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包包裡的藥(1 / 1)

她慌忙蹲下身撿起包包走過去,有些不自然的開口:“我……我幫你擦頭發。”說完她快速走進浴室拿了一條毛巾,站在陸澤騫的身後動作輕柔地幫他擦拭著頭發。陸澤騫沒聽到她回答自己的問題,嘴角動了動,歪頭躲開她伸過來給她擦頭發的手,轉過身正麵對著她,卻在轉身時碰到她背在身上的包,撞出了聲響。他皺起眉頭,聲音中多出幾分意味深長:“包裡裝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讓你連進了臥室都舍不得放下?”“沒、沒什麼,是我剛剛買的藥,擦、擦拭傷口的。”梁思涵強忍住自己聽到這句問話時的慌張,下意識抬手護了一下包包,以為這樣能穩住自己的情緒,卻不知這在陸澤騫麵前無異於不打自招。“是麼?”陸澤騫勾了勾唇,微微上前一步和量絲毫靠的更近,身子也貼上了那包包,他感受著麵前女人的緊張,薄唇輕啟:“要不要我幫你擦?”“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梁思涵慌忙拒絕,這一刻她隻覺得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就算陸澤騫眼睛看不見,但如果他願意,也有無數種辦法知道她包裡裝的是什麼。他們兩人從結婚到現在雖然有夫妻之名卻一直沒有夫妻之實,如果被陸澤騫知道自己竟然在吃事後藥,那今天酒會上的事情就一定會露餡,到那時,她的下場可想而知。陸澤騫聽著她條件反射一樣的拒絕,身子動也不動,這種氣勢上的壓迫像是清楚她在撒謊,反而給她機會承認一樣。梁思涵心裡異常不安,她知道自己必須馬上找個話題引開陸澤騫的注意力,餘光忽然瞥見陸澤騫的嘴角微微腫起,於是連忙開口:“你的嘴唇怎麼破了,好像還流血了?”雖然已經清洗過,但傷口還是很明顯,倒像是……梁思涵腦海中猛然浮起剛剛在藥店自己咬了那個人渣的嘴唇,陸澤騫的傷口倒像是和他有點像。“撞的。”在梁思涵冒出更多胡思亂想之前,陸澤騫已經給出答案,他抬眸看過來,隻是空洞的目光找不到一絲焦距:“失望麼?你嫁的丈夫就是這樣一個洗澡時沒人幫忙都會撞到自己的廢物。”梁思涵聞言用力地搖了搖頭。一股說不出的心疼和愧疚湧上心頭。她的丈夫在家因為行動不便連洗澡都會被撞到,她竟然還在外麵和不相關的人浪費時間,真是不應該!想到這她慢慢上前,語氣溫柔卻堅定地承諾:“澤騫,以後我來幫你洗澡,一定不會再讓你撞到了好麼?”陸澤騫微微抬起頭,像是在確定她話裡的可信程度,半晌才側身沉聲:“收拾一下準備休息吧。”梁思涵愣了一點,點頭:“好。”說完便朝門外走去,想要回自己的房間,畢竟兩人之前都是分開住,他這樣開口,便已經是下了逐客令了。 結果梁思涵才轉身,便聽到陸澤騫不悅的聲音:“你去哪兒?”“我……回房間。”“從今天開始這就是你的房間,明天我會讓傭人把你的東西都收拾過來的。”陸澤騫冷聲開口,不給梁思涵任何拒絕的機會。梁思涵剛剛鬆下的一口氣頓時再次吊了起來,不管怎樣,反正她隻要在這個房間內,包包裡的東西就隨時可能被陸澤騫發現,她也隨時可能會被趕出陸家。想到這,她攥緊雙手,抬頭勉強笑著看向陸澤騫:“好,那我現在先去換個衣服。”說完這話,她也顧不得陸澤騫是否答應,轉身便快速離開了他的房間,謝天謝地,一直到關上房門,身後都沒有再傳來陸澤騫的聲音。梁思涵靠在牆壁上長長籲了一口氣,顧不得自己已經被,冷汗浸濕的後背,快速跑回了自己房間。而這邊的臥室內,陸澤騫嘴角勾著冷笑看著門口,想著那個小女人剛剛做賊心虛的模樣,不覺有幾分好笑。他隨手將毛巾扔掉,轉身大步走向臥室正對麵的電視屏幕,隨手拿起遙控器直接按開,屏幕上頓時出現了梁思涵的畫麵:隻見她跑回到自己房間之後馬不停蹄的脫掉外套,然後迅速的從剛剛一直被她拿在手中的那個包包裡麵找出一個粉色藥盒,慌忙打開直接將藥片放在嘴裡吞下去,隨後似乎又被卡住,抓起一旁的水杯猛喝了幾大口。陸澤騫嘴角的弧度勾得更重,他遙控屏幕慢慢放大桌子上那個粉色藥盒,那上麵的字跡很快便清晰出現在他的麵前,果然是她剛剛在藥店買的那盒事後藥,看來這個女人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蠢萌,還是有點腦子的。畫麵再次動起來:梁思涵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抓起桌子上的藥盒,先是扔進垃圾桶,隨後又慌亂地撿出來,將盒子撕的粉碎,又跑進洗手間把那些碎片全都扔進馬桶衝走,整個人這才像是長籲了一口氣,開始洗漱、換衣服。陸澤騫抬手關了屏幕,在原地站了半晌,轉身回到**坐下,便聽到敲門聲:“澤騫?”是梁思涵的聲音。陸澤騫沒回應,幾秒鐘後房門便被小心翼翼的推開,一身長袖長褲最保守款式睡衣的梁思涵慢慢走了進來,見陸澤騫已經自己上了床不禁又有幾分愧疚:“澤騫……”陸澤騫嘴角勾起不被察覺的弧度,頭也不抬低聲開口:“上來吧。”“好。”梁思涵慢慢走過去,掀開被子身體僵直地躺下去,緊貼著床最邊上的位置,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引起陸澤騫的不悅。就在這時,臥室內燈光忽然暗掉,梁思涵驚呼一聲正要起身,卻被身側的男人忽然傾身壓下去,熾熱又陌生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冰冷的唇直接親上來。“唔……澤騫不要……”梁思涵慌亂拒絕,她完全沒想到陸澤騫今天讓她睡這裡竟然是為了這個,明明在這之前他都表現出對自己完全沒興趣的樣子,怎麼會——怎麼會突然這樣?“不要什麼?”陸澤騫呼吸粗重,驀然抬手抓住梁思涵的雙腕舉過頭頂,啞然的聲音帶著幾分梁思涵不懂的狠勁:“你該不會以為嫁給一個像我這樣的丈夫,就連妻子的義務都不用履行吧?”“不是的,我隻是、我以為……”梁思涵慌亂異常,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釋。他冷笑一聲,聽著梁思涵語無倫次解釋,傾身歪到她的耳邊,啞然低沉:“你以為錯了,你丈夫雙目失明沒錯,但是那方麵健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