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恨不相逢未嫁時男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他不喜歡你化妝的時候，你就能化，他要是覺得這個時候你應該化妝，你要是不化的話，他反而會覺得丟臉。所以說，你最好是跟彆人的老婆是一樣的。有一句俗話說，老婆還是彆人的好，大約就是這樣的。坐定了後，一切似乎都有些尷尬。而笑愚似乎還覺得不夠，打定注意要羞辱聚萍為我出氣：“看樣子，聚萍是嫁給洛陽王了啊。”他這樣一說，一直看著蘇茹的火火似乎才反應過來，一臉怒氣的看著聚萍，沒答話。宋唐很配合的“嗯”了一聲，說：“當年聚萍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做了吐蕃公主，而洛陽王的上位也是一些機緣巧合，所以啊，他們兩個在一起，真是一段佳話。”火火和聚萍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這不擺明了就是羞辱他們，說他們利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才有今日的地位，而兩個最無恥的人又走到一起了嗎？火火怒極反笑道，說：“是啊，我當年看上了蒙古王的這位新寵，怎知她偏偏不喜歡我。”火火這樣說，笑愚有些得意，我卻覺得不對，火火哪會那麼輕易就範？我看向蘇茹，她似乎知道火火要說什麼，蒼白的臉色更難看了。“後來我才知道，她喜歡的居然是小王爺衛子夫，唉……”火火貌似一臉挫敗懊悔的說：“所以我才放棄，怎知後來靈犀公主嫁給了衛子夫，蘇茹是個忠烈的女子，不願意做娥皇女英，原來，竟然也嫁給了妻妾成群的蒙古王，始終給不了正妃的位置，我心裡啊……真是憐惜佳人，真是……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恨不相逢未嫁時！”火火的語氣又誠懇又認真，仿佛真的是在無限的惋惜，憐惜，惋惜自己沒娶到蘇茹，憐惜蘇茹如今沒有地位。但是他的潛意思很明白，就是說笑愚不過是蘇茹退而求其次的人，而且笑愚又給不了蘇茹正妃的位置，也並不見得有多愛她。笑愚和聚萍的臉上，難得有那麼一致的表情，都是一臉惱怒，幾乎要殺人一樣。宋唐則不說話，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們，饒有興味的樣子。我瞪了她一眼，拍了拍蘇茹的手，以示安慰。“是啊，我是給不了她正妃的位置。”笑愚忽然想起反駁的話，笑說：“那是因為蘇茹不是那種虛偽的女人，而我給了她愛和尊重，這些，都是女人最渴望得到的，地位對她們是很重要，但是丈夫的一心一意以及對等尊重，是每個女人都奢望渴求的。”這話一出來，聚萍的臉色已經掛不住了，一臉欲哭的看看火火，然後惱怒的看著我。我心說，這次我可是什麼都沒說，你這樣看著我乾什麼？ 一轉眼間，隻見蘇茹也是一臉羨慕的看著我，宋唐也是，都是目光灼灼看著我。我心裡一暖，笑愚的話，說的不正是我嗎？得到了最尊貴的地位，以及丈夫的一心一意和尊重，而且我還有一件更幸運的事情就是，我嫁的是自己心愛的人。我看著聚萍盯著我的樣子，忽然替她和火火感到悲哀。明明她愛的是宋唐，火火愛的是蘇茹，為何他們兩個互相都不相愛的人，卻走到了一起呢？支撐著聚萍的有子皓，那麼支撐著火火的是什麼呢？我忽然有些同情的看著火火，看過去，正好與他的目光對視，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似乎看到他一閃而過的紅眼。他隻有還是狐狸原型的時候才是這樣的，變成人後，就從來也沒有這樣了，是怎麼回事呢？本來一場好好的宴會，就在這樣互相貶損的氣氛下結束了。最開心的，就是宋唐了。他向來示笑愚為昔日情敵，示火火為搶走子皓的敵人，他們兩個在互相攻擊，宋唐自然是最開心的了。回到拜月宮許久後，宋唐還在一直不懷好意的笑，我給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說：“有這麼好笑嗎？”他興致勃勃的看著我，說：“以後一定要多舉行這樣的宴會，嗯……還要請上易千尋和玥玥。”我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剛想說話，外頭就傳來敲門的聲音。我心裡一喜，忙叫進來。進來的人果然是四娘，她一臉神秘高興的告訴我：“主子派去的人打聽回來了，你猜猜看，是誰慫恿聚萍這麼打扮的？”我搖頭：“這個時候就彆賣關子了，快說吧。”“是易夫人，玥玥姑娘。”四娘神秘的說：“想不到吧？”我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笑說：“確實想不到，平時看不出來，沒想到玥玥居然還有這一手，能把聚萍給說服了。”玥玥亦是那種善於心機的人，不知道和聚萍碰到一起，會怎麼樣呢？“去請她過來吧，就說我這裡來了新茶，請她過來喝。”