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願地來到一個台球會所,蘇映雪雙手抱著一根柱子不肯撒手:“那個宋先生,我真的還有事,就不上去了。” 瞧著她忐忑的小模樣,宋振波拽著她的手,友好地說道:“嫂子彆緊張,都是老熟人,還有二哥在場呢,啪啥?” 就是因為有他在場,她才怕的啊……死死地抱著柱子,就差把雙腿也纏上去,蘇映雪訕笑地說道:“真的不用,你們幾個大男人裡夾個女人多不合適,指不定還會影響到你們泡妞。” 宋振波沒想到蘇映雪會這麼堅持,難道和二哥吵架了?想到這種可能,宋振波更加堅定要把她帶上去的念頭。指著某處,宋振波忽然喊道:“二哥,你來啦。” 他來了?蘇映雪本能地順著他所說的方向看去。趁著這個空當,宋振波輕輕鬆鬆地將她從柱子上拉下來。“嫂子,想見二哥上樓就可以了。”宋振波笑眯眯地說道。 蘇映雪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騙。鬱悶地被他拖著前行,暗罵自己太笨。宋振波輕車熟路地走著,拐過幾道彎,來到一個偌大而空曠的台球室。 “二哥,我把嫂子帶來了。”宋振波衝著裡頭大聲地喊道。 正在與傅亦言對戰的厲封爵抬起頭,果然瞧見蘇映雪正站在宋振波的身邊。忽然,厲封爵定定地看著某處,眼睛微微地眯起。 一股寒意席卷而來,宋振波不解地看著厲封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宋振波像被電到,飛快地放開手。“二哥你彆誤會,我隻是為了把嫂子帶到你麵前哈。”宋振波連忙解釋,免得小命不保。 厲封爵沒有說話,隻是放下台球杆,步伐平穩地朝著蘇映雪走來。立即將頭垂得低低的,蘇映雪很想撒腿就跑,卻發現腿移動不了。 來到她的跟前,厲封爵蹙眉:“不是回蘇家?” 沒有抬頭,蘇映雪低聲地說道:“嗯,呆了一會就走了。”有些事情,她並不想讓他知道。他們倆,隻是朋友吧? 見她始終回避自己,厲封爵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與他對視。看到他泛紅的眼圈,厲封爵眉頭深鎖:“哭過了?” 彆過頭,離開他的控製,蘇映雪抿著唇淺笑:“沒有啊,沒事乾嘛哭。你們在玩球啊,那我就不打擾了。” 宋振波再次蹭了過來,將一根台球杆塞到她的手裡:“嫂子,有沒興趣跟我比一次。如果你不會的話,我可以讓你三球。” 這家夥,今晚是不想讓她走了?也好,反正她的心情不美麗,就陪他玩玩。思及此,蘇映雪的唇邊揚起一絲弧度:“不用讓,來吧。”說著,蘇映雪走向一個台球桌。 厲封爵站在原地,看著蘇映雪拿起竹竿,眼睛微眯,對準母球,一個漂亮的開球。宋振波傻了幾秒,這才拿起球杆開打。 傅亦言站在他的身邊,兩人一起看向台球桌。不過幾輪,蘇映雪的球所剩無幾。反觀宋振波,還有好些。“ 好些。“你女人球技不錯。”傅亦言淡然地開口。 淺淺一笑,厲封爵的眼裡帶著幾許自豪:“當然。”這是他第一次見她打球,卻讓她刮目相看。原來女人打台球,看起來那麼帥。 結束最後一個動作,蘇映雪把玩著台球杆,狡黠一笑:“宋先生,你輸咯。” 沒想到會慘敗,宋振波撲到厲封爵的懷裡,傷心地說道:“二哥,嫂子欺負我。” 嫌棄地將他拉下來,厲封爵絲毫不客氣地回應:“你活該。” 聞言,宋振波委屈地看向傅亦言,還未撲過去,便見他直接躲開,走向蘇映雪:“有沒興趣來一場斯諾克?” 剛才,蘇映雪與宋振波打的是八式台球,屬於比較簡單的一種。斯諾克的規則比較多,挑戰性更強,更考驗一個人的技術水平。 心情不好需要發泄,對於挑戰,蘇映雪來者不拒。挑了挑眉,蘇映雪輕笑:“可以,我可聽說傅先生是個中高手,我得小心來,不要輸得太慘。” 寒暄過後,蘇映雪調整好狀態,很快與傅亦言進入比賽的狀態中。傅亦言彎腰,快速地掃了眼球桌上的格局。拿好竿,對準母球,一個清脆的碰撞聲,兩個球進洞。 果然碰到高手了……蘇映雪驚歎一把,眯著眼睛,在腦子裡過濾球的運動軌跡。有了思路之後,再舉起球杆對準。眼神裡閃過凜冽,一個猛烈的撞擊,同樣兩個球落入球袋裡。 宋振波激動地拍手叫好,大聲地說道:“嫂子你真厲害。” 厲封爵始終沉默,他的雙眼停留在她的麵容上。他注意到,每當推杆時,她的眼中都帶著一種宣泄。看樣子,在蘇家一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兩人的較量中,分數都咬得很緊,沒有拉開距離。就算偶爾有誰不小心扣分,也都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趕上。宋振波屏息瞧著這精彩的對決,十分好奇這最後的結果。 傅亦言推出最後一杆,黑球落入洞中。蘇映雪的眼裡閃過失落,卻很快又帶著明媚的笑意。“傅先生,你真的很厲害。”蘇映雪由衷地說道。 放下球杆,傅亦言的臉上罕見地露出笑容:“你也很厲害,能夠把我逼到這份上的,除了封爵,你是第一個。” 聽到他的讚賞,蘇映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得天真:“是嗎?運氣呢。” 走到她的身邊,遞給她一杯水,厲封爵低沉地開口:“喝了。” 蘇映雪微笑地接過,朝著他輕道一句謝謝,便仰起頭,咕嚕嚕將一整杯水全部喝掉。“傅先生,希望還有機會跟你切磋。”蘇映雪隨意地說道。 “當然,歡迎。”傅亦言平靜地回答。 將杯子交給服務員,厲封爵掃了他們一眼:“你們繼續。”說完,厲封爵直接拉起她的手離開。見狀,蘇映雪連忙喊著他的名字,小跑地走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