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給我生個孩子，可好？我驚呼，他卻一下把披風裹在我身邊，迅速以旋轉幾步，人就已經到了床榻邊。還不待我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扔在床榻上，不是用力的，而是極輕柔的。我呆呆的看著他，剛想說話，他卻又是一伸手，我以為他要對我怎麼樣，剛想怎麼防備，他卻拉過一床被子蓋在我身上。我疑惑間，他卻又迅速的附下身，隔著被子將我壓個結實，沉沉呼吸在我頭頂響起，他道：“素素，我過幾天就走了，你是不是……該儘妻子的義務了？”我的心，忽然突突的跳了起來，裡麵仿佛揣了一隻小鹿似的，撲通撲通，狂跳不已。他的唇，自上而下沉沉壓了下來，我瞪大眼睛，隻是緊緊地睨著他，大氣也不敢出。他笑的更是得意，在唇角處停了下來，得意瞅著我，笑道：“素素，你很緊張嗎？”我死死地捏著被子，吞吐道：“我，我才不緊張呢。”他的呼吸在我鼻息間，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他笑的更是得意，道：“素素原來這般的沒出息嗬，再怎麼說，你現在的病好了，我……可還沒跟你洞房過。”他的氣息吹在我的脖頸間，滿是酥癢的顫栗，心中卻是不服，不禁硬了硬脖子，吞吐道：“誰，誰說我沒出息，你，你才沒出息呢。”說完真句話，我立刻知道自己上了那小子的當了，隻見他得意的笑睨著我，唇角一抹邪惡的笑：“這麼說來，素素有出息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他說罷，卻不等我答話唇就緊緊壓了下來，這次他不按規矩就吻了下來，真真是好卑鄙無賴的一個人。我本想推開他，本應推開他的，怎知道收一伸出，搭在他的肩膀上時，卻變成了緊緊地抓牢。他的手探索到我胸前，輕輕一扯，就輕易將我身上他之前披的那件披風輕易扯掉……“素素，給我生個孩子，可好？”宋唐的唇齒稍微鬆了鬆，在我耳邊呢喃道。“好……”不知道怎麼，從喉嚨裡溢出的，居然是真句話。他仿佛得到了極大的鼓勵，猿臂一伸，便將我的衣裳儘數退去……頓時，在這個屋子裡，頓覺花開滿地，溫暖如春……屋子裡的景色，也更是旖旎……所謂春光無限，大抵就是這樣的。許久之後。我躺在宋唐的臂彎裡，兩個人隻覺筋疲力儘，具是氣喘如牛的呼吸著，漸漸平息下來。“素素，希望我歸來之時，能得到你的好消息，告訴我一聲，相公我有喜了。”他的手摩挲著我的臂彎，輕聲說道。我不禁輕噗一聲，笑道：“這種事情，哪會如此容易？”宋唐思索了一會，沉默間忽然翻身再次把我壓住，疑惑道：“那是不是……該繼續努力呢？” 我推開他，不禁怒道：“好不知羞。”“素素你沒生氣，假生氣呢？”他仍趴在我身上，以極曖昧的姿勢，並沒有下來的意思。我轉過臉去，不看他。他又用手扳過我的臉，我再次轉過去，如此反複幾次，自己也覺得不成樣子，真才認真的看著他，道：“你身子剛好，不可太過操勞。”他本以為我要罵他，怎知聽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眼神裡亦滿是感動，笑道：“老婆，你待我如此好，我承諾，等到每年春暖花開之時，便是你我幸福日子的歸期，我保證，那是，便是我們相見之時。”“那便不能回來過年關了？”我略失望，道：“春暖花開？那是何時？”他略一思索，過了一會道：“待到花園裡的花開了，便是出暖花開，那是，便是我的歸期，可好？”我認真點頭，道：“你從未輕易許諾，真是你我成為真正夫妻的第一次承諾，切不可失信於我，可好？”他點頭，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再多說什麼，之時緊緊抱著他，感受這一刻的溫暖。默然了一會，他又抱著我，認真道：“你一會，切不可再發生在浴桶裡睡著這樣的蠢事兒，你要知道，你身子不好，極容易受涼，萬一有了身孕……”其實我老想告訴真孩子，按照正常的生理來說，我們不過才……一次，幾乎不會那麼容易有孕的，不過看他如此開心，自是不好拂逆他的意思，畢竟再過三日，就是他出征之時了。“你不是要找小幫他們商議軍事嗎？怎麼又回來了？”我問道。“我一時間想起還有東西未拿才折了回來，幸好我回來了，要不……可怎生是好？”