我吩咐四娘，實在很有興趣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說服聚萍，在那種情況下穿成那樣。四娘立刻就去了，宋唐看著我這個樣子，也沒興趣參與這種女人的戰爭，便借故下去了。不一會，玥玥就已經來了，我吩咐上的茶，也已經上來了。她此時一身素雅的衣服，嫋嫋婷婷的走來，怎麼看，怎麼舒服。她行禮過後，我便退下伺候的丫鬟婆子，給她親手倒了一杯翠綠的茶，笑吟吟遞到她麵前，說笑：“這是江南進貢來的最好的茶葉，雨前第一道的龍井，試試看。”那茶碧綠的就猶如清澈的湖色一樣，美得你都不忍心喝。而且那香氣亦很是宜人，聞著，心裡都會舒坦好多。玥玥看了好幾眼，才輕輕的呷了一口，說：“你這裡的茶，總是最好的。”上次她跟千尋來的時候，我拿出來的是桂花茶，比這個還精貴的多。我此時心情好的很，對她說：“你今天為我做了一件好事，你若喜歡，我待會就派人給你送兩斤過去。”玥玥笑道：“我哪有做什麼好事啊？不過是隨便提了個錯誤的意見而已。”聰明人，果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你提了什麼意見，意見又是怎麼提的，她居然會信了你？”我目光灼灼的看著玥玥，問道。玥玥笑看著我，神秘道：“我隻是跟她說，蘇茹和你都是屬於素雅的，你們兩必定是裝扮的很清淡，顯得青春活力，但是……她生的嬌豔，若跟你們一樣的打扮，不但顯得失了身份，反而還會顯得寒酸。”這也確實，我發現，玥玥每次穿的衣服都很得體。“你試想一下，一個丫鬟出身的人，聽到‘寒酸’二字，如何還會穿的跟你們那般素雅呢？”她輕輕一笑，臉上有得逞的壞笑：“但是在那樣的場合，最是不能那樣的裝扮，兩個字‘豔俗’。”我聽她這樣說，心中真是未有的舒暢，道：“你是沒看見她那個懊悔和惱恨的眼神啊，你以後得小心了。”玥玥不在意的笑笑，說：“她可管不著我，我又不是洛陽人。”我點頭，：“對了，為什麼她會去向你請教穿著打扮呢？你們很熟嗎？”玥玥搖頭，說：“我要是跟她熟，她反而還不信我了，就是因為跟她不熟，我才有辦法。”我道：“你就彆賣關子了，一次性說清楚吧。”玥玥道：“我一聽到他們三個人舉行宴會，就早叫人故意在她耳邊猜你和蘇茹會穿什麼衣服，而大多數都是被我收買的人，她們都會說實情，說你們會穿的素雅，而後偷偷的說，她若也隻有，必然顯得寒酸，說是她的氣質，隻有華麗的衣服才配的上。”聚萍雖然聰明，畢竟出生不好，而且，就像玥玥說的，丫鬟出生的人，最忌諱就是‘寒酸’二字，而且，她看到也想要豔壓我們，這樣的心情下，必然會做錯的。我欽佩的看著玥玥，說：“你這可是防患於未然啊，真是高招，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玥玥一笑，淡淡的說：“聽千尋說起了日前跟二皇子的一些事情，我也看不過去，所以幫你出點小氣，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日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就當時報答你教我如何對待千尋吧。”我也淡淡的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玥玥怎麼會善於這些東西呢？我詫異的看向她，她果然抬眸看著我，說：“我以前在唐門的時候，家裡的姨娘和姐妹眾多，所以……我對於這些很有些小手段，你彆笑話我才是。”我恍然大悟，又怪自己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閒話了一會兒，玥玥便告辭下去了。我心情甚好，坐下來呷了幾口茶，還沒細想剛才聚萍的狼狽，外麵就是火急火燎跑進來的小幫。小幫向來出事冷靜，遇事不驚，這個時候跑成這樣，又臉色蒼白，我就知道必定發生什麼了。“不好了主子，子皓王子和太子殿下在花園裡麵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小幫邊喘氣邊斷斷續續的跟我說著，神色焦急，似乎很嚴重。我心裡“咯噔”一下，忙往花園的方向跑去。我便急急的走去邊問小幫：“他們怎麼會在花園裡打起來呢？不過才見過一次麵而已啊。”我心裡閃電一般想到，莫非是子皓說了我一些不該說的話，龍龍聽不過去，才被打的？“好像是因為姝姝公主。”小幫的話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我的自作多情，我以為他們兩兄弟打起來若是為了女人的話，那必然也是因為我這個親生的母親，不想……卻是另一個“小女人”，蘇茹的女兒姝姝。本來焦急的心變得有些無奈了，我苦笑一聲，心想，還以為兩個孩子是因為我這個做母親的而大動乾戈，沒想到，居然是為了那個可愛精靈的姝姝。此時，我全然沒了擔心，反而很好奇，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他們為了姝姝而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