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因這一問處在震驚中的梁思涵險些當場當機。不可否認的是陸澤騫這話的確沒說錯,她的確是想知道祁寒會不會來,可想知道的理由卻跟他以為的那個南轅北轍。梁思涵感覺自己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出發之前的欣喜被澆得一點不剩。她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握住陸澤騫搭在膝上的手,“澤騫,既然我們結婚了我就會承擔起妻子的職責,不管你擔心什麼,那些都不可能發生。”遲早……她一定會把祁寒的事徹底處理乾淨。車裡陷入長久的沉默,不等梁思涵再說點什麼,車子已經穩穩停在了觀海大酒店門前。作為A市數一數二的五星級酒店,觀海幾乎承接了一半以上的豪門晚宴,就連一樓的大堂也裝修得富麗堂皇,氣派無比。此時已經入夜,在夜色中燈火通明的觀海仿若一座巨大的豪華宮殿。宴會地點定在酒店頂層,兩人到的時間剛剛好,場內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一見陸澤騫來了,紛紛將視線投了過來且伴隨著刻意壓低的竊竊私語。那耐人尋味的眼神令梁思涵有些不適,挽著陸澤騫臂彎那隻手忍不住收緊幾分。察覺到她的小動作,陸澤騫那雙藏在墨鏡下的眼睛閃過一絲笑意,低頭與梁思涵低語道:“怎麼?這就怯場了?”梁思涵頓時收腹挺胸,當即反駁道:“當然沒有!”從小到大,她都不是那種外人看來格外剛強的性格,能讓她怯場的還真不多,至少絕不是現在。兩人這幅樣子在旁人看來無疑恩愛無比,而一旁的角落裡,被這一幕刺激得妒意橫生的葉灣灣幾乎要把手裡的杯子給捏碎。憑什麼?憑什麼她好不容易回來卻連參加宴會都要低調,而梁思涵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卻能借著陸太太的身份耀武揚威。那個位置本該是自己的!這種宴會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交際場合,縱使傳聞中性格暴戾的陸澤騫自然也免不了被人攀談幾句,敬上幾杯酒。梁思涵眼看陸澤騫把杯子送到嘴邊,情急之下直接將杯子搶了下來,“你胃還沒好,我幫你喝。”為了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她說完便一口飲儘了杯中的酒液。好在宴會的香檳度數都不太高,以梁思涵那壓根拿不出手的酒量也並沒有一杯就倒。邊上敬酒的幾位大多都是範秀娥同輩的長輩,見狀不由打趣道:“難怪澤騫不常把人給帶出來,我要有這麼好個媳婦兒,我肯定也寶貝著呢。”陸澤騫嘴角淺淺勾了個弧度,雖沒說話,一手卻扶住了梁思涵的肩。梁思涵喝酒容易上頭,幾杯下肚臉頰已經飄上緋紅,整個人也染上幾分醉意。好容易把人給打發走,陸澤騫笑問:“怎麼樣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