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她的過去(1 / 1)

第096章她的過去是雨,是雨浸濕了她人皮麵具的邊。冰冷的指尖快速放入水盆裡,透明的人皮麵具再覆上麵,她拿起劍走出去,打開的門玉無痕正抬起手。“他傷了你?”“沒有。”“沒有傷你,你不會果決離開。”“難道你要我殺了他不成?”話說出來,夜心就後悔了,她的話有些尖銳有些浮燥,她剛才受影響了,“抱歉,有點頭痛,我想下樓叫薑湯,我不是有意的。”玉無痕複雜的心緒撥散,手貼上夜心的發。“薑湯我來叫,淋了雨不隻是要喝薑湯,也要洗個熱乎乎的澡,我讓人放水,你在房裡等,還是下麵等?”“下麵。”夜心走過去,情況有點糟糕。玉無痕進入室內,心夜整個表現根本不對,與南宮殘動手之後,到現在,細看並無特彆,他依然有感覺。室內什麼都沒有,血腥味更彆提。“發現了嗎?發現什麼特彆的東西了嗎?”去而複反的夜心問完端著薑湯坐下。玉無痕麵上並沒有他窺探她房間被發覺的困境,這是一場試探,他們的人生說起來,明明簡單卻複雜。由他剛才來敲夜心的門,到夜心與他錯身下樓,他上來,他們均了解那代表什麼。他不放心,她什麼也不會說,這是確定。她證明她無事的方法就是將自己的空間留給他,如果放任得過火,就是欲蓋彌彰,所以她此時要返回,問他一句,代表她一直知道他的心思,然後他們就可以將話說開。“什麼都沒有。”“放心了嗎?此時笑容變得輕漫,“如果還是說不放心?”肩一垮,手一攤:“那就沒辦法了,用時間證明。”“……”薑湯店小二這個才是為夜心煮的,之前碗是為娉婷姑娘煮多出來,現在這份正好玉無痕喝,倆人對坐著,眼睛望著彼此,沒有閃爍與回避,他們是坦誠的,或者,夜心笑自己到了說謊彆人發現不了真偽的地步。原來,她真是天生的欺詐師!嗬。“心兒,還等不到那個玉冥,接下來我們去哪?”“哦?”她知他有打算。“先去蘇州,再向北怎樣?”“哥哥你要回家了?”?“心兒知道我的家在哪?江湖人不是四海為家,怎會如此問?”南宮殘的玉佩,那場大雨,她並沒有成功還給他。他說的方向,確實可以回去,他卻也不急著趕路,蘇州,那有她的過去,至少,坊間流傳了她少時畫像。微揚唇,瞧,想知道什麼就是那樣簡單,聽說南宮殘手裡有,月影宮影沙得了一幅,可都不是正卷,是複製次品,畫麵優美,寫意很深卻不是在月影宮,更重要的是畫像上的她在笑,就算是數年前在月影宮見過她的人,知她幼年容貌憑借想象也畫不出她的笑貌吧?那畫是她的過去! 蘇州,去一次不無不可啊。“都可。”夜心並沒有特彆的關係,好似玉無痕猜錯了,她太平靜。“好好睡吧,這倆日我們就上路。”手放在夜心肩上,如果,他記得過去,他該拍拍她的肩,似安慰後離開,可……放在她肩上的手心好痛,讓心口卷縮一起。他們,根本沒好好一起相處,夜心……唇唇欲動,卻發不出聲音,千言萬語,卻彙聚不成一個詞句,終是將手移開。很快的,將她壓在身上、胸口。“你還是夜心吧?”“是。”“需要我?”“我起誓,沒有你,這倆年比那三年更漫長。”“……”很滿足,夜心仰起的麵,玉無痕托著下顎吻上她的額、鼻尖、臉頰,正待覆上她的唇時……“你們做什麼?!不許不許!”……無力的苦笑,仿佛一旁有個瘋狂的小人抓狂扯頭發,揶揄的說:“你保證,她不是南宮殘安置在你身邊的眼線?”專破壞人好事,這種家夥再差勁一點,會將人弄瘋!“南宮殘會選比較聰明的。”“我看也是,這麼笨,還沒開始就被發現了。”狐疑:“你們說什麼?什麼人那麼笨?”“說不怕惹人抓狂後被掐死的家夥。”白目天下第一號,“誰會抓狂掐死人啊?不過一定不會是你們,聖人自控力也沒你們好,好了好了,你出去出去,我要跟她一起睡,你今天不要再來找她了知道嗎?偷看淑女睡覺,小心我去衙門告你!”她也算淑女???包括娉婷自己也覺著自己跟這倆字不沾邊。“……”諸葛嵐當初的指婚聖旨為的就是解決南宮殘此間的麻煩,有皇帝的聖旨,免除一切威脅,她與南宮殘的糾葛就再傷不了她。聖人自控力也沒他們好?夜心想著娉婷說的話句,娉婷對她其實全然不知,她的傷,一切都是由她爺爺打理。老人家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事情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他自然說得輕鬆!她已經不知這是第幾個無眠夜,等她垮掉大概就能睡著了,她沒有那種以手撫麵的自憐動作,她不信天救,隻信自我贖救。她不確定自己是欠了誰的,是誰一直在詛咒她得到報應。是啊,說不定真是詛咒。無心一笑,晶瑩剔透的肌膚感受夜間涼風,忽的,她見一抹白影飄過,是哥哥!夜心抓起劍,快速跟上,如此晚了,他去哪?夜路上倆名男子匆匆而行,一路沉悶,麵色有期待有焦急,直到被玉無痕攔下。影華吃驚:“玉無痕?”“沒想到你真沒死,命還真大!”老是帶著尖刺,否則不會說話的家夥自然是影沙。“倆位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裡?我們宮主呢?”“你半夜來此攔我們做什麼?誰告訴你我們會來此?”影沙才不相信這是巧合,他們來此尋找宮主的消息及為隱蔽,除宮中執事者無外人知道。“向你們討要一樣東西。”“不給!”“宮主在哪裡?”總是他一人問話,倆人答,他還真是吃虧,玉無痕視線微掃,見到影華後背一物,就是它了!“得罪了!”縱身躍去,對方幾近無還手之力被他奪去畫卷。失畫影華大驚,影沙不依不饒:“將畫交出來!”夜心遠遠看著。畫?半夜出來奪畫?誰的?影沙影華她並不想見,夜心拿出方巾才係好麵頹廢的垂下手,怎麼可能,無痕他怎可能認不出她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