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兒子我都快不認識他了。”病房裡,李玫輕聲說道。 “那小子還差遠了。”林建卻出聲道。 李玫聞言不禁白了他一眼,心道,你就嘴硬吧?兒子有本事,你恐怕比誰都開心! “媽,我們出去買東西。”林瑩說道。 “好,老林,我和瑩瑩很快就回來了,你有事要叫醫生,或者打電話給我和小軒就行。”李玫忍不住叮囑道。 “好啦,真囉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林建沒好氣的說。 “好吧。” “爸,我們很快就回來啦。”小丫頭也叮囑了林建一句,這才離開了病房。 娘倆一走,林建立刻就繃不住了,一張嘴的幾乎要咧到耳根處了,看來之前的淡定都是裝的,沒人的時候都幾乎要開心瘋了,心道,不愧是我兒子,嘻嘻。 “我們先去銀行取錢吧。”李玫拉著小女兒的手說道。 “好。”林瑩乖巧的答應,李玫看得一愣,剛才他的注意力都在男人和大兒子身上,倒沒仔細看小女兒,現在才發現她變得很不一樣了,神采奕奕的,走路也不喘了。 “瑩瑩,你的病沒事吧?”李玫奇怪的問道。 “已經全好啦。”林瑩開心的說。 “全……全好了?”李玫有些不信,自己這小女兒的身體她是知道,經常生病,以前在醫院的時間比在家裡還多,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治好了? “真的全好啦,是哥哥幫我治好的。”林瑩怕媽媽不信,又在她旁邊蹦了兩圈,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精神很好。 “是不是你哥哥請那位吳院長幫忙的?”李玫看得出來,吳長風和林軒的感情非常不錯。 “不是,哥哥自己動手為我治病的。”林瑩解釋說。 “什麼?” 李玫更是覺得不可置信,能治好瑩瑩的病,這醫術得有多高?不行,再找個機會問問他,不然真的無法安心。 想著,兩人已經到了醫院附近的華夏銀行,本來想在ATM機取款的,可正趕上了維修,無奈隻能在櫃台取錢。 兩人取了號坐在一邊靜靜地等著,正是午休時間,再加上靠近醫院,來往的大多都是病人家屬,人數還真不少。 “媽,快到我們啦。”林瑩拉著李玫開心的說道。 “好啦,我知道啦。” 李玫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不過眼裡都是寵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精神的小女兒,心裡彆提有多高興了。 “請一百三十二號顧客到一號櫃台辦理業務。” 這時喇叭聲傳了出來,李玫手裡的就是一百三十二號,母女兩急忙過去,可剛到櫃台前,一個彪形大漢就把他們推開,然後占了他們位置,冷冷的說道:“我先辦。” 小丫頭身子弱,幾乎就要摔倒,氣憤的說道:“你有沒有素質?不知道辦理業務要排隊嗎?” 男人轉頭看了林瑩一眼,他滿臉橫肉,穿著西裝,脖子上掛著一條閃閃發光的 發光的金鏈,一看就是個土豪! 又土又豪! 孫森哼了一聲,說道:“排隊?什麼是排隊?老子來銀行辦業務,從來都不用排隊。” “你,哼,真不知羞。”小丫頭紅著臉說道。 “不知羞的是你才對,哼,一看你就是沒教養的鄉下人,來取那幾百塊錢,你們也好意思嗎?滾去後麵等著。”孫森財大氣粗,說話也很有優越感。 “你。” 林瑩氣得滿臉通紅,但她隻是一個初中小女生,要他和一個老油條鬥嘴,恐怕再來十個也比不上,隻能轉頭詢問工作人員,問道:“這個叔叔插隊,你們就不管管嗎?” 一號櫃台的工作人員是一個年輕女孩,臉上有幾顆青春痘,聽了林瑩的話,說道:“孫先生是我們貴賓,是不用排隊的。” “怎麼能這樣?”林瑩垂著小臉說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們去後邊排隊吧,到了你們自然會叫號碼。”廖蘊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像張芸母女這樣的人她見多了,典型的鄉下人打扮,沒什麼錢,一般取錢也就取幾百元,對她提高績效自然沒有任何幫助! “好啦,瑩瑩,不要吵了,我們再等等吧。”李玫看女兒還要再說,立刻把她拉到一邊,她是典型的農村婦女,習慣了逆來順受,這戴金鏈子的人一看就不好惹,多等一會兒就好,沒必要和他起衝突。 “可是……”林瑩憤憤不平,但被媽媽拉著,也沒了火氣,隻能暗暗的對孫森吐了吐小舌頭,以此表示不滿。 哼,幾個窮鬼,和我比,你們也配嗎?孫森冷笑,大手一拍,一張卡出現在櫃台上,粗聲說道:“給我取一百萬!” 他聲音很大,故意讓李玫他們聽見,又說道:“哼,這麼多錢你們一輩子都賺不到,今天我讓你們長長見識。” “我才不稀罕。”林瑩扮了個鬼臉。 廖蘊卻滿臉堆笑,她知道孫森是個大客戶,不像那一對母女可以隨便甩臉子,立刻聲音甜美的說道:“還請廖先生稍等。” “不用急,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來。”孫森說道。 廖蘊做了這麼多年的銀行職員,自然知道孫森是什麼意思,這是要故意為難那一對鄉下母女呢! 唔,那就為難為難她們吧,反正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廖蘊心想,開始著手辦理手續,但動作慢條斯理,本來十分鐘就能辦好的手續,她足足拖到了二十分鐘以後。 孫森心滿意足的起身,得意的看了李玫兩人一眼,提著一大袋錢卻沒有急著離開銀行,而是坐在一邊看著她們繼續出醜。 “終於到我們了。”李玫鬆了一口氣,她現在隻想快點把錢給取了,然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走到櫃台邊,卻發現廖蘊已經按響了開關,讓一百五十六號顧客來一號櫃台辦理業務。 李玫見狀也不禁生氣起來,沉聲問道:“不是應該輪到我們了嗎?” “你們的號碼過期了,重新拿號排隊吧,反正你們隻是取那幾百元,有什麼好急的?”廖蘊淡淡的說,但臉上表情有些嘲諷,任誰都知道所謂號碼過期了隻是故意為難她們母女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