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斤的樺樹皮,走海運。”“……”“裡麵順便加點東西。”說著沈潮生頓了頓,鋒薄的唇緩緩吐出三個字:“迷迭香。”……翌日。朝霞瑰麗,鳥聲如洗。江春和醒來之後,望著陌生的天花板,“蹭”的一聲從**坐起來。環顧四周,差點享年20歲直接七竅生煙倒在地上。真是瘋了瘋了,就因為有一個米菲兔,讓她睡得這麼安穩嗎?“靠靠靠,小兔子,你這是在害我!”江春和伸手猛戳床頭粉色的米菲兔,咬著側唇,“上輩子我一定就是兔子精,一定是,你們都在害我!”“誰害我家夫人了?”沈潮生走了進來。“你能彆叫我夫人嗎?咱倆八字沒一撇呢!”“……”男人不語,笑意清淡,沈潮生今日穿了件黑色的襯衫,袖子挽起來,踱步至窗邊拉開了窗簾,初晨陽光嵌著樹影斑駁,照在他如玉的麵孔,俊逸清雋。靠,這人竟然敢無視她?江春和伸長腿,毫不客氣踢了他一腳,“你出去,我要換衣服。”沈潮生嗯了一聲,轉頭要走。走了兩步,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小姑娘哭了,不聲不響,用袖子抹著眼淚。他的心像是被什麼給緊了下,走到她麵前。“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當然是你這個混蛋!我還這麼小,就要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熬成黃臉婆了,我怎麼能不哭,我難受,我委屈不行嗎!”昨晚是太累了,她都忘記哭了,今天淚腺回來了,發達得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沈潮生彎腰給江春和擦眼淚,“嫁給我,就讓你這麼委屈了?”“對,我就算嫁給樓下收拾垃圾的大爺,也比嫁給你沈潮生強一百倍!”江春和從抽屜裡掏出一個荷包,丟到沈潮生身上。“還給你啊!這玩意我不稀罕!”皺皺巴巴的荷包,上麵繡著春潮和鴛鴦,不是他丟掉的那隻還能是哪個。沈潮生眉眼舒展,眼神忽然變得很誘人,“你怎麼撿回來的?”“你管我啊!物歸原主了,我不欠你什麼,我以後不想看到你了!”說完江春和就抹著眼淚走了出去。沈潮生捏著那個荷包,把它放在了江春和的書包裡麵,又往書包夾層塞了幾百塊錢,塞了一張紙條。江春和洗漱完畢之後,拎著書包就走!她才不要吃沈潮生家裡的飯菜!她會反胃的!到了學校才想起來自己沒錢了,肚子好餓,趕忙翻書包找手機想給媽媽打電話,無意間看到了幾百塊錢。莫非是爸爸昨天裝進去的?果然是自己的好爸爸呢。江春和煩悶一掃而光,拿著錢去吃飯了。……來到教室,江春和去找趙檸月,趙檸月已經占好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