現這裡麵多了一人。後來,那個被搭肩的孩子,沒多久就離世了。而宣傳片的導演和監製,也在後來一次海難上逝世。風無理饒有興趣地去抖音搜了一下廣九鐵路視頻。視頻嚴重失真,畫麵也是灰蒙蒙的,像是獨自睡午覺時一下子睡到傍晚,醒來後感覺整個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孤寂感,這時7個孩子搭著肩膀嬉笑著出現在鏡頭,本該歡快的畫麵卻顯得尤為陰森。在這群小孩子轉身的時候;畫麵頓住;在7個小孩排成一隊的‘小火車’拐彎處,一個剛剛明明沒有的小女孩,搭著前麵小男孩的肩膀,神色怪異,沒有一點笑意,畫麵在下一個鏡頭,她卻是誇張地笑,笑得很虛假,眼睛卻看著一個方向沒有變,而且一開始的7個小孩,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8個!那個詭異的小女孩,視線看著畫麵,像透過屏幕看著手機前的自己!盯——風無理立刻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底下白亮刺眼的世界。笑死,一點也不怕。他還在底下評論了。【下午兩點半刷到的,羨慕嗎?】知道了是哪裡,風無理準備出發帶小狐狸過去了,看著她小狐狸看著來往的路人,問道:“你要去還什麼東西啊?”小狐狸立刻扭頭看過來。“啊,我,這頂帽子,我想去還這頂草帽!”“一頂草帽,居然要你跨越山河也想去還,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嗎?”小狐狸聞言耳朵動了動,垂了下來:“其實,其實這帽子,是我……是我搶的。”過去,那裡有個小鎮子離他們青丘很近。年幼的小狐狸經常跑到鎮子上去玩;即使那裡的人都看不見自己。人類的世界真的很有趣,難怪那麼多姐姐們都去了人類世界再也沒回來了。人類的集市,燈會,踏春;天最冷的時候會有舞獅,煙火,燈籠和紅紙;夏天的時候賽龍舟,社戲;說書先生的故事她聽了一百遍,唱大戲的將軍每一次都會嚇到她;街上的人也很多,但小狐狸卻一點也不會覺得怕。可是沒有人看得見自己,她修為弱到不能在人前現出身形。她很快樂,那些人類也很快樂;但是她站在街頭,他們的喜悅卻像是不相通的,明明是同樣因為梨園台上的戲而發笑,但她站在那裡跟彆人像兩條永不交彙的河流,難免顯得形影單隻。族裡的姐姐們,都能在人類麵前顯形。她也想成為大妖怪;“喂,小妹妹,天氣那麼熱,你一個人站在那裡乾什麼?”那天天太熱了,蟬叫得很響,她愣神了很久,才意識到這個人類少年是在跟自己說話。那是她第一次直視人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