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我被“請”進皇宮(1 / 1)

第39章:我被“請”進皇宮唯一的原因就是我剛才見韓孜的事被發現了。我要是被發現,這麼快被發現,必定是被早知道要跟我見麵的人去密報了。那麼,韓孜他自己肯定不會傻得去稟告了,那麼唯一的可能……“王妃娘娘,你終於回來了。”正遐想間,忽然撞上了黃天身邊的小德子,他居然追到後門來了:“奴才在正門等了許久,還以為娘娘今日不回來了。”“大膽奴才,居然敢跟我這樣說話?”我背負著手,鎮定著情緒,惱怒的看著他說道。“王妃,跟奴才走一趟吧,皇上急忙召見。”我道。他們說罷,人就圍了上來,當時我心裡咯噔一下,肯定是我見韓孜的事被人發現了。心裡隱隱著急,看來逃是逃不了了,於是當時隻是鎮定的好言語,道:“那麼德公公是不是至少讓本宮把衣裳換了。”小德子狐疑看著我,想來是量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於是點頭同意。我這才攜著聚萍,小德子隨著我,一起去了逸華軒。聚萍伺候我換衣裳,我叫她去叫四娘來,說是有些事情要吩咐,聚萍不敢違抗,不過一會功夫,就叫來了四娘。我又讓聚萍出去,聚萍雖是有些不解,可終究不敢多問什麼了。四娘仿佛也覺得事由蹊蹺,問我怎麼回事。我不欲多說什麼,隻告訴四娘去跟衛子夫說我被黃天叫進皇宮就行了。我想縱然會出什麼事,那也有衛子夫能救我活命不是嗎?如今,子夫是唯一可以就我的人了。其實就像宋唐說的,我乃遼國公主,黃天亦不能拿我怎麼樣的,可是……如果我真有什麼事的話,那自然是要在宮外才能辦的。所以……我絕對不能被扣押在皇宮裡。四娘預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我看出她的心思,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讓聚萍去?”四娘看了一眼窗外,不自禁點頭。我不禁抿了抿唇,看了看窗外,小心翼翼付到四娘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番,她才不禁點頭,道是知道了。我的心裡,更是隱隱的極不舒服。聚萍啊聚萍,你真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換好了衣服,小德子絲毫也不給我留時間,半押半請的去了皇宮內。我本想自己騎馬去的,怎知他們早在門口已經預備好了馬車,無奈之下,隻好乘之而去。一路上,我都有些忐忑的,心裡想著,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如果真是發現了我和韓孜見麵,那麼我該如何解釋呢?手不禁搓著袖子,心裡更是不安。隻覺得頭上的那些首飾沉重不堪,隻覺得身上的王妃服飾,更成了我的負擔。我剛才為了要叫四娘來給我通知子夫才換成這樣的,若然不,其實這樣的衣裳反而成了累贅的。 因為穿著男裝,更容易施展輕功。屆時,我得看看有什麼辦法更容易的把這些束縛去掉才行,萬一出了什麼事,萬一子夫在那個時候還沒趕來的話,我得自己靠自己才行。正遐想間,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我掀開帷幕問事怎麼回事,小德子告訴我,說前麵有人擋住了去路,請我稍待一會。我意興闌珊,回到帷幕裡等他自己去處理。馬車卻忽然被什麼人撞了一下,稍微震了震。我的心也震了震,這人居然能震動馬車,雖然是輕輕震動了一下,可這馬車並不比一輛小車輕,看來……這人肯定是韓孜了。那麼說他肯定是知道我被“請”進宮了?很好啊,如此快的速度,很好很好……我本來一開始還不敢確信的,這下倒讓我肯定了另一件事了。他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的。那麼唯一的可能是,他收買了我身邊的人。真好,真真是好,且看我回去,如何把那人給揪出來。我掀開簾子,剛想看個究竟,卻隻覺得眼前一陣風過,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就迅速恢複正常,馬車又開始啟程了。小德子在外麵跟我稟告說一件沒事了,我收捏著那落下來的一片紙片,心裡突突的跳著,道好。待過了一會,確定沒事之後,我才拿出那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你我皆被人算計,切勿承認。我心裡咯噔一下,果然是此事。不過韓孜自然是也被人算計的,他肯定是不想看到我出事的。那麼久他被他收買的人給出賣了。真是好笑,他既然能出賣我,也能出賣你不是嗎?不禁把那張紙條揉成碎片,撕成千片萬片,從車窗外一片一片的扔了下去。到了宮內,就徑直見了黃天。我本以為要我見皇後的,按照規矩,我如今已經是王爺的妃子,要見自然是先見皇後的。可見,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非同小可了。