宋唐心有餘悸的樣子，忽然想起什麼，道：“聚萍是怎麼伺候的？怎麼逸華軒門口沒人守候，你沐浴也沒人伺候的？”我不在意的笑笑，道：“是我吩咐她們下去的，不必擔心。”宋唐也未再多說真事，過了一會才說：“今日便不去商議，每天一早再去。”我點頭，他又問我：“你適才做什麼夢為何如此懼怕？我看你臉色蒼白，噩夢麼？”經他一提，我又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夢境，一來不想他知道擔心，二來，我也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不可全信，於是笑道：“也不記得是什麼了，隻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噩夢而已，沒事了。”說道此處，心裡又有些隱隱的疑惑，我怎會……如此輕易地睡著？這一夜，我跟宋唐說了許多話，皆是交代分開之後，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注意安全之類的話，直到外麵已經漸漸天明，我才隱約有了睡意，沉沉睡去。等我再次醒來之時，身邊已經空了。我摩挲了一下，未摸到想見的人，心中甚是著急，有一種空落落，陷入惶恐的感覺。聚萍興許是聽到我的響動，忙走了進來，急問：“主子，怎麼了？”“王爺呢？”我抓著她的手，聲音有些失態。“王爺一早出去了，跟小幫姐夫去軍營議事。”聚萍便給我準備洗漱的東西邊說：“王爺說昨夜主子受涼，不必驚擾你，等你醒來再伺候。”我真才放鬆了些，心道自己太多心了，也許是因為昨天那個夢吧。於是讓聚萍伺候著梳洗著裝，笑道：“我昨夜沐浴時，也不知道為何就沉沉睡去，以後屋子裡不要弄的那麼溫暖，尤其在我沐浴時，王爺若是知道，又得責備我了。”聚萍便給我更衣邊笑道：“這可不像主子，主子什麼時候，竟然會怕王爺苛責了？”我假裝怒意的睨了她一眼，道：“愈發的沒規矩了。”她低低笑笑，道：“奴婢知罪！”三日後。這一日，便是宋唐出征的日子，他很早便起來走了，他又吩咐聚萍，不許叫醒我，也不許我去送行。昨晚之事，便已經告訴我，不許去送行了。其實他不知道，等他一起身，我就已經知道了，因為我一夜未眠。真三日來，他一直與小幫在商議著事情，極少見人，他真一去，便要等到來年春暖花開之時才能得見了。等他離去之時，待完全確定他已經走遠時，便立刻起身，走到衣櫃前，拿起往日時常去茶樓時，那一身花無缺的裝束穿上，胡亂摸了把臉，就從後門溜走。騎的馬，是昨晚早教聚萍預備的好的，從後門溜出去，順利的就出了門，再接著騎馬狂奔，到了城門口，高高爬上城樓旁的小山丘，預備遠處觀望著宋唐的遠去。辰時剛至，便聽到遠處有臣民的歡呼聲，遠遠望去，之間山海般的人，族擁著一隊隊的軍衛，大約是來送行的人了。為首之人，老遠看來，那一身銀色的盔甲下，在雪光下耀目的閃爍，那便是宋唐了。離彆之情，多麼憂傷。所以他不許我親自去送，可我卻想多看他一眼，所以偷偷前來。離彆，隻是為了下一次的會麵而已，我相信，我堅信，待到明年春暖花開之時，必定是不遠了。遠遠看來，他的身形剛剛正正的坐立在馬上，那姿勢，隨便的一坐，也是鶴立雞群的樣子。不管是誰都能看的出，他必定是最不平凡的那個人。我仿佛看到了他眉宇間的得意和略微的不舍得，我隻默默的看著他，心裡對他說：“老公，你要早去早會，我在家裡等你，一直等到你會來。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做你最喜歡吃的菜，我會繡一塊最複雜的手絹給你，我發誓，我一定會做到。”他在馬上，給人民揮手，但我知道，他此刻一定是極掛念我的。我仿佛已經看到他玉白的臉上掛著的笑，也仿佛已經看到他狹長的美目裡，那淡淡的憂傷。我隻是定定的看著他，輕輕地揮著手，末了，待他的影子已經完全遠去，才輕聲道：“老公，你要保重。”仿佛，又看到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了。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時，我才收回眸光……心中舒了口氣，牽著那匹聚萍早準備好的馬，就下了那座山。