到了黃天的宮殿時,我並沒有見到他人,以為他真個時候還是在病中的。“怎麼二弟剛走,你就有興趣去茶樓了?”他的聲音從圍了帷幕的沙麗後麵傳來。“怎麼皇上在病中,卻還知道我的行蹤?”我也不懼怕,就在他真寬大的室內坐下,自己倒茶喝著。這屋子裡的奴才已經全被退了下去,偌大的房子裡,甚至還有我們說話的回音。“你今天見了誰,最好如實告訴我。”我聽到黃天的聲音有些疲累,大約是病中也管這些事,身心疲累吧。“皇上,我說了你信嗎?我隻是去茶樓巡視一番,你信嗎?”我放下茶盞,反問他。他卻忽然失笑了,默然了半晌後,笑道:“我自然是有證據才問你的。”我聽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總覺得有些不對的,疑惑了半晌接道:“那麼……皇上預備怎麼處理我?”“我自然不能處理你的。”這次黃天回答的極迅速,接到:“二弟在外作戰,我還眼下還得有事求於遼國,自不能拿你怎麼樣的。”他說的倒是坦白,隻是……“那麼皇上請我來是我為了?”“為了讓你在宮裡長住。”黃天的聲音又緩緩響起,那種虛弱,仿佛是刻意的營造:“直到二弟回來,你都在宮裡住著,住你以前住過的那個殿內,我一直給你預備著呢。”我沉吟了一會,接道:“我可以說不嗎?”“不可以。”他的聲音略一急促,又是咳嗽了兩聲,我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腦子裡靈光一現,不由問道:“皇上受傷,怎的會咳嗽呢?可否讓本宮看看?”“自是不可以。”黃天的聲音,又恢複了適才的那種虛弱,我乾咽了兩唾沫,道:“那倒也是,連我家相公都未見過您,我自是更不可以了。”“王妃這話時什麼意思?”黃天冷笑了極聲,到:“莫非是懷疑朕假裝受傷?”我眯著眼睛看著他那個方向,並不說話。又是一陣沉吟後,黃天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的冰冷中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二王妃,朕要告訴你,你很聰明,可女人最聰明的聰明,乃是大智若愚,不是你重要的聰明,你最好收起你的笑聰明,不要讓我動怒。”沉默了半晌,我接道:“皇上說的是,那麼,可否讓我回府交代一些事情,拿些行禮來呢?”“不必了,有什麼行禮宮裡自有準備,有什麼事情交代,朕讓小德子叫你的管家入宮來,可好?”黃天仿佛是詢問的語氣,但這樣聽來,分明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我抿著唇不說話,過了半晌後才道:“皇上這樣,難道不怕我跟我家相公說,皇上軟禁我了嗎?”黃天忽然失聲笑了,過了半晌道:“我確實這樣想過……可是,我並不怕嗬……”我的心咯噔一下,忽然想起,黃天他並沒有受傷。受傷的人,說話的語氣和速度都不是這樣的,他也許裝的久了,另人聽不出什麼端倪,可大家莫忘了,我是極懂醫理得人,我自然……我自然知道這是這麼回事了。那麼說來,黃天沒受傷,他是在故意陷宋唐於不義了,這麼說來……他早就想除去宋唐了嗎?那麼……假如他這次並沒有拿到旗幟找到凶手,那麼是必死無疑了。如此說來,宋唐隻要拿到旗幟,隻要他們洛陽承認是宋家的凶手,那麼……黃天就沒有借口了。也許黃天早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隻是想借題發揮除去宋唐,要不,他為什麼要假裝受傷了呢?心裡當下真是又惱又怒,看來,真次跟韓孜的交易,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那麼……我就必須要去洛陽完成這場交易才行的,對嗎?現在我是不是就應該馬上去啊?若是遲一步,等到宋唐戰爭或者失敗了都沒拿到旗幟抓到凶手,那麼……後顧不堪設想。越想越惱,起身眼定定看著黃天的內間,想了許久,仿佛在下了重大決定的時候,忽然掀開簾子衝了進去。在見到黃天那張疲累卻絲毫不見傷痛的臉時,我們都震驚了。他正一身黃袍坐在一個案塌前,手裡拿著的仿佛是奏折,在這種情況下,他也絲毫沒有放棄,看來確實是愛國愛民的好皇帝。可對於自己的手足,卻過於殘忍和提防了,我也終於相信,很多曆史人物為什麼說自己是被逼反的了。我收斂好了神色,冷笑了幾聲,反問道:“皇上真就是受傷的不能見人的樣子嗎?”他半晌未回過神,想來是這麼也料不到我會忽然衝進來,想來怎麼也料不到我會衝進來吧?不過我又能怎麼樣呢?大不了一死,我反正已經死過一次,反正閻王給我的這個身體,已經讓我活了那麼久了,我還怕什麼?不怕,一點都不怕,當你把事情想到最糟糕的時候,反而會不怕了。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黃天過了一會,亦是冷笑起來:“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果然膽子大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